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夏禹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扫视帐内众将士,朗声道:“众将士听令!传我命令,全军即刻进入临战状态,各司其职,去做好迎敌之准备。营帐之防卫要加固周全,粮草辎重需妥善安置,弓箭手列于阵前,需严阵以待;步兵列阵于后,时刻准备出击;骑兵则于侧翼隐蔽,待时机成熟,直捣敌阵。一切行动皆等我之命令,切莫自作主张,违令者军法处置!”
帐内将士齐声高呼:“得令!”声音如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彰显着他们必胜之决心。
俄顷,大夏之军驰至交界之地。为首者,乃夏炎之心腹。其人目光睥睨,扫向东陵一方,朗朗开口:“未知贵方将军乃何人?我大夏与贵国素来交好,今何以遽然兴兵犯我大夏?”其言辞之中,带着几分笃定与傲然,似是对这场无端之战颇感不解,却又隐隐透着一种盛气凌人之态,仿佛这只是一场误会,只要问清缘由便可化解。
东陵一方,起初寂静无声,半晌之后,方有一道沉稳之声传来:“谁云无人应答?”但见夏禹缓步而出,身后跟着东陵的将官,一行人自营帐之后鱼贯而出,气势不凡。大夏之人见状,先是一怔,旋即强自镇定,那为首者又言道:“夏禹,君既为昔日大夏国主,如今这般行径,难道欲率他国兵马相逼于大夏乎?”其言下之意,满是不屑与挑衅,似乎认定夏禹已无立足之地,只剩无理取闹之理。
夏禹面色一沉,目光中透着冷峻与威严:“汝等尚还记得吾曾为国主?今见国主而不行礼跪拜,是何道理?”话语掷地有声,虽故作质问,却也隐含往昔作为国主的威严余韵。对方却只是淡淡然道:“君已为前任国主,如今国主乃我王爷夏炎,明日将行大典,正式登基为我国新主。”其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这局势早已尘埃落定,不容他人置疑。
夏禹听闻此言,不禁怒形于色,愤然道:“尔等乱臣贼子,妄图颠覆我大夏根基,实乃罪大恶极,天理难容!”言辞之间,尽显悲愤与激昂,往昔的王者风范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只言片语间,满是对叛乱者妄图篡国之举的切齿痛恨。
大夏之士兵闻得二人此番对话,不禁议论纷纷,嘈杂之声渐起。此刻,夏禹神色庄重,环顾四周,朗朗大声道:“吾观那夏炎为首之辈,实乃叛逆之徒,妄图倾覆我大夏之安定。诸位皆是我大夏勇士,必不愿见我大夏陷于战火,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今吾劝诸位,若念及自身家人,知忠义之理,此刻若能主动弃械投降,吾可既往不咎;若仍冥顽不灵,执迷不悟者,杀无赦!”其言辞恳切,语气坚决,既展现了作为前国主的大义凛然,又透着一股对士兵家人安危的深切关怀。
在夏禹的一番劝说之下,许多士兵面面相觑,心中权衡利弊,渐渐有了决断,纷纷放下武器。那大夏领头的将领见状,心中大惊,他深知若士兵倒戈,局势必将失控。只见他眉头紧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大声怒斥道:“汝等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想背负造反之名乎?汝等想想家中之人,若不想累及家人,便速速拿起武器,随我冲向敌阵!”其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试图以亲情相逼,驱使士兵继续为他效力。然而,士兵们此刻心中已是犹豫不决,在夏禹的劝降与大夏将领的逼迫之间左右为难。
夏禹见状,目光一凝,高声喝道:“诸位皆听吾言,如欲真正护得家人周全,便一同擒拿此等反叛者,吾可担保诸位家人安然无恙。”言罢,转身对身后将士厉声下令:“众人皆准备妥当,凡敌方放下武器投降者,可留其性命;若有抗拒者,格杀勿论!众将士,随吾冲锋!”其话语简短有力,尽显果断与决绝。
在夏禹的号令之下,东陵的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呼啸着向着大夏之军发起进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而起,战场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在夏禹的劝说下,大夏不少将士心生悔意,纷纷主动放下武器。而剩下那些仍在顽抗之人,很快便被东陵之将斩于马下。那为首的几人,见势不妙,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不敢再做停留,连忙转头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此刻的夏炎,犹似那井底之蛙,全然不知前方的风云变幻。他兀自端坐在那至尊的高位之上,面庞之上洋溢着即将真正登上这大夏国主之位的狂喜。他心中不住地思忖着,只需再捱过这一日,这万里山河便尽入自己囊中,自己便可君临天下,号令四方。那眉眼间的得意简直要化作实质,仿佛这天下已然为他所有,全然不顾即将汹涌而至的危机。
而夏禹者,真乃当世之雄杰也。其为人豁达大度,兼具雄才大略与仁人之心。他率领着一众志同道合之人,一路披荆斩棘,乘胜追击。每至一处,他皆以雄辩之才劝说众人归降,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似那春日暖阳,能化人心中坚冰。然对于那些冥顽不灵、执意违抗之人,他又绝不姑息,以果敢坚毅之手段加以打压,尽显豪杰本色。
一夜之间,仿若沧海易色。夏禹帐下归顺之人如潮水般涌来,其势渐盛。不多时,那浩浩荡荡的大军便来到了王城之外。夏禹望着那雄伟却又透着一丝死寂的王城城墙,心中并无半分骄矜之色,唯有平定天下的壮志豪情。他先差人送信入城,予那守城的官兵。信中之言,既有肺腑之言的劝诫:“君等守土之人,当知大义。今夏炎无道,吾等兴义兵而来,旨在拨乱反正,还大夏朗朗乾坤。若君等顺应大势,弃暗投明,他日必能在青史上留名,福泽绵延。”亦有强硬的警告:“然若有执迷不悟者,执意抵抗,休怪吾等兵戎相见,大兵压境之时,莫谓言之不预。”
那守城的官兵,本就对夏炎心怀不满。夏炎为人阴鸷,猜忌多疑,对待臣下全然没有半分信任,只知以威胁手段挟制众人。这些官兵们,若不是顾及家中老小被他挟作人质,又怎会在此坚守。如今见夏禹大军到来,且有如此仁厚且大义的信函,心中早已动摇,只是还在权衡利弊,尚未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