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见她似乎对这里很是熟络,心里免不了又有好奇:“秋秋你认识这儿的路?”
“算是吧。”
“哟,哪儿来的两位小公子哥儿呀,真是好生俊俏~”
“快上来玩儿呀,姐姐们请你们喝酒~”
一阵银铃嬉笑由上而下飘到二人耳边,甚至那楼上的女子还晃晃悠悠扔下一条粉色的丝帕来。
傅清秋手指一挑,将那丝帕不着痕迹地扔到沈白墨怀里,随后捻捻手指,果真上了楼。
沈白墨只觉得那丝帕简直烫手,可是又不敢扔,只能硬着头皮攥在手里,跟着傅清秋上楼。
“这里的屋子都好高啊。”
上到三楼,沈白墨忍不住感叹一声。
原本没什么感觉,可是一旦站得高了,便能看见横纵竖排的高楼,排列井然有序地呈现在面前。
“两位小哥当真上来了,反倒叫奴家受宠若惊了。”
一个红衣姑娘款款地迎上来,面上几分娇羞,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傅清秋躲开她的手,找了个位置坐下:“上酒。”
几个姑娘看了她身后的沈白墨一眼,随后“咯咯”笑起来:“公子既是来寻欢作乐的,为何要带个姑娘家,虽说是女扮男装,但这也太过轻浮,好歹将胭脂擦了。”
沈白墨脸红纯粹是因为紧张,可是听到她们这般奚落,恨不得骂人。
但是他骂不出来。
与其说骂不出来,倒不如说,若是真的能骂出来,就不是沈白墨了。
傅清秋眼底藏着笑意,但这笑意只有沈白墨能看得出来。
可现在他在她身后呢,自然就无人知晓了。
“姑娘知道这么多事,不如我们把酒言欢,好好聊聊?”
傅清秋执起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沈白墨见那嘲笑他的红衣女子同傅清秋眉目传情,秋波阵阵,当即就拖了把凳子坐到傅清秋身边,一只手还搭上傅清秋的胳膊:“不许和她喝酒。”
傅清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喝酒罢了,你又闹什么?”
“就是啊。”
红衣女子见两人之间似乎有嫌隙,立刻就来了精神:“还愣着做什么,取两坛美酒来,让我陪这位公子好好聊聊心。”
说着,她婀娜着身姿,一步步走到傅清秋身后同她捏肩:“奴家名唤红菱,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傅清秋用余光瞥了一眼她的手,身子往前倾了些:“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
“哦?敢问公子何意?
奴家可记得从未来过您这号人物,不然就您这样的天人之姿,奴家怎会记不得呢?”
红菱丝毫不介意傅清秋有意无意间的排斥,反而更加殷勤,只差没有坐到傅清秋腿上去。
沈白墨看急了,心一横将帕子扔到地上:“你你你!你不许碰她!”
红菱笑着望他一眼,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说这位小姐,您是大家闺秀,就不许旁的人谄媚了?
你这样养在深闺的怕是不知道吧,一个男人,你管得越宽,只会让他越快地对你心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