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属于某个人的故事,至少她在遇见她之前就是这样。
那是端木还没有成为端木的日子,她根本不是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
在这个隐藏在荒凉的山谷中的一间大房子?
那有无数的人在活动所有的一切仅仅是为了供养,一直聚集在这里某位的家庭,或者家族。
端木她或许不应该生下来,或许在这个地方从来就没认为她是个人类……
那孩子生下来就扔在菜篮子里,如果不伴随着那声啼哭的话。
“这孩子该不会要喂那些东西吧?”
“谁知道上面的人咋想?别说了,这么多年处理的,又不只是这一个了。”
“那我们把它藏起来吧。”
或许厨房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在意这个,根本就是他们上面的大人物随便得到的废物。
不感兴趣,所以扔下来的“东西”。
幸好当时做饭的厨子他们收养了这个并不在意的这个孩子,慢慢的长大成长。
她并没有什么安稳的童年,醒了就开始工作,然后在厨房的角落里找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睡着。
从来就没人指望一个小家伙干一些什么,不过在这里工作的话,就不会有吃的东西。
那些就跟奴隶一样,被从小困在这处庄园的厨子并不会学习太多的知识,因为他们的父亲就是如此。
“没有犯错的机会,如果犯错了,那就成为那些养在马棚里的食物吧。”
那时候的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
诸如此类,
不过而且,
关于情感或者正常的常识,
从来就没有人在乎或者交给她,
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真正的教育。
作为存在这里最低劣,甚至令任何资质都没有用的普通人。
“一个小奴隶,还需要学习什么吗?”可以概括了她为什么还可以活到现在的时间。
那些比垃圾都更垃圾的人类,简直不配为人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只是希望活下去,这么正常的活下去。
看着那些被那群家伙捕捉,然后关在地下室的所谓的“怪物”,她或许从来就不觉得他们是怪物。
她没有办法,因为每一次拿桶提着她的“朋友”们去往那个棚子的时候。
她从来没有体会到一种情绪,只是慢慢的,逐渐的向她内心中开始生长。
她的一生或许就会如此的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需要过下去,因为没有希望。
如果像是那些跟她一样的家伙放弃自己的身体,直接成为那些大人物的玩物的话。
那也不会有人会看上端木的这个从小到大都是丑陋的怪物。
她并不漂亮,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让人喜欢的地方,甚至后背落上那个奴隶的印记的时候,她从来未曾反抗过。
一只手被马踢断了,后背也开始因为那些伤口慢慢结合,连带着每天都会有的异物不断的攀行。
一条腿因为拦住了少爷的仆人被打断了,自己的牙已经被踢断了两三个。
她想活下去,只是因为一个朋友在临死之前拜托她,让她活下去。
靠着这一句话,哪怕无法在作为人活下去的自己也挺到了现在。
破烂的骨头,夹杂着那些还没使用,完整的时间,她的胳膊和腿或许只会在某天扛不住的辛劳而断掉,虽然现在也没有差别。
哪怕活的跟条虫子一样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不会减少,只是跟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慢慢增加而已。
直到那一天,她第一次看见了“力量”。
渴望那种东西,她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感觉。
除了她的名义上的“姑妈”,那个在擦地板的小家伙眼里一剑破开家族的大门,把那些喋喋不休的蛀虫。
一个人踏进大门就家族里所有阻拦的东西一剑摧毁!
所有的房间,但是她无法形容的景象,哪怕到现在也无法理解,因为毁灭。
但是,谢谢……
被埋在一个房间底板下面的她,慢慢看着头上出现,然后流淌下来的红色的液体,她努力的寻找着那个夹杂在空气里的铁锈的味道。
要死了吧?
对不起,我食言了……
她或许就这样会结束掉她的一生,一直到某个家伙一脚就把踢在她这幅破破烂烂身躯的上面东西全部踢开。
看着那个迎着阳光的,从未见过的,让她觉得无比刺眼而又温暖暖的光线。
那是她在自己的小时候。
但或许是她生下来第一次体会这个名为“憧憬”的东西。
就连走在那个地方路旁,被逃走的人群碾压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人。
从小到大服从的人就连她的名字也从来就没有人记起就只是因为拦路把自己的头当球踢了整整十几回的家伙叫:小丑八怪,快来救本少……
那个家伙只看到最后的一阵白光闪过,也失去了生命。
那个只是给端木她取名了一个叫:小丑八怪的名字。
“你愿意成为我的孩子吗?”
仿佛临凡间的仙人与破败的庄园中,周围开始泛起毁灭的荒乱,向着那一个从小到大都没过一天身为人类生活的小家伙她伸出了手。
那时候端木她没有反抗,因为或许根本就没人叫过她如何反抗。
抱着那奇怪的剑,被取了一个叫“端木”的名字她慢慢的跟在这个人的身后。
尽管断了的腿,还提醒着她自己,或许以后只能回像个残疾人一样的活下去。
不过索性她一无所知的活在这个地方,或许就连那些在普通的孩子都会比她更加的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然而。
她什么也不明白。
还记得那个“姑妈”说的最开始的一句:“你的字吗?回去再认真思考。”
她弱小而且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认知已经被这一柄奇怪的东西连带着上面的气息冻得脸色发白。
不过还是她如果拒绝跟随在这个人的后面。
她会后悔……
这个摸着自己的头,说着她是自己的姑妈的身后,端木她头一次感觉到了某种她不应该拥有的渴望。
但是很显然她只能哭,
只为和她只感觉到令人开心,
和那种喜悦,
让她莫名的想开始哭泣。
这很显然她的内心的直觉,
远远的超越了当时那个她自己就连一句话都不会说,只会啊啊乱叫的家伙。
或许这也是那个白衣飘飘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身后的在她看来就是仙人的人,第一次交给端木的东西。
“生根为人,必先尊重。”
她摸着那个从小到大都泛着油污的头皮,还有那头杂乱的就像是路边的杂草都不如的头发。
没人知道那个捡回来的小怪物,究竟是以何等勤奋的姿态在那些都远远的落后在了所有人的条件下,在那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家族之下。
她获得的那一个“端木大小姐”的花瓶名字对她来说从不重要的名字究竟有多么苦难的过程。
她只是不希望那个捡回来自己的人失望罢了。
某个当时只是捡回来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剑特别沉,所以在砍了那群让自己特别不顺眼的家伙随手当个免费劳动力捡回来的姑妈。
同时夸她后继有人的那群老家伙,从来就没有想到在那些故事里装逼打脸的桥段会正正常常的发生在他们的面前。
顺便夸着自己现任家主的伟大,还有这个家族后继有人了。
“我不是!我没有啊!”
“我只是看那个孩子可怜,才把她带回来的(┯_┯)”
就像是姑妈她的意义上的大徒弟一样,当时的剑阁主长平安对她如此说:关键在于你。
然后一脸爽朗笑容的离开了。
“我靠,神州粗口。”她当时完全就没有顾及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就直接骂了出来。
她……我当初在路边捡回来的小孩子,不会这么一脸腹黑的跟我说的话,而且长的居然比我还老的那个不要脸的徒弟。
某种方式,姑妈她是第二个,也是如此。
毕竟那个怪物(剑阁主,长平安)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导的突飞猛进的传说中的名师:
端木家现任家主:端木无乐。
虽然从来也不让给别人叫她的名字,总是叫她端木家主,或者姑妈。
等时间为已经有了一个捡了一个回来,另外一个而且完全没有关系的江鱼。
江鱼:“……”
所以此刻的最强的关系户江鱼,正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围裙,正好合身,而且绑着单马尾正在自己的家里准备着饭菜的自己名义上的姐姐。
一脸平静的江鱼,一脸平静的端木大小姐,锅里刚刚烧焦的菜,边上刚刚搬好的衣服。
这个场景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不妙!
端木大小姐平静的表象,然而内心中:后面没有别人看见吧。
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只不过是过去所留下来的伤痕,但随着时间的加深,它只会慢慢的雕刻在这个从来就没有传过任何一件,在这个年纪未曾穿过青春靓丽的服饰的家伙,所隐藏的过往。
虽然感觉到了现在的不妙,江鱼还是装成那个样子。
不过确实没心没肺的江鱼:“原来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就连作业都是需要自己这个亲爱的弟弟来帮她抄的家伙,居然就这样还有这样的手艺。”
直接吐槽了出来喂!
某个只是思维模式中常识跟不上这个世界,正在努力的学习的端木大小姐认真的回应起了对应的样子,然后回想自家女仆拿过来的书,端木认真寻找的对策的方法。
“回来了,江,先吃……我,不对,先洗手,准备吃饭吧。”
那个只是要找自己作业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是如此的正常,不知为何还总感觉伴随着咬到舌头传出来的颤抖的声音。
放弃了呢,端木大小姐她,放弃了呢!
此刻好不容易挤出来差一丢丢就要不正常的话,差点就要说先吃饭,先洗澡,还是要先那啥的端木大小姐。
终于寻找到了而且正在尝试中的正常的应对方式。
好的,没问题!
感觉到哪里有不对?
不过感觉接着说下去可能会更加尴尬的江鱼。
十分机智而且明智的做出了回答。
好尴尬呀,好尴尬呀边上的背景提示音,莫名其妙的看到了,看这两句多出来的台词。
在两个尴尬的就像石头人一样的家伙的,饭桌上面看起色香味俱全的菜,虽然只是家常备着的食材,不过边上那个堆着就像是城堡一样的方便面还是很显然的对比出来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但是……
但凡有任何一个人在那里都会说着,不要给我干吃饭,不吃菜呀!
在经历过了对方和自己都嘎嘎嘎嘎巴巴吃了整整三碗饭之后,终于成功的吃到了江鱼他家的电饭锅里没有了大米。
只不过对面把筷子都快咬断了的这个感觉,江鱼:完蛋了。
好尴尬呀……
除了作业和修炼之外,根本就没有普通生活的应对方式啊。
两个简直已经会成孤僻症儿童的家伙……
此刻正在呼喊救命的泽鸣只不过是外表长的帅气一点,但是本质上还是跟这两个人没有区别。
泽鸣看了看对面那个一刀就砍坏了,在家里所有存货(游戏,人偶抱忱……以及他不计其数的手办)的那个天才,泽鸣的妹妹。
“废柴老哥,你还真是不求上进。以为跑到了这个地方,家里就不会找你回去吗?”
但是一头纯正的金发,但是生长在一个正正堂堂的神州人的头上。
因为使用力量而逐渐改变颜色的瞳孔中倒影着某个帅到无比,但是那个动作实在是让人觉得一丝恶心的家伙。
不服于其他家族的一些人,他们深感就驻守着国之气韵的承龙家的三小姐看着面前的这个废材的抱着莫名其妙的东西的老哥。
泽鸣(ノ○Д○)ノ:
救命啊!
江鱼!我再也不玩你那些无聊的账号了,还有不冒充你在论坛上发言了。
莫名其妙,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某个家伙而自己出名的江鱼눈_눈
端木!我再也不要说你的废话了!(눈_눈)
拜托,你们不管是谁也来救救我呀!
忽略了泽鸣的并不重要的求救。
……泽鸣,被暴打中……
说起来,端木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端木大小姐想起那个骑着电瓶车一脸微笑,换着常服,结果把她直接拐到来这个地方的安慰她那里并不重要的女仆桑。
为什么自家的安保可以让大小姐都被女仆拐走啊?!
一个曾经拜托这女仆桑,让她带着自己一起逃走的姑妈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努力的修补着,意义上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