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个三年级学生驾驭着‘君焰’，好比一个孩子骑着摩托车快要跑爆表了……只能庆幸他还站在我们这边。”曼施坦因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庆幸。他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对楚子航实力的惊叹，同时也有着对局势的担忧。在他看来，一个三年级学生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言灵，实在是超乎想象，仿佛是在挑战某种既定的规则，而这种力量，此刻正成为他们抵御敌人的重要依仗。“这一次我相信你，教堂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楚子航能解决问题。”他微微点头，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说服身边的人。

“好，言灵·君焰。”三无少女淡淡地说。她的声音平淡得如同死水，没有一丝波澜，可这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个教授的脸都变得惨白，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下一刻，他们听到完全一样的龙文以少女的声音发出，渐渐追上了楚子航的唱颂。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让他们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各单位注意教堂方向！预备迎接冲击波！”施耐德抓过麦克风大喊。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焦急而变得沙哑，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张力。他箭步扑到窗边往外望去，那急切的动作带着破风之势。

如同电焊般明锐的光焰射穿了教堂的玻璃，通讯立刻中断，尘埃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教堂在瞬间就只剩下立柱和承重墙这样的刚性结构了，仿佛一个被巨人随意摆弄后丢弃的积木玩具。那强烈的光焰让施耐德的眼睛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可目光却无法从那片混乱与毁灭中移开。

片刻之后，电焊般明锐的光焰再次喷射。那光焰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咆哮着冲破一切阻碍，所到之处，皆被其恐怖的力量所笼罩。

片刻之后……再一次！光焰一次又一次地爆发，每一次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人胆战心惊。

“他们只是用‘君焰’对攻么？太……太简单粗暴了吧？”曼施坦因满头冷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身边的桌子，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在他的认知里，如此强大的言灵对攻，简直是一场疯狂的冒险，稍有不慎，整个教堂乃至周边区域都可能被夷为平地。

“如果……毁灭性的言灵‘君焰’都不是我们一方拥有……”施耐德教授满头冷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对方是谁？”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的念头，试图找出这个神秘对手的身份，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毫无头绪。

与此同时，在诗蔻迪区，一场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事件正在上演。

“很好，松开。”有人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条机械臂移开之后，黄铜罐稳稳地悬浮在低温液氮中的超导磁场里，四周被半米厚的石英玻璃墙包围。它像一个发育中的胎儿沉睡着，母体就是这件特制的椭圆形石英玻璃罩。机械臂移动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是在为这个特殊的时刻奏响前奏，而那悬浮着的黄铜罐，在低温液氮的雾气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完美！”身穿白色实验服的研究人员们鼓掌，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仿佛见证了一件惊世杰作的诞生。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互相交换着喜悦的眼神，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成为了世界的主宰。

“让我高兴地宣布，龙王诺顿，捕获成功。”昂热校长举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整个空间里回荡。“捕获这位龙族初代种的‘四大君主’之一，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值得。先生女士们，敬那些为了我们事业献身的人。”他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与敬意，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研究人员都庄严肃穆地举杯，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而又神圣的氛围，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那些牺牲者的敬意和对这份伟大事业的使命感。

“过去的数千年里，”校长叹息，他的声音中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我们曾使用炼金法器、冷兵器甚至邪恶的巫术作为和龙族对抗的武器，付出了惨重的牺牲。但是人类本身的局限，让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付出巨大牺牲，令龙王们归于沉睡。他们会‘茧化’，他们强大的灵仍然存在，等待再次复活。”他缓缓踱步，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漫长岁月里与龙族斗争的回忆，那些残酷的画面仿佛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但是如今我们获得了武器，一劳永逸地消灭他们的武器！”他提高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就是，科学！”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感染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人类的崛起与胜利。

研究人员们一齐鼓掌，对于这些死宅的研究人员而言，自己一生效忠的科学被如此赞赏，是最大的鼓励。他们的掌声热烈而持久，仿佛是在向科学致敬，向自己的信仰致敬。

“上百年来，在龙类基因、炼金技术和言灵方面的研究，也让我们更多地了解龙。但迄今为止我们都未能获得完美的标本，龙的活体和完整骨骼太难获得，捕获的唯一活体是幼崽，没有发育成熟，缺乏足够的研究价值。”校长指向被隔离在密封玻璃仓中的铜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但是今天，将是历史性的一天。就让我们见证科学史上的奇迹，我们将……解剖龙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仿佛在开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掌声如雷，解剖龙王，大概只有内华达州51区解剖外星人可以相比。那热烈的掌声仿佛要冲破屋顶，每个人都沉浸在这即将到来的伟大时刻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请问黄铜罐中有活体么？”研究人员举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好奇，打破了短暂的兴奋氛围。他微微前倾身体，眼神紧紧盯着校长，等待着那个关键的答案。

“不能确定，黄铜罐的铸造时间大约是公元33年。这是一个骨殖瓶，它的主人是当时中国四川的统治者公孙述的臣子李熊。这个人劝说公孙述称帝，并且向公孙述展示了‘龙出府殿前’的奇迹，从而公孙述成帝，年号‘龙兴’。李熊认为按照中国的元素学说，公孙述代表西方，属‘金’。他有一个奇怪的预言，‘八厶子系，十二为期’，这是一个凶兆，‘八厶’就是汉字的‘公’，子系是‘孙’的意思，‘十二为期’意味着公孙述称帝只有十二年。果然，十二年后公孙述死于中国另一个统治者刘秀之手。而这个李熊，历史没有记载他的结果。”校长凝视着那个铜罐，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古老的时代。“那个铜罐是李熊自己铸造给自己的棺材，也是他的卵，用于孵化新的身体。他把卵安置在青铜城深处，以防被外人发现。李熊，就是龙王诺顿的另一个名字，他跨越欧亚大陆去了中国。”他的讲述充满了神秘色彩，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入神，仿佛置身于那个充满传奇与神秘的历史长河之中。

“这个骨殖瓶，或者卵，它安全么？”又有人举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担忧。他的目光在铜罐和校长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校长的回答中找到一丝安心。

“安全，这个罐子并非真是铜的，而是某种未知的炼金材料铸成。诺顿是青铜与火之王，火焰与金属都是唤醒他的重要力量，卵本身除外。所以封印他的东西绝对不能是金属的。我们设计这样一个石英玻璃腔用来安置他也是这样的目的，他现在处在低温之下，没有金属的环境里，均匀的强磁力场让他悬空。”校长顿了顿，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就是科学的力量！”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科学将是战胜一切的法宝。

“一百年之前的错误不能重犯。”校长低声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带着一段沉重的历史记忆。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这段往事，仿佛是一个沉重的枷锁，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研究人员没有理解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只顾着鼓掌。诸位科学家满怀期待，为自己有幸见证这个科学史上的伟大时刻。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丝毫没有察觉到校长话语中隐藏的担忧。

“请问校长，铜罐上的缺口是怎么回事？”有人发现了铜罐的上部是裂开了，黑色的裂缝一直向着铜罐内部延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疑惑，手指颤抖地指向铜罐，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执行部的曼斯教授对他使用了‘灰锡溶液’，这是我们从埃及古墓中获得的一种液体，迄今为止唯一可以腐蚀这种炼金材料的液体。”校长迟疑了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不如我们首先对它启动一次核磁扫描。”他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希望通过核磁扫描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核磁扫描的结果显示在巨大的屏幕上，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那屏幕上显示的图像，仿佛是一个恶魔的狰狞面孔，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巨大的寒意忽然降临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意识到自己过早地乐观了。那寒意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在颤抖。

“两个腔。”有人低声说，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一个空的！”又有人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被这个残酷的现实击垮了。

铜罐内部的结构清晰地显现出来，被从中分隔为两半，一半中似乎蜷缩着巨大的胎儿，另一半中空空如也。令人不安的裂缝恰恰位于空腔的上方！那裂缝仿佛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正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逃逸了！”校长低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懊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看到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见鬼，那个缺口不是灰锡溶液造成的……它是一处旧伤，是……龙蛋的裂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他没说出来，“那是龙卵孵化的裂缝！”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仿佛自己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释放出了一个无法控制的恶魔。

此时，13号站在人群里，此刻他是个带着口罩的助理实验员。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好奇，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路上真是太顺利了，路标指示牌非常贴心，仿佛是在为他指引着一条通往宝藏的道路。最后他进入了一间巨大的综合实验室，一群男人正在浴室里冲浴，兴奋地讨论着新送来的什么东西。13号敏锐地意识到那东西可能就是他的目标。他想了想，剥掉全部衣服，直接走进了热气腾腾的浴室。那浴室里弥漫着水汽，仿佛是一个神秘的迷雾森林，而他，正一步步深入其中。

白汽里几十个赤条条的男人，13号走到一个角落里，跟那里冲浴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击打昏了他，把他赤条条地藏在柜子里。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柜子里的密封塑料袋中是无菌套装，从头到脚穿好之后，防护严密得似乎要去登陆月球。他穿上套装的那一刻，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铠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信。

13号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他激动了。他的心跳微微加快，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演出。

他激动的不是科学史上的伟大一刻，而是……500万美金。那500万美金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让他不顾一切地投身到这场冒险之中。

迄今为止一切顺利，在这间玻璃构成的密封实验室里，每个人都激动莫名，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助理实验员，他甚至揭开面罩喝了一杯庆功的香槟。他是个随性的家伙，人家点头他也点头，人家鼓掌他也鼓掌，人家喝酒他也喝酒。他的行为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他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一个能让他完成任务，拿到那500万美金的时机。

他现在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凑过去“肉眼观测”那个铜罐，以便回去写报告。他的眼神不时地瞟向铜罐，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接近它，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立刻解剖。”校长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果断。“无论如何，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拖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不会让这个机会从手中溜走。

“解剖器材车准备。”校长说。

13号简直心花怒放。这就好比想要睡觉的时候有人给他扔了一个枕头，他正推着那辆器材车，上面陈列着纳米材料的各种透明工具。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为了安全起见，只有负责器材的人进入，其他的交给机械设备。”校长转向13号，带着期许的表情，“准备好了么？”校长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仿佛13号是他最后的希望。

13号只能用力点头，他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兴奋的是他离那500万美金又近了一步。他不知道这些人说的龙王是个什么东西，他在高中生物课上解剖过青蛙……但这份知识应该不够他应付这一关了。好在他的无菌套装下还塞着锯管散弹枪以及几枚湿透的弹药，这让他多了几分信心。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藏在套装下的武器，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低温舱门滑开，液氮蒸发的白汽涌出来扑在面罩上，13号觉得一阵阵的冷。那白汽仿佛是一层冰冷的面纱，遮住了他的视线，也让他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低温舱里所见都是白色，脚下弥漫着液氮蒸汽。荧蓝色的灯闪烁着，正中央是那枚椭圆形的石英玻璃腔，里面巨大的铜罐。那铜罐在这冰冷而神秘的环境中，仿佛是一个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

一瞬间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正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目光不能及的远方传来低低的呼唤，“哥哥。”那呼唤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丝哀怨与期盼，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