第56章 盛壁临危受命 王夬宁死不屈

灵界中,陈玓正在静坐休养,忽然,一块青白色的半透明的璧缓缓飞了过来:“玓,你找我?”

“嗯。”

“有什么事吗?对了,你不是下界去追你弟弟了吗?”

“哦,是那样的。然而予没想到他这几百年来,修为大有长进,予敌不过他,被他打伤,赶了回来。予希望你能帮助予继续追下去,还有保护烜。”

“烜?那条龙?”

“是的,予想这对你来说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首先你要我以什么身份下去?怎么下去?其次,我敌不过他啊。”

“这些问题很好解决,找刘明瀚和刘卿就可以了。”话毕,他就开始召唤滕圣君了。

“嗯,璧十二,这确实是个问题。”縢圣君听完他二人的想法后这样说。

“至于我怎么下去,我是这样想的,我可以像嬴瓅那样附体一个凡人,然后将本体融进去。”

“至于你的身份嘛,予便像刘青山那样,赐你个姓——盛吧。”

“盛璧,这名字不错。”

“盛璧倒过来就是必胜,予是希望你能抱着必胜的决心下去。当然了,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予。”滕圣君道,“人间的世事,你自从那人记忆中取得吧!”

“好,那我走了。”他说完就离开了。

盛璧刚来到小天庭,还没有完全融入社会,就给嬴瓅写了一封短信发送过去:瓅兮瓅兮,汝甚愚兮,不若随我,且回灵兮。

嬴瓅看过,立刻回复:璧兮璧兮,汝甚愚兮,不若随我,共谋事兮。

盛璧立即回复:瓅兮瓅兮,汝甚愚兮,作恶多端,不同与谋。

结果,第二天一早,盛璧刚走出出租屋,正准备去找縢圣君,就与魔力怪撞到了一起。

魔力怪本以为很轻松就能把盛璧带回去向嬴瓅领赏,然而由于盛璧属木,正好克制自己的土,魔力怪很快就被击败了。

“嬴瓅也真是,竟然派这种货色来抓我,也太低估我了吧。你回去叫他换个厉害点的来。”盛璧如是说。

等下午他回去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嬴瓅居然亲自来了!盛璧修为不及嬴瓅,一下子就被嬴瓅给按倒了。

嬴瓅使个无迹,把他带到了魔幻境的钧天。

嬴瓅松开手,厉声问道:“璧,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谋事?”

盛璧回答的很坚定:“不可能!”说着,他开始蓄力,准备出招。

“哼哼,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一挥手,将盛璧击飞了。

“停止你的幻想吧!”盛璧很坚决。

嬴瓅没理他,只是继续出招,招招紧逼着盛璧。

盛璧一直在努力抵挡,可又哪里挡得住?只是节节败退,气息渐弱。

就在这个时候,縢圣君与李炟出现了:“你休要太过狂妄!”

嬴瓅一挥手,将盛璧放了下来:“好啊,只要你们能战胜我。”说着就是一挥手:“火炎焱燚!”

“冥流!”“绛天!”他二人几乎同时出招,将嬴瓅的玄术挡了回去。

嬴瓅将手一拢,迅速提取了不少来自地狱深渊的极阴之火,然后继续发招。

“阴阳十二决!”他二人共同发出这一招,与嬴瓅的玄术冲撞在一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将嬴瓅击倒了。

“我认输,你俩把他带走吧,但是要想带走我,没可能。”

再回去的时候,盛璧禁不住发问:“为什么不直接带走他?”

“现在还不行,会对灵界有伤害。”

刘明瀚。”过了几日,在公寓楼下,滕圣君定睛看时,只瞧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款款走来。

“玦,予已听说了你的事了,特此下楼等你,你与予回去,有事屋里谈。”滕圣君道。

那男子忽然开口道:“刘明瀚,现在我重生,你不必叫我南宫羽落也不必叫我玦,叫我王夬就行。”

等上了楼去,滕圣君与家人们介绍完来客,就与王夬进到书房里议事去了。

“嬴瓅实在是恶毒,”滕圣君传音道,“你当时还年轻,却偏叫他给害了,实在是令人叹惋。”

听闻此语,王夬竟簌簌地落起泪来:“南宫羽落福薄,英年早逝,幸而化玉,岂知道玉族之中也多磨难,唉,现在想想当初和陆宛宁的事情,怎能不感叹时过境迁。”

“我也知道你这次回来是冲着嬴瓅的,但是也不要太着急,那样只怕只会无功而返。”滕圣君的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

夜已深,王夬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眠,而滕圣君则盘膝坐在沙发前,静静地守着昔日的玉王,屋内一片死寂。

那是一年早春,桃花还未完全开放,几根生着半开的花苞与盛开的桃花的树枝从院墙里伸了出来。前世的王夬也就是南宫羽落痴痴地望着那几个花苞,忘我地开口道:“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一旁的陆宛宁被声音吸引了去,望着南宫羽落,开口作诗道:“衣冠诚楚楚,仪表必堂堂。不知小公子,谁家白面郎?”

南宫羽落寻声望去,打量了陆宛宁片刻,抱拳道:“小子复姓南宫,名羽落,字惊鸿。”随后又道:“青青有子衿,悠悠得我心。美貌世无双,可娶作衣襟?”

听闻此诗,陆宛宁笑道:“哥哥怎么这般愚钝,哪有用衣服形容女孩子的。只怕是哥哥要想考得功名还得勤学习才是。”

南宫羽落陪笑着:“让妹妹见笑了,只是这处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藻来,我日后定努力,争取榜上有名。”陆宛宁略加思索,又赋诗一首:“郎君才貌美,精妙世无双。小女虽不才,愿为子妻孀。”偶遇佳人,南宫羽落又惊又喜,抓耳挠腮,道:“我与妹妹交谈甚久,却不知妹妹名讳?”

“小女叫陆宛宁,并无字号,现在赋诗一首,赠与哥哥:羽飞片片落惊鸿,花香阵阵绕南宫。鸿泣声声哀落羽,雪洁冷冷显雄风。”陆宛宁沉吟了片刻,道。

南宫羽落听了,喜形于色,道:“妹妹好文采,既有停机德又有咏絮才,小子现在便回诗一首。”不过片刻功夫,诗就作成了:花开朵朵姿婉莹,情意绵绵绕园中。鸿鸣声声催羽落,落羽殷殷舞世宁。就这样,二人相识,感情愈见升温,只不过双方父母都不认可这段感情,没过多久,南宫羽落就死于八百里加急的马蹄下,而陆宛宁,早已另嫁他人。

回忆完当初的恋情,王夬这才慢慢地进入梦乡……

“陆宛宁!”次日一早,王夬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看着定坐的滕圣君,他渐渐安下心来。

几日后,王夬终于被准许出门走走,却不知刚下楼就遇见了嬴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抓走了。

“哼哼哼,玦啊,没想到你还不死心,这么久了还没转世。我瓅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准备好了吗?”嬴瓅淫笑着。

王夬义正辞严:“瓅,我玦的本心是坚决不会改变的!”

“玦,你太天真了。”嬴瓅说着,开始了出招。

几个时辰过去了,王夬已经倒在了地上,气息奄奄:“瓅,你说的是没错……你可以杀我一次,就可以杀我第二次……但是,你可以杀了我……你却……杀不掉……那千千万万与你为敌的人……”

“滚!”怒火中烧的嬴瓅猛地发力,怀着满腔热血的王夬在痛苦的悲鸣中再次失去了生命体征……

“终于,他可以转世了。”骷髅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