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结婚
- 和死对头联姻后开始不对劲
- 惟姒
- 3156字
- 2025-02-03 19:15:33
深夜,梨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秦家的事她解释不清楚,为了避免误会越陷越深,在看到秦在兹被担架抬走后匆匆告了别。
死秦在兹,还想看她出糗……
“姐,你没事吧?”沙发上的人影打断了她的思绪。
梨愔看到他的那一刻,空滞的目光立即变得警觉起来。
沈忱觉察出她眸中的变化,慌张解释:“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
“看什么?”梨愔脱掉大衣,冷哼一声:“看我的笑话吗?”
淡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梨愔慢条斯理的摆弄着大衣,脸上僵着笑,及无耐心的打量他:“回去告诉沈昌鹤,我不会让他如意的。”
“还有,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衣架与侍物架碰撞出巨大的噪音,仿佛在宣泄某种不满。
“姐,我们是亲姐弟,为什么每次见面你说话都要这么难听呢?”
说话难听?
这就说话难听了?
真是温室里养出的花朵,经不起一点推敲。
梨愔倚靠在墙上,尽量不去看他,好能够压住那股莫名邪火。
“姐,昨天晚上的事是爸做的不对,我已经批评他了。但是姐你也要谅解爸,要不是你实在不愿意出钱,爸也不会把你送到别人床上去的……”沈忱的声音越来越小,可骨子里的嚣张劲却越来越大。
梨愔冷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昌鹤是什么东西,他就是什么东西。
她那个生物学上的爹自私凉薄,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当年见她是个女孩,连句问候都没有,头也不回的走了,苦苦留着她母亲在乡下等候。等到第二年春节,沈昌鹤公然带着怀孕的小三同进同出,活生生的逼死了她的母亲。
想到这,梨愔的指甲几乎是嵌进肉里。
如果不是外公外婆将她接回云城,她怕是不会长到这么大。
这么多年,她努力学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将沈昌鹤踩在脚底下。
她的确做到了,出色优秀,足以将沈家人睥睨在淤泥之中。
一个月前,沈昌鹤来找过她。公司的危机似乎对他打击很大,整个人十分憔悴。哭着、喊着、跪着求梨愔出钱帮帮沈家,可是凭什么呢?
让她帮沈家,可沈家又有谁帮过她母亲呢?
她巴不得沈家垮台,又怎么可能会帮?
思绪一点点由远及近,梨愔想起昨晚沈昌鹤的登门拜访,近二十多年没有用的身份又让他捡了起来。
梨家的女婿,梨愔的爸爸。
呵,可笑。
梨愔定了定心神,笑话沈忱:“姐弟?沈忱你当我三岁的小孩吗?叫唤两句姐姐我就真会把你当弟弟?做梦!我和你,这辈子都只能是仇人。”
沈忱望着梨愔那张与他及其相似的脸,不可置信:“梨愔你疯了吗?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同父异母这四个字像尖刀一般直狠狠的刺入梨愔的胸膛,她微笑回应,喉头里像呛了血,“那又怎么样?一母同胞的姐弟都会有阋墙之隙,区区二分之一的血缘关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好脸色?”
沈忱的神情忽明忽暗,像及了阴暗地上附着的苔藓,青绿不明。
“沈忱我告诉你,梨家我不会帮也不可能帮。沈昌鹤要是再做卖女求荣这种蠢事,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遥裳那种销金窟。”梨愔挑眉,嘴角带着恶恻恻的笑,“你以为那些纨绔子弟只喜欢玩女人吗……”
“够了!”恐同的恶心感越过脾胃,沈忱疯狂的抽取卫生纸捂嘴,几秒后才镇定下来。
“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沈忱厌恶的看着她,摔门而出前还不忘留下句,“梨愔,你简直就是沈家的败类!”
梨愔耸耸肩,无所谓道:“搞得像我是跟你爸姓的一样。”
一周后。
梨愔拎着果篮站在云城医院门口,十二月的风冷的有些刺骨,她将头深埋在围巾里。
虽然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弄死秦在兹,但这厮在大事上能扛事,既没让记者拍到那些暧昧不明的床照,又没让沈昌鹤捡着便宜。
于情于理,都要来探望一下。
“妈!你轻点,我伤口疼着呢!”
“疼什么疼?都一个星期了还嫌疼,被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着点?”
秦在兹趴在床上,下巴枕着枕头,一脸幸福。这哪里能躲,躲了不就前功尽弃?
“男子汉大丈夫,躲什么……哎哎哎,下手别那么重,要谋杀亲……”后背的力道加重了些,疼的秦在兹龇牙咧嘴的转身,整个人都愣住了。
梨愔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双眸含笑,仿佛有某种魔力般。
支使着他。
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
去细细描摹这双眼睛。
“秦在兹,没见过美女啊?看这么呆?”梨愔无语的远离他几分,总感觉这人被打坏不是身体,而是脑子。
秦在兹撇撇嘴,他还真是被打傻了,居然会觉得梨愔好看。
他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梨愔?你走路没声啊?什么时候进来了我都不知道!”
“早就进来了。”云梅向自家儿子投去了嫌弃的眼神,“愔愔进来的时候还说云姨好呢!就是不知道你那会在想什么,笑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妈!”秦在兹抓了把头发,“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梨愔讲。”
梨愔对他的行为感到特别的奇怪,秦在兹不向来直来直去,怎么突然顾忌到这些了。
“你有话就说啊?云姨又不是外人。”
云梅不语,只是一味的姨母笑。
她随手关上了门,对梨愔说:“没事,愔愔。我毕竟是长辈,在这待着你们多少会拘束些,还是你们聊。”
“哎?”梨愔的质疑伴随着关门声戛然而止,偌大的VIP病房里只剩下梨愔和一脸不服的秦在兹。
梨愔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拿起果篮里的苹果,边削边问:“还特地请云姨出去,有屁快放!”
“梨愔,我这一身伤是因为你才造成的,你要对我负责。我决定了,咱俩结婚,这样爷爷和我爸才不会把我打死。”
“嗯?”梨愔双瞳瞪大,手上的水果刀偏离了方向,硬生生剜进了果肉里。
“哎呀!”梨愔边心疼她那断掉的果皮,边和他搭话:“你说什么胡话,这肯定不行。我跟你说,你爷爷是你亲爷爷,你爸也是你亲爸,肯定不会把你打死。再说了这些皮肉之苦你难道不该受吗?你那天要不大惊小怪,秦爷爷也不会发现好吧。”
望着梨愔的举动,秦在兹的眼眸黯淡下去。
他不说话,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苹果皮,很是伤怀。
“行了,天天伤春悲秋的,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屁孩。”梨愔将断掉的苹果皮放到他手里,“你想看它就多看会吧,反正是送给你的苹果,有权决定苹果皮的去留。”
秦在兹被她三言两语逗的发笑,不过这笑声夏促,颇有几分冷意,他认真问:“梨愔,你就没想过结婚吗?”
“结婚?”
梨愔仔细的将手里的苹果切成小块,“结婚有什么好处吗?”
不等他回答,梨愔微笑的看着他,双眸晶亮:“婚姻这种东西,爱情的坟墓,利益的交换所。算计太多,经营太累,我既不缺钱也不缺爱,为什么非得去结婚?”
窗子外的雨星星点点的落了下来,很快便聚成一束,冲刷的外界模糊不清。
看不清楚,也瞧不真切。
秦在兹讨厌这种感觉,到底是雨水裹挟了窗子,还是窗子惯会伪装?
梨愔把切好的果切放到桌上,对突来的雨提了兴趣,八卦他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该不会是云姨催婚了吧?”
“不过也很正常,你都26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生子了,谁叫云姨和秦叔只有你一个儿子。”
“没有。”秦在兹将苹果皮小心的放到桌边,端起那盘果切,耸肩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大惊小怪吗?”
“嗯。你说。”梨愔靠在窗前,好奇他究竟能说出些什么。
“梨愔。”
“嗯?”
秦在兹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将果盘紧紧的护在身后,大声道:“我跟你说,你喝醉了简直就是色胆包天,几次三番的想脱我裤子,我要不把你喊醒我可就清白不保啦!”
几句话说的梨愔莫名其妙,她气笑至极,上前就要抢他身后的果盘,“好啊,我幸幸苦苦给你切水果,你编排我?”
她怎么可能会去脱秦在兹的裤子?
她以前可是十个男模跪在她面前她都不动凡心的,怎么可能会想要秦在兹?
肯定是看她喝断片了故意扯慌骗她。
真是坏透了!
秦在兹张开双臂护着果盘,同她拉扯起来:“姑奶奶我说的是事实,你生什么气?你可别抢果切啊!我今天可是一天都没吃饭了啊!”
梨愔才不理会他的鬼哭狼号,从他腋下钻了过去,“秦在兹,我就不该给你切苹果,真是浪费。”
“呵。”秦在兹不惯她了,伸手揽腰将她按在床上,“梨愔,做人不能耍赖,你答应我的。”
男性的绝对力气紧紧的禁锢在她腰上,梨愔动弹不得,急道:“干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你非得这样?让我起来。”
“愔愔?你们?”
梨愔扭头,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乌泱泱一大群人,为首的就是她外公外婆……
完了……
之前是秦在兹被收拾……
现在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