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当场验证

在牢房中的生活，有些枯燥无味。

每日出了吃饭的时间外，剩下的时间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狭小的牢房中。

偶尔能听到牢卒们喝酒聊天的对话声，不过并不是特别清晰。

剩下的时间，只有和对面的犯人兄弟大眼瞪小眼。

王林闲着无聊，倒是也和对面的兄弟聊了几句。

那人似乎是因为偷窃被抓了进来，罪名不大，但屡犯不止，已经算是他们县衙大牢的常客。

最近一次偷盗，因为金额比较巨大，所以被关押的时间比较久。

在王林上岗前就已经在牢房中，所以并不认识王林，也从未见过他。

“按你的说法，你是衙门的捕快？你们衙门的老爷怎么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啊？你是犯了什么罪名进来的？”

小偷兄弟好奇的问。

“犯了什么罪？呵呵，杀人罪！”

王林冷笑一声。

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小偷兄弟被吓了一跳，杀人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看着王林长得文质彬彬，并不是那么凶悍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也敢做这种事？

“小兄弟，你该不会说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可……我想不通啊！你好歹也是衙门的捕快，有个正经的活计，而且还很体面。不愁吃不愁喝的，你为啥要杀人啊？”

小偷兄弟满脸疑惑。

作为牢房的常客，他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杀人犯也不是没见过。

接触过的那些杀人犯几乎都是那种面容凶恶，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的主儿。

像是王林这般平淡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这就要问问我们二老爷了！我也想不通，我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何要杀人！”

王林一摊手，无奈的说道。

小偷兄弟见状，登时会意。

“嗐，这么回事儿啊！你这也忒惨了一些，不过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恢复自由身了呢？”

“承你吉言吧。”

王林也失去了继续和小偷兄弟聊天的心思。

他现在除了继续琢磨冯有财会如何出招，想出相应的应对方法外，还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与小偷兄弟聊聊天，也不过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罢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织兰从未出现，也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张军的劝说，一直在家中等候。

还是在为了王林的自由，默默做着其他的努力。

张军倒是来过两次，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以及林东最近的反应。

听闻林东一直态度悠闲，显然对付王林的办法，不用他来想，多半还是冯有财在背后出主意。

三天后。

衙门再次升堂。

这次依旧有不少的百姓聚拢在周围看热闹，其中也不乏被六子找来，专门替王林站场的人。

林东依旧端坐在台上，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桌面。

两排的衙役肃立，王林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被人带到了衙门中央。

除了王林外，站在堂中之人与上次相仿。

依旧是财富楼的掌柜冯掌柜，几名受害者家属，其中还有一名身体比较好，如今已经苏醒过来的受害人。

只不过不同于上次群情激奋，人人恨不得从王林的身上撕下一口肉来的状态。

这次受害者以及家属都表现的更加冷静，看向王林和财富楼的目光保持着同等的怀疑。

或许是因为他们等候的时间太长了，三天的时间，足以做很多事。

而这次升堂是由财富楼发起，所以才让家属们不自觉的怀疑上了财富楼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无论如何，对王林而言，他的危机依旧存在。

林东看向王林等人，目光从堂中跪着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王林的身上。

“王林，三天的时间过去，你可想清楚了？是否愿意认罪？”

此话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林的身上，很多人也不自觉受到了林东话语的引导，下意识觉得王林就是一个杀人犯，就是真凶！

“二老爷何出此言？我目前最多，也就是有嫌疑而已。怎么到了二老爷的口中，似乎是已经坐实了我投毒的证据？”

王林挑眉，语气平淡。

可就是这股子平淡劲，让林东最为厌恶。

明明这小子只需要乖乖承认自己吃犯下的罪过，乖乖去死就好了。

为何还要一直挣扎，让他的面子上也不好过呢？

“既然你不承认，那咱们就拿事实说话吧。冯掌柜，你之前说，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乃是王林所为。现在就将你们的证据呈上来吧！”

“是，大老爷！”

冯掌柜倒是很乖巧，立即招呼伙计送来了一坛子酒。

“这是何意？”

林东皱眉。

他们现在是在开堂审理案件呢！

这种场合，适合喝酒吗？

“大老爷有所不知，草民回去之后经过了认真的思考，觉得外力用来证明终究是有所欠缺。事实胜于雄辩，这酒是否有毒，只要王捕快一喝便知。”

冯掌柜很是笃定的说道：“众所周知，状元红的配方一直都掌握在王捕快的手中，也只有他一人知晓而已。我们既然能够买到状元红，那必然就是从王捕快的手中买到。

至于这酒是不是状元红，想必亲自尝过的杜老板应该能够为我等证明和确认。”

说完，冯掌柜看向了作为中毒事件受害者当中，运气比较好，不仅苏醒过来，如今身体也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杜老板。

杜老板闻言点头：“不瞒大老爷，百香楼的状元红我也喝过，与财富楼的状元红味道相差无几。草民可以断定，这就是状元红！”

“嗯，你们的意思是，让王林喝下这坛酒？”

“是的，大老爷，只要王捕快敢喝这酒，就证明他并未往里面投毒。这案子，自然也是与他无关了！”

冯掌柜笃定的说道。

因为当初陆洪几人便是引用了这坛酒！

陆洪更是没过多久，当众身亡。

其余两名受害者的状况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之后，财富楼便不敢再继续销售状元红，这坛没有喝完的状元红，也被他们一直保留下来。

王林看着那只有半坛酒的酒坛子，心中也猜到了冯有财的用意。

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向林东：“二老爷，若是属下真的敢喝这酒，且喝了无碍。您是否可以判属下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