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高了不少,听到她同学误会我俩的关系,还说我的长相拔高了她对异性的要求,我暗自高兴。看来这皮相还是有些用处,那么我就多多用起来吧,取下习惯的掩饰,敞着脸和她大摇大摆地在校园散步,果然她的那些烂桃花被我砍得一干二净。
当时的我并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做法意味着什么,从没人告诉我,喜欢一个人会变得不像自己。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越来越贪婪,把曾经决定偷偷喜欢她、不让她知道的决定远远抛在脑后。
很快,出现了一个凉子京,他比我高、比我帅、比我有个性,而且比我认识她久!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对他同样的不设防,她怎么能确定那么不像好人的男人不打她的坏主意?关键还不顾我的警告和自己的承诺,大晚上单独跑去他在校外租的房子,被我抓个现行!
我们又吵架了,这是她第二次为了别的男人和我吵,我嫉妒得发狂。冲动之下,我实实在在吻了她,虽然过程非常不美好,但,毕竟不像前两次的碰触,原来真枪实弹的亲吻是这样的感受,更离奇的是,我居然把喜欢说出了口。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心里一下子敞亮了起来,面对她的躲闪和拒绝反而有了足够的勇气,什么默默陪着她,远远注视她,狗屁,老子要她也喜欢我!
她那么甜,那么可口,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心甘情愿的吻……
美中不足的是……兽性大发的一幕被老妈撞个正着,我没想到被她第一次严肃教育,是因为这种事情。她批评我不该那样对女孩子,想要追到喜欢的女孩要用正确的方法……说得自己很在行似的,嘁,她自己但凡有点脑子会有我?会把生活过成这样?!还好意思教育我。
不过,当时超出我预期的冲动,让我清楚认识到自己完美遗传了我妈的恋爱脑,沮丧。
大学后的她一个月才回来两三天,去学校找她,她一会忙着上晚课一会又忙着社团的活动,见不到她实在让人抓狂,于是我逃了几天课,找了她学校附近的一套小面积老房子,价钱比原来翻了一倍,还算能承受,而且多一个房间,我可以用来当工作室,这样就不用每次挂帘子,收工具了。
一切安顿好,连哄带骗拐她回家,心安理得地吻她,一次,两次,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反抗我的亲近,就在我以为她已经逐渐接受我,并告诉她我畅想的以后时,她突然又翻脸了,我一直想不明白她的设想中其他人都可以尝试接触,为什么唯独不可以是我。
实在气不过,我需要冷静几天,谁知,她就这么消失了,是她说摆正位置是为了我俩能长久相处,那现在呢,算什么?说好的做家人呢?怎么就直接就绝交了?
我既生气又伤心,却无法忍受她的疏远和不闻不问,更怕被她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抹去。不行,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要想别的办法。无耐之下我利用了月川,也赌她不会真不管我。
很好,我赢了,在她再次踏进我家的时候。
既然还有筹码,我便还有机会,这次我不能再让她逃了,我要做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人,我要做她的男朋友,哪怕是威逼利诱甚至是胁迫,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当上她名正言顺的男友,怎样的手段无所谓。
很好,我又赢了,成了她的初恋,即便时间短暂,即便偷偷摸摸,并且清汤寡水,都没关系,我只要这个名头,她正牌男友的名头!这是我计划里的第一步,至于第二步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边走边看吧。
渐渐的,我发现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介意我的亲近,对我的过度防备多半源于不想与我有过于亲密的行为,想让她放下戒心,我需要想别的办法守在她身边。
我像对她没有企图时一样的老实,家人的假象果真能让她放下戒备,她来我这更频繁也更随意了,我隐隐有种感觉,我比以前任何时候离她更近了。
后来见面,舒亦晓警告我不要和她耍心机,我承认,欲擒故纵确实用了一阵,那天借酒壮胆才敢做了一直想做的事。趁着夜色把她摁在墙上,嗯,久违的美味,惊喜的是这次不但没被她扇开,还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我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但不是梦,她在轻咬我的唇,用舌尖生涩地纠缠我的,我还清晰听见她的呼吸像我一样粗重……我高兴得差点失控,要不是喝多了手脚不稳,真想当场扛她回家,然后玉臂绕颈……
咳咳,想想又不犯法。
她又退缩了,拿月川和她爸妈那里怎么交代来当幌子,说到底她最介意的还是我俩的年龄差,五岁怎么了,月川前前前任还是实习老师呢,等我再长高些,谁还看得出我们差几岁,好么,不阻止她还越说越离谱了,怕咱俩谈崩了闹到老死不相往来,谁这么傻,乌鸦嘴自己?!
嘴边就是她温暖的脖子,想都没想就一口咬下去,味道也不错,真希望那天就这么和她腻歪到天荒地老。
那晚连失眠都是甜蜜的,我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回味她的香甜,欣喜长线放对了!我找到了走进她心里的正确方式,她对我的戒心太重,盯紧了会适得其反,况且,她那么单纯、那么美好,我俩之间不应该被杂质亵渎,再者,她本就不放心我对她的感情,给她时间也是给我自己时间才能证明我不是一时冲动。事实证明我慢慢磨的方法奏效了,是机遇也是挑战,接下来的任务是继续巩固和拓展,我要真正融入她的生命。
至于我妈和路易让我考虑去国外念书的事,我想短时间内还不是时候,就现在的进展,一去三五年,她非把我忘到天边去,不行,不划算。最好等收长线之后和她一起商量吧,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