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不好,他追上来了。”
“谁啊,你倒是快说啊。”
边羽干着急,恨不得把答案从沈白墨嘴里掏出来。
“樊胜。”
“他追你做什么?”
“来不及了,你们帮忙应付一下,我先躲进去,千万不能让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沈白墨顾不上多说,便匆匆进了屋子。
司承玉同边羽对视着点点头,边羽也先回了屋子。
司承玉将身上披着的衣裳穿好,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在那之前还细心地将门上蹭到的血迹给抹了。
“您是?”
打开门,面前站着的果真是樊胜,司承玉是跟着沈白墨暗中瞧过的,所以自然认识。
不过樊胜可就不识得他了。
“我是樊胜,学院里的长老。”
说着,他将自己的身份玉牌掏出来,给司承玉核对身份。
司承玉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樊长老,失敬。
只是不知樊长老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樊胜咳了一声,一副凛然的模样:“最近学院里不太平,刚刚我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似乎是往这儿逃了,所以过来查探一番。”
“鬼鬼祟祟的身影?”
司承玉讶异地想了想,随后摇头:“难道贼人翻进了我们院中?
可门口是有禁制的,若是没有弟子铭牌,怎么可能进得来呢?”
樊胜压下几分不悦,用拐杖敲敲地:“那人是从药田那里来的,只怕正是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弟子。
药田内多是不可多得的灵草,倘若遗失一棵,都不好向院长交代。
况且那弟子身上受了伤,我只需进去看一眼,便知道是与不是,不会耽误你们休息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再拦只会适得其反。
没法子,司承玉只能侧开身子,放樊胜进来。
果不其然,樊胜一进门就是到处打量,先是检查门和地上有没有血迹,再不紧不慢地用鼻子嗅空气中的铁锈味。
边羽“嘎吱”一声推开门,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往外头扔了个茶壶。
要不是樊胜弯腰检查,还真就被砸个正着。
樊胜窝火,刚想抬头将人好好骂一顿,才发现边羽是闭着眼的。
司承玉憋着笑,连忙解释:“长老您别计较,他有梦游的习惯,天天晚上都扔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光茶具就已经碎了七八套了,您别同他置气。
我听说若是叫醒梦游的人,那个人会神经失常的。”
樊胜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有些怀疑:“真的?”
司承玉正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远方表婶家的儿子,去年梦游被人喊醒了,结果当场就修为暴涨,发疯打伤了好几个人,清醒以后暴毙而亡,七窍流血死得好不蹊跷。”
樊胜上了年纪的人,本就反应迟钝,修为也毫无进展,经脉更是堵塞得不像话。
好不容易得来的寿元,他可不想被一个疯子伤了。
权衡再三,樊胜只能作罢:“即使如此,你们入夜以后就该将他的门锁起来,以免误伤。”
“您说的是,只是连锁也是锁不上的,锁一把坏一把,我们也很是头疼,不如樊长老再同我们出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