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酒酿丸子,心里无论如何也气不过:“那也不能怪我,主要是我之前吃辣少!”
话说得太急,自己反倒还被呛了一下。
“你就认了吧,怎么不说我以前都没吃过。”
傅清秋悠哉悠哉地捞了剩下的青椒吃了,还不忘逗逗他。
好不容易喝口甜汤将火辣辣的感觉压下去,又听得傅清秋的打趣,沈白墨气得鼓起腮帮子,一个劲往嘴里塞饭:“不夸我便罢了,还来笑话我。”
“哟,终于知道抱怨了。”
傅清秋欣慰地往他碗里夹了筷萝卜:“吃吧,沈小白萝卜。”
“谁是小白萝卜?”
沈白墨涨红了脸。
傅清秋很自然地耸耸肩:“吃什么补什么,谁接就说谁咯。”
沈白墨气得说不出话来,将筷子一拍,手指着傅清秋抖啊抖,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秋秋说是就是,但是你们不许说我是小白萝卜!”
小鱼儿和小米儿捂着肚子,跟着咯咯笑,压根没法专心吃饭:“秋秋姐姐说的是,白墨哥哥就像个白萝卜!”
“哪里像?!”
“首先,名字里也带个白字,这是第一。”
小米儿起身,扯得像模像样。
“那你也是白字辈,岂不也是萝卜?还是小萝卜!”
沈白墨不仅全然忘了先前说的,自己已经长大了之类的豪言壮语,而且此刻还同比自己小了足足六七岁的小米儿犟上了。
“白墨哥哥不许打岔!”
小米儿叉着腰,动作有几分小鱼儿的神态:“其二,白墨哥哥长得白白净净的,这不像吗?”
“冬吃萝卜夏吃姜,这是老人们常说的,萝卜对人好,养人,这难道不贴合吗?”
小鱼儿笑着帮腔道。
这下沈白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默默埋头认真吃饭的阿义身上。
“阿义没有说话,证明阿义不赞同。”
阿义抬起头望着沈白墨,一字一顿:“白墨,哥哥,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躲起来。
就像,想,钻进土里,一样。白,萝卜。”
沈白墨彻底无话可说。
他现在真的想钻进土里。
最好一辈子也不会被人拔出来的那种。
呸,他又不是萝卜!
“再不吃,我可就将这些菜收下去了!”
意识到自己潜意识居然接受了这个称呼,沈白墨有些恼羞成怒。
好啊,他总算看清了,这是又从外面带回来了三朵小野花。
傅清秋果断护住自己的碗:“不行,打你。”
虽说傅清秋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没话说,但沈白墨好歹也是管家的,所以他这么一故作凶狠,倒也让三个孩子收敛了些,捧着碗乖乖继续吃饭,不再提白萝卜。
其实沈白墨冷静下来之后非但不生气,反而心里还暗自高兴。
秋秋从未这样随意过,更没有同他这般亲昵。
嗯……严格来说要扣除趴在他颈窝睡觉的时候。
总之,这是好事,虽说万事开头难,好在已经开了个头。
以后他和秋秋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对了,今日年夜,你可曾备酒?”
“备酒?”
沈白墨望着傅清秋,有些惊讶:“为何要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