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救苦天尊被刑天打败,来至广寒宫面见玉帝,当时玉帝正在里边和广寒仙子饮酒作乐,门口守卫的雷将云天彪进来禀告道:“启禀玉帝有太乙救苦天尊求见!”
玉帝这时候正和广寒仙子对饮,听了这话只得道:“宣他进来。”
云天彪出来,把太乙救苦天尊带了进来,太乙救苦天尊先是行了叩拜之礼,然后躬身打稽首道:“启禀玉帝,前日奉旨下界去捉拿刑天,今日在华山寻得,奈何贫道打他不过,还请玉帝速速发下天兵天将去捉拿于他呀。”
玉帝一边喝酒一面心里直寻思:“这刑天厉害得很,我派那一个去拿他呢。”想了好一会儿,对太乙天尊道:“恩,辛苦爱卿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这就派兵去拿他!”
太乙天尊只得告退出了大殿,玉帝思来想去没有主意,旁边的广寒仙子道:“上次魔王做乱,不是八仙将他们拿下的吗,何不就还是差八仙去捉拿于他!”
玉帝点了点头:“还是你能替寡人分忧啊。”玉帝随即就吩咐文曲星君草诏一道,去宣了八仙下界捉拿刑天。
当时八仙接了玉帝圣旨,作为八仙之首的铁拐李先是从背上背着大葫芦里倒了一口酒在嘴里:“这次咱们可是碰到了硬钉子了呢。”
吕洞宾把颌下黑髯一推:“哈哈哈,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刑天嘛,我们八个加在一起,不信拿不住他!”
汉钟离只是笑哈哈的没说话,八位神仙既然接了玉帝的圣旨,不敢怠慢,立刻收拾好家伙事,驾着祥云出了南天门,奔着华山就来了。
这时候杨长城正和刑天在喝酒呢,刑天拿起一颗石斛糕,吃了两口:“你这石斛糕,下次在做的时候多放点糖,吃着有点淡。”
杨长城也拿起一块来吃,边吃边品尝:“恩,我想下次在做的时候多加些大枣在里边,做成枣泥味。”
两人正在屋里说话,就打门口进来一个秃顶的瘸子,这瘸子身长八尺,拄着一根铁拐,背上背着个大葫芦,五十多岁年纪的模样,颌下全是些卷毛的胡须,面色土黄,酒糟鼻,轱辘眼,一瘸一瘸的就进来了:“哟,你们两个吃得真是丰盛啊!可否让贫道也吃点。”
杨长城不认识这个瘸子,旁边的刑天可是认识:“铁拐李!我说玉帝就派你个瘸子来拿我吗?”杨长城听刑天这么一说,才知道是八仙到了,慌忙站起身来打稽首:“仙长快请坐!”
铁拐李就旁边的桌子边上坐了:“我说刑天啊,你在天上呆着不好么,干嘛不肯回去呢?”
刑天拿起一块千年茯苓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着:“我说兄弟,这千年茯苓虽然是好,可是不能这么吃,你去把剩下的也都搅碎了,合些大枣,做成糕!”
杨长城站起身答应了一声,将那些茯苓端着就往厨房里去了,这边刑天对铁拐李道:“看你这意思是要来劝我回去,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老子在这凡间过的逍遥快活,要我回天上去,门都没有!”
铁拐李本来想要把刑天劝说回去,可是这么一看,刑天根本就不买账:“那你要怎么才肯回去?”
刑天没说话,只顾自的饮酒,不多一会儿吕洞滨在门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大喝道:“跟他说什么,咱们一起上把他擒拿住了在说。”
这吕洞宾就是个急性子,说着话早就冲进屋里来了:“刑天,你快快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动刀兵!”
刑天站起身来,对着吕洞宾道:“走,出去打,免得把我这草庐给掀翻了。”刑天一面说,一面就往门外走,吕洞宾和铁拐李迈步跟着出了大门,刑天走出来站在空坝中间:“来吧,你们八个是要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汉钟离满面对着笑道:“何必呢,我看,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到时候我去玉帝面前给你说说,保证不难为你。”
刑天听了哈哈大笑道:“我要你给我说什么情,那玉帝老儿算什么东西,后天小辈,我还要看他的脸色么。”
吕洞宾早就看不下去了,拔出纯阳剑使出天遁剑法,顿时之间剑光四起,满天都是剑影,刑天左手举着盾牌上下遮挡,右手中板斧望着吕洞宾就砍了上去,吕洞宾不知好歹,把剑来架,就这么一斧子正砍在吕洞宾的剑上,只见吕洞宾就像一枚火箭弹,被刑天这一斧子震得飞了出去,这一飞直飞了几百万公里,当时吕洞宾的剑刚一碰到刑天的斧子,就感觉一股子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就身不由己的射了出去,这也不知道飞了多远,总算是停住了身形,举目四望,只见远远的一座大殿,这大殿是个尖顶,旁边还有两个大象的雕塑,及至走到面前,在看那大殿金光灿灿的,迈步进来,原来是一座佛寺,里边正中供着的是释迦摩尼佛,吕洞宾暗暗心中思量:“难道这是被震飞到印度来了。”正这么想着呢,就看见两个男子从南面的小路上走了过来,只见这两个男子,深眼眶,大鼻子,头顶缠着白布,身上穿着长袍,吕洞宾思量了一回,看来还真是被震到了印度。
那两个男子走至近前上下打量了一回吕洞宾其中一个男子从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一级棒!”
吕洞宾摇了摇头,只是把脚一跺升起一朵云彩,驾着云径直奔着华山就走了。把这两个印度男子惊得目瞪口呆:“中国神仙!”
却说刑天一斧子把吕洞宾震得影子都没了,汉钟离给众仙做了眼神,其实他不做眼神,这些个也不敢去和刑天打,曹国舅道行在八仙中最浅,刚才见刑天一斧子把吕洞宾打得不见了踪迹,此时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上,要是去上把,吕洞宾那么强都被他一斧子给震飞了,我要是去打这一斧子可是接不住,说不定就被当场震死。曹国舅正在这么想呢,就看见汉钟离在做眼神,那意思就是大家都先别上,这下曹国舅也有了台阶下了。旁边的何仙姑提着花篮,也就坡下驴,默不作声了。韩湘子和蓝采和那就更不比说,韩湘子除了吹吹箫,还能干嘛,蓝采和就只会摆弄快板,这两个要是去打,刑天一斧子砍来,用箫和快板去挡啊,那还不被刑天一斧子劈成两半。
铁拐李便笑道:“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咱们就上天去禀告玉帝,看他在怎么处置吧,告辞!”剩下的七个仙人,都驾云往上走,刚没走多远,铁拐李叫住众人道:“大家先别忙着回天宫,咱们先往西边去迎着吕洞宾。”
何仙姑道:“你不是说要回去告诉玉帝吗?怎么又不回去了。”
铁拐李哈哈大笑道:“我们受了玉帝的圣旨,现在拿不住刑天,怎么就好回去交差,在说了刚才不过才打了一阵,我们七个都还没出手呢。对付这刑天,咱们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蓝采和将手中的快板打了两下:“恩,对,咱们就用智取!”这几个正站在云端里商议用什么计策对付刑天,这时候吕洞宾驾着云来了:“你们怎么在这里呢?”
韩湘子道:“我们正在商量用个计策对付刑天呢,你来得正好!”
吕洞宾听了冷笑道:“刚才我被他一斧子震到了印度,你们难道都没有去打吗?”
曹国舅听出了吕洞宾的言外之意:“你都打不过,我们上去打那还不是去送死?我觉得听李大哥的话没错,就是要智取,不能用蛮力,那刑天是什么人,我们这功力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刚才你也看见了,人家一斧子把你震得射了出去。”
吕洞宾本想抢白两句,还是忍了:“行了,你们先商量着,看我祭起宝剑去取那刑天的头。”吕洞宾说完,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他背上的纯阳宝剑歘的一下变作一条白龙,奔着刑天的住所就飞了过去,这就是天遁剑法中的飞剑之术,这飞剑之术极其厉害,只要飞剑到不管是人是仙,还是妖,是魔,瞬间就会被削去脑袋,并且这纯阳剑还会把首级带回来,交给吕洞宾。
杨长城去厨房将茯苓捣碎加入了大枣,做成茯苓糕,端出来,此时八仙已经都走了,草堂上坐着刑天一个人在喝酒。
“茯苓糕来了,你快尝尝,看我手艺怎么样。”杨长城将茯苓糕端来放在桌子上,刑天用筷子夹了一快糕来吃:“恩,味道可真不错啊。不错不错,手艺不错,看来你还真是有做厨子的潜力呢。”
“哈哈哈,我要是开个饭馆,生意或许会很好。”杨长城也夹了一块茯苓糕来吃,旁边火老鼠伸手就抓了两块,直往嘴巴里塞:“这一桌子都是素,我想吃红烧肉,我想吃烤鸭!”
“哈哈哈,你这个小馋虫!”杨长城指着火老鼠笑道。
正在说笑间,只见那白光一闪,杨长城坐在上首的位置,脸冲着门外,刑天脸冲着里边,当这一道白光来时他却是没有看见,杨长城大惊失色慌忙将手一黄,雌雄吴钩剑在手飞身形一个箭步上前,唰一剑就挡住了那白光,这白光就是吕洞宾祭出的纯阳剑,刑天大怒:“好你个吕东边竟然敢使用飞剑之术来暗算我!”
那纯阳剑被杨长城的吴钩剑这么一挡,回身就飞回去了,吕洞宾掐指一算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恶!真是可恶!”
铁拐李道:“你这会子去取刑天的首级怎么能行,只好等到半夜,候那刑天睡着了,方好在使用飞剑之术。”吕洞宾点头称善。
八仙见这会儿天色尚早,便驾着云头径往山下来,在山下的一个村子边降落了云头,八人迈步就往村中走,行至村口早叫一个村酒店,一面酒旗高挑:“啊,酒馆,咱们且进去喝几杯。”蓝采喝高兴的说道,迈步就往里进,汉钟离始终是笑呵呵的。
八个人进到店里来落了坐,店小二上前招呼道:“你为客官吃点什么,可要住店。”
“当然要住店,开八间上房!”吕洞宾道。
铁拐李又说道:“且来几坛子好酒,在来几个菜!”
不一时店小二将了酒菜来摆在桌子上,八个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通胡吃海喝,好不痛快,这时候就打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铁拐李连忙叫住问道:“小孩,你这腿是怎么了。”
这小孩是谁,这小孩正是这村酒馆的少东家,刚才在门外爬树,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把脚脖子给扭伤了,是以一瘸一拐的,这小孩见问,便站住道:“刚才从树上下来,不小心把脚脖子扭了一下。”
铁拐李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这里有药,给你吃点,保证叫你的脚立即就能好了。”
那小孩笑道:“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见,现在跟我吹牛,治我的脚,你先把自己的脚治好了在说吧!”小孩一面说,一面笑着就进屋里去了。
小孩这几句话把铁拐李给问住了,顿时羞红了脸端起酒杯就喝,旁边蓝采和笑道:“这小孩说话怎么如此不知道好歹!”蓝采和把手中快板一打:“额!诶!诶!诶!小屁孩!小屁孩!说起话来真实在!”铁拐李把桌子一拍:“够了!”
蓝采和赶忙住了嘴,旁边何仙姑端起酒杯来解围:“来来来喝酒,这村酿的酒味道还真不错呢。喝呀!”
何仙姑端起酒杯就喝了一杯,吕洞宾心里也是老大不痛快,心里寻思,这玉帝是差我们八个下凡来捉拿刑天,可是他们倒好,只是看戏,不动手,到时候我要是成功了,却是八个人的功劳,我要是被刑天给收拾了,却是我独自一人吃亏,这上哪里说理去,蓝采和、韩湘子、何仙姑、曹国舅他们几个不动手,倒是情有可原,这汉钟离和铁拐李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吧!心里越想越气,但是也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一来会导致不团结,二来传扬出去被别的神仙笑话,所以吕洞宾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回房里去了。
铁拐李也站起身来回客房里去了,剩下这几个没情没绪的的走各自回房去休息不提。
且说杨长城陪着刑天吃了一日酒,至一更天方才各自归寝,杨长城因为白天的事情,怀疑吕洞宾必然半夜里使飞剑之术,所以就起身来到刑天的房门口盘膝坐了,将真气运行至泥丸中,存神凝聚,到了约莫有三更十分,只见一道白光从天空中射了下来,杨长城慌忙祭起吴钩剑,那吴钩剑化一条金龙,就和那纯阳剑所变化之白龙在门前来往厮杀,两条龙各逞本领,互相撕咬抓扯,一直打了个多时辰,吕洞宾在房中纳闷,怎么这纯阳剑飞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慌忙开了房门驾云来看,不多时来在华山顶上空,远远就看见有一条金龙正和纯阳剑之白龙纠缠呢,嘴里便念动真言,将纯阳剑收了,吴钩剑也变了回去。
吕洞宾掐指一算,知道是杨长城在帮刑天,但是这杨长城却有动他不得。只得垂头丧气的回来来。第二天早上众仙起来,至大厅中坐了,店小二将了馒头包子,稀粥来摆在桌子上,吕洞宾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两口粥,旁边曹国舅问道:“怎么,昨天晚上可有什么收获。”
张果老先前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他来精神了笑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没成功。”
汉钟离笑道:“不成功就不成功吧,大不了我们上天庭去禀告了玉帝在派些神仙下来。”
铁拐李道:“咱们八个只有一起上,或许有那么一点胜算!接着铁拐对众人附耳低言说了一通。”
话说刑天一大早起来,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吕洞宾飞剑之事,照常吃了早饭,刑天对杨长城道:“贤弟啊,你我在此间的逍遥日子可算是到头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不然这些天庭的人还会一波一波的来,到时候又要闹得生灵涂炭了。”
杨长城心说,你和天庭打斗怎么就会生灵涂炭呢。当然他也不好就问,知道昔年刑天大战黄帝的事情:“那兄长要往何处去呢?”
“我就是三山五岳,四处游玩!不拘什么地方,你不用管我,咱们有缘在聚!”刑天说完话就迈步往外走,刚才走至前面的坝子上,只见周围四下白雾漫漫,瞬间不见了草堂,四野一片白雾漫漫,刑天心中暗道,这又是谁布下了阵法。
话说杨长城,看见刑天消失在了门前,抬头看时间那前面白雾四起,有金光从内中出,心下狐疑,不在细看,原来门前被摆下了一座八卦阵,想来这刑天刚才是误入了阵内。
杨长城有心前去破阵,可是这眼前的八卦阵,不同于一般的八卦阵,却是内中奥妙无穷,变化多端。阵外升起一股罡气,杨长城想进阵,却被这罡气阻止住了。
这八卦阵就是八仙摆下的,这八卦阵内暗阴阳,外合五行,中分八卦,八仙每人占一卦,为这八卦中的阵主,吕洞滨是纯阳之像,守卫在西南乾卦之中,铁拐李是兑金之像,守卫西方兑卦之内,何仙姑属于坤土守卫在西北坤卦,曹国舅为艮土之像,守卫在东北艮位上。张果老为震木之像守卫正东。蓝采和属于巽木之像,守卫在东南巽卦只中,韩湘子属于坎卦之水像,守卫在正北卦位,汉钟离属于离火之像守卫在正南离宫。
这刑天本打算离开华山,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八仙摆下的八卦阵给困在其中了,这阵中白雾茫茫,难分东西,更不辨南北,刑天在阵里走了好半天只是原地打转,这时候吕洞宾和众仙催动八卦大阵,顿时就风雷声大作,乾卦上万剑齐发,奔着刑天就上来了,刑天有盾牌一点也不心慌,将手一晃,宝贝盾牌立时就在手里了,这万剑飞来,全被盾牌挡住,却是伤不到刑天分豪,正吧万剑挡下了,转眼又是巽卦上吹起狂风,这风吹得刑天睁眼不得,慌忙也将盾牌来挡,正在这时,只见震卦位置上万道闪电打了下来,刑天被这些闪电击中,把个脸烧成黑碳相似,鼻孔里的鼻毛都烧焦了,头发和胡子更不必说,全都冒着烟,这下可真把刑天气坏了,正在生气呢,自己从离卦位置喷出熊熊烈火来,刑天赶忙嘴里念叨避火真言,这火对着刑天一通狂烧,把刑天身上穿的衣服全烧掉了,这下可好,刑天乃是不灭之躯,岂会惧怕这些,离卦中火刚烧完,坎位上洪水铺天盖地而来,把刑天淹没在水里,刑天哈哈大笑,索性就在水里洗了个澡,把刚才被烧黑的脸也洗的干净了,刚洗好了澡,刑天嘴里叫声变,瞬间就用搬移之法,从凡间弄了一身衣服穿上,这衣服穿着还真挺合适的。他正在欣赏这身衣服呢,忽然从艮位上降下一座大山,劈头就压了下来,刑天气极,把手一晃,手中提起开山大斧子,将这大山砍得稀烂,这些山石土块劈头打下来,把刑天弄得灰头土脸:“呸!”刑天将掉落在嘴里的土吐了出来,心中思量这阵要怎么破呢,正想,就看见从西方兑卦上闪现出一道道金光,无数的刀光劈砍下来,刑天笑道:“雕虫小计!”刑天把左手上的盾牌往起挡住,这些刀根本伤不到他,不一时刀光退去了,只见就打那坤卦位置上飞出一条彩带,这彩带直奔刑天,将刑天缠绕得像个木乃伊相似,刑天大怒,将内功发出,只听的砰的一声巨响,这些捆绑刑天的彩带被震成了飞灰。
经过这么一轮攻击下来,刑天基本知道了这阵的卦位,他提起手中板斧,奔着离位上就来,行了不知道多远,走着走着就感觉无法前进,好像前面有一堵墙挡住了自己,刑天知道这是罡气,他大吼一声,就像是凭空起了个炸雷,发内功,奋力向前,就听的砰的一声,这一道天罡气围成的墙被他冲破了,刑天在往前行,就看见汉钟离正坐在蒲团上。
“汉钟离,你们弄什么八卦阵,我看你是找死!”刑天怒气冲冲的提着板斧质问道。
汉钟离笑呵呵的突然举起手中的扇子对着刑天就扇,这一扇子扇出来,可就是熊熊烈火,顿时这火就把刑天包围了,刑天在火里哈哈大笑道:“就你这雕虫小计,也想对付我,真是笑话。哈哈哈。”刑天一个箭步上前,提起斧子对着汉钟离就砍,汉钟离知道这刑天的斧子可是不好招架,慌忙把身在往后一跃,手中扇子对着刑天就扇,火越烧越大,刑天被这火挡住了视线,睁眼不得,慌忙将左手上的盾牌来挡住,熊熊大火烧了好一阵子,刑天忍无可忍,将手中巨斧对着地上就砍,只听的刮唰唰一声响亮,八仙所布下的八卦阵顿时冰消瓦解,这一斧子也把华山砍出了万道绝壁,所以至今说起华山绝壁都说像是刀砍斧劈的一般。
刑天这一斧子把华山砍出了几个大绝壁,草庐也被震塌了,杨长城慌忙带了火老鼠驾土遁走掉了,刑天破了八卦阵,八仙眼见的困不住刑天,铁拐李便将背上的大葫芦来装刑天,刑天摇身一变,化作一道清风径直往山下就走,铁拐李带着八仙赶忙从后来追,追出百十里地,没了刑天的踪迹。八仙只得分头寻找不提。
杨长城驾着土遁径直往前行,直接就回了三星观,在大门口收了法术,这时候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道士,这两个道士看见杨长城问道:“道长你找谁?”
杨长城哈哈笑道:“你们想来是我师哥的弟子,多年不见这三星观却有修得宏大了。”
这两个小道士听他这么说乃笑道:“你稍等,我进去禀告师傅。”
那道士进去不多时,同着一个白胡子老道迎接了出来,那老道走至门口打稽首道:“哎呀多年不见师弟,你还是这么般模样,丝毫未见衰老,可真是驻颜有术!不像贫道,已经是皓首白发了。”
杨长城看了半天没认出来:“敢问你是?”
“看你,我是你大师兄,赵良啊,怎么你都认不出我来了。”赵良笑道。
“哎呀这可真是认不出你来了,变化太大了。”杨长城也感慨道。
二人寒暄几句,赵良携着杨长城的说直入大堂上来。不一时钱一笑,方木森也都来了,一一见了礼。
杨长城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说了一遍,最后又说道如去和尚失踪的事情,共相嗟叹了一回。
这些年自从赵良接任了掌门人以后三星观便广招门徒,开设武馆,只要交学费,想学什么都行,完全不是以前刘士元在的时候,收徒有严格的门规,所以现在三星观的收入也很大,道观也修得很大了,又扩建了不少的客房,后边修建了很大一块空地,那空地就是门人弟子习武的场所。
当天掌门人赵良大摆宴席招待杨长城,席间,赵良坐了首席,杨长城坐了侧席,钱一笑和方木森在旁边挨着坐了,几个钱一笑先站起身来劝酒:“师弟,你这么些年一点音讯也没有,叫我们几个师兄好担心呢,我这杯酒你得吃了。”
杨长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这酒我该喝!”接着是方木森也来劝了一杯,赵良也来劝酒杨长城一连喝了几杯,当日陪着三个师兄吃了半日酒,至晚方才各自归寝了。
这几日一切都很平静,这天早上杨长城从房里出来,早有几个小道士将了洗脸水,漱口水端了进来,火老鼠还在床上躺着,这火老鼠一直是挨着杨长城睡的,杨长城嘱咐过它不准他在外人面前说话。
“师叔,请您洗漱!早饭是给您端到房里来,还是您自己去食堂吃呢。”旁边的小道长问道。这小道长叫桂正开,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这几天被安排和范长元,一起来服侍杨长城的起居生活这些。
“你们两个放下就是了,我一会儿自己去食堂吃吧。”杨长城一边洗脸,一面漱口,两个小道士退了出去。
杨长城洗漱毕了,带着火老鼠迈步出来,火老鼠道:“你真傻,怎么不让他们把饭菜送进房里来吃,却非要去食堂。”
“你不懂!”杨长城笑着说道。
“我不懂,谁说我不懂,我可什么都懂!”火老鼠显然对杨长城的说法表示不同意。
不多几步来到食堂,此时众弟子已经吃过了早饭去后边演武场上了,杨长城刚一坐下,负责做饭的道士,就将了一碟子馒头一碗粥端了上来。
“师叔,你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小道士把碗碟摆好,退过一边去了。
杨长城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想,这偌大一个三星观,被师兄搞的风声水起,完全不似师傅刘士元在时的模样了,真是不错啊。
杨长城吃过了早饭,迈步往后院来,只见那后院的演武场上数百门下弟子手持长剑,正在练习八卦剑法。教授的正是三师兄方木森。杨长城站在一边观看,正看呢,就听见外边大堂上闹嚷,二师兄钱一笑听见外边闹动站起身来问道:“什么人在外边喧哗!”
这时候旁边的弟子就出去看,不多时带着一个身上着了伤的道士进来,那道士一进来就叩头在地上:“弟子见过师尊!”
钱一笑认得此人,这个道士正是自己的徒弟,叫做木道人,出师很久了:“你怎么这等狼狈模样?”
这木道士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身长七尺,手臂上用白布缠着,哭哭啼啼的道:“师傅,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钱一笑慌忙将其扶起来,让他在一边坐下了:“你先别哭,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就是,有你师傅在,天大的委屈也能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这木道人听了此言方才收泪,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木道人自从出师以后,便会江西老家开了个镖局,常年替人保镖为生,可是前几天忽然来了一伙人,这伙人带着一个病得奄奄一息的公子,那为头的是一个大汉,身长八尺开外,背上背着一把金背砍山刀,这大汉一进门便说要保镖,所保之镖正是这位奄奄一息的公子,所出镖银一万两白银,必须要木道人在七天之内把这公子送到江西龙虎山交给正乙派张虚静,张真人。
当时木道人就心里犯嘀咕,这张真人正乙派,在江西信州龙虎山,从这金华去龙虎山也不过数日的路程,并不十分远,这些人为什么不自己送去,却要我镖局来送,那大汉似乎看出了木道人的意思,便有说是因为自己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在加上,他自己送,路上太显眼,会招来是非。最后木道人看见那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就动了心,便把这镖接下了,那汉子很爽快的就把这一万两银票递给了木道人,不过那汉子又说道,本来按照规矩我只能先给你五千两,等你把这人安全送到了,我才能在给你剩余的钱,但是我相信你,但是你若是把这镖送砸了,或是这公子在路上死了,到时候你这镖局里全部的人都要死!
木道人没说话,上前去把了把这公子的脉象:“这公子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啊。”
那大汉点了点头,随即就带着一帮子人出去了。
木道人立刻就带着镖局里的趟子手,和几个镖师,用了一辆马车把这公子放在上面,让后自己和众镖师骑着马前后护卫着,一路上星夜兼程,只用了三天便到了信州,来不及休息,一径的来到了信州龙虎山,木道人使手下的镖师先上去叩门,道观门开了,出来个道士,那镖师就把托镖的事情说了一遍,这道士很是不解,走过来打开马车帘子来看,认得这马车中的人就是二师兄周帮围,那道士慌忙进去报告师傅张真人,张真人出来看了,在去那周帮围鼻子上一摸,已经断气多时,看看是死了,原来这周帮围自幼时便跟着张真人学习道士,修炼武艺,前不久,周帮围说是要出去见见世面,张真人也同意了,所以这周帮围便独自一人离开了龙虎山,张真人看见自己的徒弟死了,便问木道人详细经过,木道人把如何接镖的事情说了一遍,张真人当时也没说别的,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吩咐弟子吧周帮围的尸体从马车上抬至后院,架起一堆干柴,就焚化了。
木道人,带着镖局里的人原路返回,回去的时候因为太累了,便就在信州城中一家客栈宿歇,当天晚上众人睡至三更天,忽然一阵呼哨声起,闯入一伙蒙面之人个个身手矫健,武功高强,把整个客栈里的人全杀光了,就连店小二都没放过,只有木道人,从窗户逃走了,正跑呢忽然后边一把飞刀射来,木道人听见暗器破空之音连忙躲闪,这飞刀就贴着手臂上飞了过去,所以手臂才受了伤。
木道人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钱一笑把眉头一皱:“这么看来,此事是那个使用金背砍山刀的汉子带人所为了?”
方木森摇头道:“我看不是,据我推测,因该是张真人恼怒他押镖中没顾及到周帮围的性命,所以才迁怒于镖局!”
赵良听了两个师弟这么说把手一摆:“我看你们两个说得都不对,首先那使金背砍山刀的为什么要托这个镖,显然他们是要救这周帮围,而张真人更不可能做出此等残忍之事,我看着杀镖局里的人,夜闯客栈的因该是打死周帮围的那一伙人所为。”
木道人听了师傅和两个师叔这么一说也被搞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三个人各有各的看法,还都有道理。
钱一笑道:“师兄你说得也有道理,师弟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
赵良看了看杨长城:“师弟,依你之见这是什么人干的?”
杨长城笑道:“咋们可是茅山道士啊,这有何难,就用一只脸盆装一盆水来,便见端倪!”
钱一笑立即就吩咐旁边的小道士去打了一脸盆的水来放在地上,杨长城走近前来,右手握着剑指,在水里书符化咒,然后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那脸盆的水里,立刻就出现了一幅画面,就跟看电影一般,只见一个道士,仗着剑坐了一艘小船径往一处海岛上来,木道人惊呼道:“这个人就是周帮围。”
只见周帮围下了船,迈步就往岛上来只见这道上黑气缭绕,忽然就那岛中间出现一座大山,山尖如刀削的相似。众人正看间,水盆中的画面消失掉了。
赵良急问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呢?”
众人的抬头看着杨长城,杨长城愁眉紧锁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岛上,我得去这岛上走一遭,要想搞清楚事情的来拢去脉就得搞清楚,周帮围去这岛上做什么,使用金背砍山刀的是什么人,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赵良虽然也是从小就跟着刘士元学道,至今算来已经是百岁高龄,但是道法却并没有长进,在加上刘士元的九转金丹大道并未传授给他们三个,到底连地仙也还算不上。
赵良和两个师弟看见刚才杨长城施展道术,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方木森最先说道:“师弟,你入门晚,却得了师傅的真传,我们几个师兄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一点道术也没学会,不过会些普通的武艺剑术,你看在师傅的面上多少传授我们些道法吧。”
杨长城不是不想传授他们九转金丹大道,而是当年师傅刘士元有命令,不准他把这道术传给这三个师兄,如果当年师傅要交他们,自己就教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所以杨长城沉吟不语,旁边赵良赶快打圆场:“师弟啊,你看着件事情关系道茅山派荣辱,你不能不管啊,必须要把杀死镖局的凶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