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后,周寿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轻松的表情。
“想不到秦文这个已经入了昭狱的人,依旧有能力让我差点送命。
看来以后在和人结仇,绝对不能让他们又任何反击的机会,必须一杆子彻底打死,否则一个不小心全家都可能跟着遭殃。”
想着,他转动墙上的机关,来到了存放酒水的密室之中。
抬眼望去,原本摆放整齐的酒架,此时已经被人翻的乱七八糟,地上更是堆满了各种被喝光的酒瓶。
见此周寿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不记得把这个地方送给你了,你这么随便跑到别人家里来偷酒喝,就不怕被人当贼给抓起来吗。”
话音刚落,酒窖的最里面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想抓我,就凭你府上这些酒囊饭袋,恐怕还不够资格吧。”
周寿随意从酒架上拿起一瓶红酒,直接灌了一大口,随后缓缓走到墨渊的身旁坐下。
“喝了我这多酒,你是不是应该再帮我做件事啊!”
墨渊依旧自顾自的品尝着手里的美酒。
“看在这些酒的份上,你就直说吧,这次让我杀谁!”
周寿呵呵一笑。
“别动不动就杀啊杀的,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
“上次你为了帮我拿回那两份地契,断了江少枫的一只手,以江家父子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要是他们明着找我报仇,我倒是不害怕,可他们要是玩阴的,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的防着他们吧。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走一趟,想个办法让他们老实一点。
当然了,能不杀人最好还是别杀人!”
墨渊不高兴的道。
“才喝了你这么点酒,就想让我帮你卖命,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吗!”
周寿差点没被他这话给气的当场暴走,他指着满地的酒瓶说道。
“我这里的酒任何一瓶拿到外面去,至少几百两银子一瓶,你这一天的时间,就喝了我十几瓶,将近一万两银子了,这么多钱若是用来雇佣杀手,少说也能雇佣到十来个身手不错的人了吧。
你虽然厉害,可十个人加起来,未必比你差!”
墨渊被他这话说的一阵脸红。
别人或许觉得周寿是在吹牛,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几百两一瓶的酒,可他知道这些酒算不得什么,可装酒的瓶子,放在外面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十几瓶酒,就算不值一万两,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行了,不就是帮你教训一下江家父子吗,我帮你走这一趟不就结了吗!”
见他答应了,周寿立马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
“对于你这种高手来说,教训一下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你帮我办好这件事,以后这酒窖中的酒,你随便喝,想喝多少都行!”
墨渊闻言眼睛一亮。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区区几瓶酒水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出尔反尔。
反倒是你,想喝酒就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就好了,每次都偷偷跑进来,搞得跟贼一样,万一哪天被府里的侍卫碰到,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呢。”
墨渊倒是满不在乎的道。
“哼,若是我想就算是皇宫我也能来去自如,区区几个侍卫能奈我何!”
“看把你给能耐的,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你为什么不进宫去找好酒喝呢,我可是听说,宫里存着不少各地进贡来的佳酿,就连我都没喝过几种!”
墨渊的表情一阵尴尬,显然刚刚周寿的话,让他想起了以前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哼,懒得跟你争辩,我这就去江家走一趟,最晚明天这个时候给你回复!”
说吧,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酒窖中。
周寿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空酒瓶,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多好的酒啊,这要是运到西域,一瓶少说能卖到上千两银子,这混蛋玩意,一晚上就霍霍了这么多。
看样子得重新找个地方存放酒水了。”
当天晚上,江家书房中,父子二人正一脸阴沉的商议着什么。
江少枫捂着断臂愤恨不已的道。
“爹,姓周的让人断了一只手,让我从此成为一个废人,此仇不报我寝食难安!”
“枫儿,不是爹不想帮你报仇,实在是那姓周的圣眷正隆,这个时候对付他,若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别说搬到他了,一个弄不好可能咱们连现在的家业也未必保得住啊。”
“弟弟的死,你不找他算账就算了,现在连我也失去了一只手,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骑在咱们江家头上,无动于衷吗。
既然你不打算管,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报这个仇。”
说着,江少枫就准备转身离开。
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房间中的蜡烛突然被一股风吹灭,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
“江少枫,上次的断臂之痛这么快就忘了吗!”
江少枫一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就吓得面无血色,双腿一软竟是直接吓得瘫倒在地。
“大....大侠饶命,我刚刚说的只是气话。”
江阳并不知道墨渊的恐怖,见这人竟然如此大胆,直接跑到自家书房中来撒野,顿时就怒了,立马冲着院外大吼一声。
“来人,将这个不轨之徒给老夫抓起来。”
然而,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进来,就在江阳正准备再喊一声的时候。
墨渊却是冷笑着说道。
“不用白费力气了,门外的那些臭鱼烂虾早在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全都解决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将一样东西扔到了江阳面前。
“这东西你应该很眼熟吧!”
江阳仔细一看,发现那东西竟然是自己前两天刚送给自己妻子的玉簪。
这下他也不淡定了,满脸惊恐的道。
“你,你把我夫人怎么了。”
墨渊冷哼一声。
“放心,你夫人好得很,我只是在她房间中拿了这枚簪子而已。
不过,下次我可就不能保证是拿玉簪还是拿点别的什么东西了。”
听见自家夫人没事,江阳如释重负般的深吸了两口气。
“是谁派你来的,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