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院落数百米处一汪翠绿的水潭之中,正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鳄鱼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刺骨的寒意。
肃同正站在水潭旁边直勾勾的盯着它眉头紧皱,在他的视角中已经将这条鳄鱼分解,甚至各处的吃法都已经确定。
但又迅速摇摇头将这罪恶的想法赶出脑外。
不过见到那条肥硕的大鱼,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口中流了出来。
“很肥是吧!”旁边的穆霞同样也看着潭中的大鱼不经意地咽着口水。
肃同点点头,就听穆霞继续说道:“这条大鱼刚来的时候还是很凶猛的见谁咬谁那种,但后来就堕落了,整天除了吃就是趴在石头上晒太阳。
现在已经接受了现实的毒打,完全进化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了。
安逸的生活简直太可怕了,能让原本的猛兽失去野性,成为别人的玩物还悠然自得。
其实不光是你,这里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每次有人从这里经过见到它都要咽下口水。
但是这条是吴家的家主养的,大家也只能看看而已。”
肃同嘴角微动,食欲与情欲不同于其它欲望,它是人生存的本能,如果这条鱼还一直养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进五脏庙。
毕竟这吴家中还养着两只野性十足的小猫娘,猫吃鱼这事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如果这天一直没有到来,自己也很乐意帮它一把。
“好啦别看了,听说他们都在你院子里呢,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听到这句话肃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萌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们在我那!?在那干什么?”
穆霞摇摇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肃同连忙拉她快走几步来到原来院落面前。
原本整齐的院落早已被各种冒着黑气的毒物装满,其中种植的花草也尽数枯萎。
唯一外表看不出变化的两栋房子中传出阵阵兴奋的呼喊声,看样子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还未等肃同进门,一道彩色的身影便冲出房门扑进了他的怀中紧抓着他的衣服怎么也不远离开。
低头看去,烨子正眼角含泪地看着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不过肃同现在除了想笑还是想笑,跟着进来的穆霞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怀中的烨子。
“烨子!你这怎么还穿起来衣服了?
唉~不过你别说这衣服上的肌肉还画的挺像这么回事的,这就是传说的金刚芭比吗?”
闻言烨子眼中的水珠变得更加晶莹了,委屈地看着肃同口中喵喵直叫,哪怕听不懂也能猜出什么意思。
还未等肃同细看,房中那些‘哲学家’们便鱼贯而出,怀中的烨子见到后缩地更紧了。
不过他们在见到肃同后都讪讪一笑纷纷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甚至有人在角落里疯狂发帖。
《急!集体偷撸别人家的猫被发现了怎么办!?》
好在穆霞及时开口打破了尴尬:“你们都够了啊!
道长一路赶来已经很累了,你们就不要在这打扰道长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赵戚眼前一亮:“哦!对对对!我家里还炖着鱼,我就先走了!道长回见!”
“对对!我们还要去他家吃鱼呢,道长我们回见!”×∞
“对!吃鱼去!吃鱼去!”×∞
顷刻间原本人满为患的庭院就仅剩两人一猫矗立在庭院中。
“那道长我也先走了,不过记得晚上不要锁门,洗干净了等着人家哦!”说完还很俏皮地向肃同抛了个媚眼,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不过肃同却对此丝毫不在意,便抚摸着烨子边双眼放光地盯着院墙内外的那些毒物敷衍地摆摆手:“好了知道了,去吧去吧……”
待穆霞走后将依依不舍的烨子从怀中抱下来,扯开它身上的衣服轻声安慰:“乖~现在我有事情做等下再陪你玩好不好?”
烨子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听课肃同的话有些不舍地走出了院子不知到哪玩去了。
则对着庭院中堆放的那些生物流口水:“嘿嘿嘿~我可爱的小宝贝真是委屈你们了,不过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等那么多天的!
你们每个都将有机会成为这个世界生物进化中顶尖的一员。
当然前提是——作为我的一部分!”
走进房间,一切还都是离去时的模样,放置异常物品的箱笼仍放在角落中,见肃同进来后轻微颤动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
肃同也毫不吝啬地甩出几道月华送去箱笼之中。
可能是因为纵城草木精气浓郁的原因,这些邪祟在来到纵城后就一直无精打采,哪怕到了晚上也愿再出去游荡。
在并没有发现草木精气对它们有什么伤害后肃同也不再理会。
……
夕阳西下,余晖将世间万物染成了金红色,又在太阳即将沉没的时候映射出更加绚丽的色彩,但仅仅存在了片刻便消失在了天际。
肃同所在的院落,一只只古怪的生物被灵气凭空拉扯进练功房中再无声息。
伴随着最后一只生物进入,院落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一地大大小小的笼子述说经过发生过的事情。
练功房中,肃同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断变换后归于平静。
这次吸收的生物已经远超于在丛林中捕获的数量,但却再出现发像上次‘进化’的那种事情,也不知是数量不够还是质量太低。
走出房门才知此刻已是入夜,四处皆是一片昏暗与寂静。
眼下瞬膜闪过周围的景象当即变得清晰起来,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附近,就会发现肃同的眼睛已经变成野兽般的竖瞳,在黑暗中发着幽绿的光芒。
回到起居室中,刚打开房门一具半衤果的躯体就猝不及防地印入眼帘,吓得肃同连忙撤去兽瞳。
“不行了不行了!辣眼睛,这画面有辣眼睛啊!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房中穆霞半衤果着身体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周围还散乱着遍地的空酒瓶,这时女孩子该干的事吗!?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会喝成这样吧!
只见肃同的面容逐渐扭曲,嘴角疯狂上扬露出和善(罪恶)的微笑,“好!很好!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带着和善的微笑,慢慢向客厅中醉酒的女子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在这冷空寂的夜中奏起了一首布料被撕碎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