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跟我客气!”
“客气什么呀!”
“让你拿着就拿着!给钱!给什么钱?不用给钱!”
“收下吧,快收下!”
……
哼,病房里发生了不可理喻的推搡。“我就想问问你这张卡,市面上卖是多少钱一张?”骆气象都快从床上蹦下来了,“还有,我去你家就一定会受伤吗?”
“你这俩问题,”宓昭昭咧着嘴说:“你这两个问题都挺刁钻的。要不然你问点正常的问题吧。”她前一秒削的那个梨自己吃了,接下来是一只桃子。
正常的问题其实有很多,比如,上次延后14个月的会议,是不是可以提前一点,早点拿到钱,早点脱离骆气象的制约啊。
“我有计划将会议提前,最好是8月左右就开。”宓昭昭说,“现在是六月底嘛,其实很多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没必要拖那么久。”
“叩叩”,门外有人敲门,好像是有其他人来看骆气象了,宓昭昭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那我先离开了。有空再来看你。”说完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宓昭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径直从窗走,跳了出去。
闻关的车和车里的闻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宓昭昭从楼上跳下来,径直落在她车旁。“妈呀,祖宗,你不是跟里面的人干起来了吧?”
“我没有。”宓昭昭拉了一下后面的车门,拉不开。
“你坐副驾!”闻关喊了一嗓子。
宓昭昭只好从车头前面绕了一下,走到副驾位置拉了一下车门。哎,这回能打开了。
“我看看,唉?骆气象身上不抹香水吗?你怎么连人家的味道都没蹭到一点?”闻关趴在键盘上就是一顿乱闻。
“我就没摸到他人。”宓昭昭借她的车洗了一下手。
“一身的苹果味儿。”闻关还在使劲闻,“还有梨味,桃子味,咋的你给他那拿水果开会呢呀?”闻关闻完了,发动车子,好像要带昭昭去一个地方。
“我提了开会的事,不过还没来得及细说,他家人就来了。”宓昭昭。
“那咋的你怕他家人啊?”闻关直奔市医院,打算把这半个月以来身心俱疲的昭昭给途软送过去。
“我不是怕,我是觉得不方便。累死我了一天天,陪完男一号,陪男二号,陪完男二号,陪男三号,陪完男三号,还有男四号,也就是周刻云吧,能让我放松放松。”
“谁?”闻关。
“就Nciper那个小侄子。”宓昭昭。
“该,你特么好好一个大中华区总裁,被你自己说成三那个陪了。”闻关。
“不知道人家正经八百的总裁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宓昭昭有点累,甚至都不想去见途软,现在此时此刻这颗小小的心脏,再乱跳一下,那心电图就算是彻底崩了。
“还是送我回家吧,周刻云还在家里等我呢。”宓昭昭看向闻关的侧脸,她也挺辛苦的,一直陪着自己。
“行,那咱们就打道回府。”闻关一拍方向盘,车子一百八十度回转,大概五分钟,一口酒都没喝的宓昭昭就被她送回了家里。彼时,周刻云正在偷喝宓昭昭的特浓咖啡。
以前,周刻云是个学习别人走商业风的大男孩,但是他一直以为喝咖啡对身体不好,就不喝。现在好了,宓昭昭不管有什么东西,他都要试一下。闻关胳肢窝夹着半死不活的宓昭昭进门时,他正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大眼镜坐在白色窗帘边左手拿着咖啡,右手翻看着A4文件,身上穿着一套淡棕色的西装。
“人给你送回来了嗷,你服侍她!我撤了!”闻关终于找到人接手这只重蛋,头也不回的关门而去。
宓昭昭几乎只有脚尖点地,整个人都累到飘起来了。就在她给身体找其他着力点的时候,突然闻到熟悉的咖啡香,顺着香味抬起眼睛看到那么大一只周刻云端坐在客厅里,他好像还给自己买了一张小桌子。
讲真,这个家的客厅,总面积大概是7米X10米,也就是70平米,其中沙发和茶几占地面积5平米,电视柜占据墙边面积一平米,宓昭昭的办公桌椅,占地面积3平米,剩下都是空地。
周刻云在窗边的空地放了一张一平米的小桌子,白色的桌面,还挺厉害的,这种能安置自己的小男孩,可真会给宓昭昭减负啊。
宓昭昭耷拉着双肩,顺拐地走到他身边,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他的左侧身子上,减负,彻底减负了:“我特么今天差点累死。感觉,”她头发都油了,抬起头说,“感觉比跟你和刘雨两个人做还累。”
周刻云:“……”
“心力交瘁,”宓昭昭跪坐在地上,“你猜,我这一天都干了啥。我这一天...”
周刻云放下杯子伸出手,本来想顺势拉她一把,不成想,竟然让她借势爬杆爬到了自己大腿上,一整只坐在他怀里,这回好,这回彻底卸力了。
“想男朋友了,怎么办”宓昭昭使了劲了的往人家身上蹭。
“我和刘雨不都算是你男朋友吗?这一天天交替地陪着你哄着你。”周刻云对着她头发掩映下的耳朵说。
“不行,男朋友是那种可以帮我解决问题的。你俩,一个比一个麻烦。”宓昭昭由衷地说。
“我觉得我不麻烦。”周刻云强词夺理到。
“那你别说话。”宓昭昭小拳拳锤了一下他的锁骨,都说这条骨头脆弱,下面就是大动脉和大静脉,那锤起来手感也真是不一般的。
周刻云抱着她站了起来:“用我抱你去洗澡吗?”
“能不脱衣服洗澡吗?周夫人。”宓昭昭说。
“富人?其实我也就是一般富而已,我觉得我比Nciper有钱,但是跟你比的话还差一点。”周刻云已然抱着宓昭昭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换下她在外面穿的汗水浸透的衣服裤子,换上雪白的长裤衩和雪白的薄背心,准备让她穿着衣服把澡洗了。
洗澡的过程,宓昭昭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被抚愣抚愣前面,抚愣抚愣后面,抚愣抚愣侧面和头发。
等他洗完,湿哒哒的宓昭昭被他带回到床上。舒服了,这回真舒服了,眼睛也不睁开一下的抓住周刻云的西装边缘,将他扣在自己身上。
这西装不锁怀就是这样用。自己刚洗完澡,身上的味道特别大,香香的,与之相比,周刻云身上的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有一些温度而已。宓昭昭现在就像一种感温虫子,觉察到有高温食物之后,就猛地张开嘴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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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过程主打一个原则:人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