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消失,戚梁隔天也随之离开。
说明这两人一定是有关联的。
樊胜是殷盛的人,容王的目的同殷盛一致,算是同党。
先前容王来找他们的麻烦,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地图的碎片。
而现在戚梁也说了,自己是为了碎片。
昨夜他们虽然谈论到一二次魔气,但也并未细说,所以戚梁找到殷盛的可能性不大。
将几件事串起来,倘若不出傅清秋所料,戚梁应是带着碎片投靠容王去了。
可傅清秋怎么都想不通,戚梁别无所求,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为何好好的就要投奔容王?
看来想要弄清楚戚梁的意图,只能从虞水下手了。
傅清秋看了那屋子一眼,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进去问话。
若是进去了,她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问?
若是不进去,她也不会主动说,事情便会僵持不前。
突然,傅清秋被一双手捧起来放到肩上:“是不是忘了我?”
傅清秋回过神,才发现是小孩来了:“你怎么……”
“我就猜到你想找虞水导师问话,只是你也太过分了些,又不带我。”
傅清秋咳了一下:“这不是想起来了么,少废话,快进去。”
“秋秋,你对我越来越不温柔了。”
沈白墨伸手弹了一下傅清秋。
“你不也是。”
傅清秋哼了一声,捏了一把他的耳垂:“你自己说的,让我不要把你当小孩看。
既然如此,我只能用对常人的态度对你了。”
“好,不论秋秋怎么对我,我都喜欢秋秋。”
“动不动就把喜欢挂在嘴上,没羞没臊的。”
傅清秋自然不吃这套,只是催他去找虞水。
沈白墨依言,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吧。”
虞水的声音有些虚弱,又带了几分疲惫:“你来了,是有话想问么?”
沈白墨恭恭敬敬地在外面坐下,隔着屏风同她说话:“是,我有几个关于院长的问题想问您。”
“你是想问,为何他会投奔容王?”
虞水将身子支起来几分,眼睛微微阖上,瞧着有气无力的。
“是,不过您怎么知道?”
不仅沈白墨,连傅清秋都有些疑惑。
态度如此平静,难道是另有内情?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其实容王,是我同戚梁的灭门仇人。
想我虞家,十年前的名门望族,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连带分支,不过几个时辰,就被那天杀的容王给……给!”
虞水的眼眶瞬间血红,手指狠狠抓上木头,留下几道浅痕:“我阿娘,身上尚且还有身孕,为了求他们放过阿爹,生生被那群畜牲打死了,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妹妹还未成型,就这样胎死腹中。”
她急促地呼吸几下,神色极为痛苦:“阿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连同阿梁的父亲,一起将我们送到学院,托付给了老院长,这才让我们逃过一劫。
可是等我们听到风声赶回去,一切都晚了。
上安足足下了三日暴雨,也未曾冲刷掉那股血腥味。
满地尸体,没有一个人敢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