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邢弃现身

久违的灵气,听荷期待很久了,激动得无以复加。

虽然只有特微薄的一点,是不是也说明,她在无意中寻回了已丢失的灵力。

但是……

听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干啥了?

就有灵气了。

【我……我不知道啊!不可能啊!】

【这又不是你的肉身,你只是个寄宿体,这具身体本身不曾修灵,怎么会这样呢?】

连系统也搞不懂,这灵气从哪来的。

但系统又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听荷身体里的灵气跳跃。

百姓都站了起来,听荷还望着自己的手发呆。

她实在想不通,又不得不想。

灵气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必须要弄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小六,怎么了?”

容时见她一直发呆,便问了一句。

听荷木讷的摇头:“我有事,我先回宫了。”

说着也不等谁同意,直接就跑开了。

容时紧蹙眉心,听荷的脸色明显不太对劲。

“穆王爷,你去看看。”

在外人面前,容时给足了穆晟修面子。

他是宣墨的支柱,是敌国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他的威名必须时刻维持在人们心目中。

穆晟修也略微弯腰行礼,双手抱拳,毕恭毕敬,“是,遵吾皇旨意。”

穆晟修才刚到,平白无故遭遇了一场刺杀,屁股还没坐一下,就走了。

马车在来的时候就坏了,听荷脑海思绪万千,一路跑着回宫。

路上不忘试一试,可惜灵气太过薄弱,凝聚不起来。

但她不气馁,这是个很好的开端,至少有期待。

听荷太过专注,没注意到从驿馆出来就一直有个人跟着她。

这会快要接近皇宫,是寻常老百姓被禁止往前的地方,人烟很稀少。

一颗石子滚落在脚边,听荷停下脚步,捡起来看了一眼。

是她和安意的标志。

安意在附近?

听荷四处看了看,不见人影,只有左侧方一张白纸遗落在地,看起来格外显眼。

听荷又观察一番,确认没人,才朝纸张掉落的地方走去。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跟来的穆晟修尽收眼底,见听荷在观察,便事先藏了起来。

听荷刚捡起纸张,一只大手突然从抓住了她。

这很明显是只男人的手,不是安意。

听荷抬头,看到来人,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她就这么看着邢弃,眼神里没有震惊,只有纠结。

没有记忆的时候,她是他们的女儿。

记忆恢复了,她不是安意的女儿,也不是邢弃的,连容时都不是。

自修炼成人以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陪着她一起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族长。

“你……”

你怎么来了?

听荷又觉得这样问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邢弃拉了她一把,“先离开这里再说,你娘有急事找你。”

“哦哦。”

邢弃的武功自从左手被废后,就大不如前。

这会又过于心急,怕被人发现,也没发现跟踪的穆晟修。

邢弃就这样拽着听荷,一路前行。

穆晟修这段时间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他不做像以前那样偏执,疯狂。

但此刻,再次看见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孔,压制了许久的仇恨,又被无限放大。

复仇的欲望充斥着他的内心,那张天妒人怨的俊颜覆上一层层寒霜,嗜血的眼神比修罗还要来的可怕。

他不去找他们,他们还敢跑到京城来,这不无异于自投罗网吗?

在城里穆晟修不会动手,有听荷在,他拿他们是没办法的。

只能先探听到住处,等听荷离开了,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穆晟修一路跟着听荷出了城。

在城门口的时候,特意等听荷走远了,他才过去。

和他想象的一样,守城门的侍卫大声嚷嚷,“参见王爷。”

穆晟修挥挥手,“起来吧!”

幸好他留了一手,不然听荷一定会听见这声音。

眼看听荷已经走远,穆晟修赶紧跟上,一直保持着百米开外的距离。

只要他不想,别人就很难发现他。

城外郊林深处一间简陋的茅屋内,安意来回踱步,时不时跑到门口焦急的探头往外看。

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以后,终于看到了听荷跟邢弃的身影。

安意手里还拿着一卷纸,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荷儿,你爹可算是找到你了。”

邢弃进城六七天了,一直在等待机会。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呃……”

和面对邢弃时候的窘境差不多,这一声娘,听荷觉得太别扭,喊不出来。

然而安意跟邢弃眼里只有女儿,他们的女儿一直都懂事乖巧,压根没发现听荷的异样。

安意打开画卷,凑到听荷眼前:“荷儿,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听荷盯着画看了又看,好熟悉啊!

画像上的男人看起来痞里痞气的,一张脸却精致得如人工雕琢的艺术品。

乍一看,还跟她有几分像。

还有……

对了,容时。

画像上的男子,五官很像容时。

不同的是容时身上自带着一股王者的威压,而这个人……

仅仅只是一张画像,仿佛都能看到他眼睛里的悲伤。

“没见过,他应该是个很温柔的男人,我感觉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安意有点着急,“你在好好想想,有人说你见过他的。”

“嗯?”听荷不解:“有人?有谁?”

谁见过去问谁呗,她是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就是大街上,我拿着画像去问,有人说看见过画像上的男人,在大街是和当朝六公主起了争执,那可不就是你嘛!”

“就是食为天,那间酒楼,你还记得吗?”

听荷脑袋一阵钝痛,想起来了,这就是在酒楼因为抢座跟她打架的那个小子。

只不过那是没有恢复记忆以前,她就选择性的遗忘了!

看这眉眼……

和安意紧张的神态。

听荷已经猜到了,他就是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的三皇子,容初叙。

“我想起来了,这是三哥吧?”

安意目露惊喜,“对对对,这就是你三哥哥,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对啊?

听荷狐疑的看着安意,“娘,三哥哥是不是出事了,你怎么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