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清秋再度陷入沉默,沈白墨哭得更凶:“你不说话,就是肯定了!”
听耳边哭声愈发聒噪,傅清秋只觉得头都大了。
为了避免沈白墨发出更大的动静,她连忙腾出手比了个“停”的手势,“堂堂男子,怎么哭哭啼啼的比姑娘家还娇弱?
你这样白茗回来了,叫她如何……”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傅清秋苍白地抿抿上下两片唇瓣。
他一哭就乱了她心神,话来不及过脑子便脱口而出。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他没听见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不但听见了,还听得清清楚楚。
沈白墨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同傅清秋拉开距离,眉毛微蹙,与刚才哭哭唧唧的模样判若两人,“所以是殷盛抓走了我娘,然后借此要挟,以一换一?”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旁的。
傅清秋有些郁结,转身一望,他除了眼眶有些泛红以外,再没别的异样,面色更是平静得不行,哪里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我明白了,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傅清秋抬手叫他,他却步履匆匆,如同没听见,逃一般回了屋。
也罢,白茗养育他十几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是他心中一道无法跨越的坎。
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抛之脑后,突然知道人还活着,他心里定是百感交集。
没准明早她一醒,他就自己想通了。
只是不知他究竟会如何抉择。
傅清秋一夜无眠,第二日推门出去的时候神色恹恹,桌上热气腾腾的粥也没喝几口,便擦擦帕子推开了。
“秋秋姐姐你不用吃些吗?昨日晚上便不曾用饭,多少再吃些。”
小鱼儿跟着放下筷子,语气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她不悦。
傅清秋听到她说话,回过神来摇摇头,“我无事,怎么不见沈……他?”
“今日一大早天还未大亮,白墨哥哥就去找你了呀。”
小鱼儿的眼神有几许诧异:“他还特地来找我,同我说了。”
“我并未听到什么声音。”
她虽然头有些疼,但是周遭的动静还是听得清楚的,更何况她连睡都没睡着,若他真来了,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可还说了什么?”
“没有。”
小鱼儿摇摇头。
“难道是白墨哥哥吵不过秋秋姐姐,离家出走了?”
小米儿尴尬地挠挠头,小声嘀咕。
小鱼儿闻言轻轻拧了一把他腰侧的肉,紧蹙的眉毛似乎在叫他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米儿撅着嘴乖乖不说话了。
阿义不声不响地举起手:“我,看见,看见他从偏门出去了。”
多半是去找殷盛了。
傅清秋心中如此猜测,下意识从灵戒中取出血球。
自从没法变回仓鼠形态之后,血球便被她扔在了储物戒中许久未曾问津。
如今一看,血球的表面突然多了许多细小的裂痕。
傅清秋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起身交代:“你们不要出院子,等我回来。”
三个孩子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
等傅清秋赶到玄羽之森,沈白墨已经闭着眼遍体鳞伤地躺在了乐瑶怀中,殷盛虽然笑意晃晃负手而立,可嘴角也有些许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