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敏感的俞妃鸿(求追读)

人群走远,顾晨找到座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妈。”

顾晓正专注看电视呢,闻言嘻嘻一笑:“差辈了,我是你妹。”

“你妹……”顾晨脑门有黑线闪过,这个活宝哟。

“我从柏林回来了,给你们带了礼物,记得让咱妈多做几个菜?”

“怎么,嫂子也要一起来?”

顾晨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她去干什么啊?”

“你们在柏林的时候不就一起吗?我可看报纸了啊,你得奖的时候,嫂子那个激动。”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打听。”

“切,你才比我大多少,就装大人。”

挂断电话后,俞妃鸿也切了一声,快走两步,把顾晨甩到后面。

“怎么了这是,难道你现在就想去见我爸妈啊?”

“不是因为这个。”她撅着嘴,解释了一句。

“那是哪个?”

“欢迎你报考北电表演系~哼,跟我说话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和善。”

“你看看,人家还没考上北电呢,这飞醋你也吃啊,而且这就是客套一下、鼓励一下嘛,我给其它几个学妹也没少签名啊,有的拿的还是我短片海报呢。”

“她不一样。”

“哪不一样?”

“她最漂亮,”俞妃鸿一语中的,“而且你跟她说话最多,在机场的时候目光也在她身上停了一瞬。”

“过分了啊,人家还是高中生呢,说不定都没成年,”顾晨正色说着,继而去抓她的胳膊,开玩笑道,“你怎么比在床上的时候还敏感?”

俞妃鸿心里顿时一紧,连忙去捂他的嘴:“要死啊你,这种话也在外面说。”

“哪外面啊,”顾晨环顾了下教学楼下空荡荡的北电校园,只有远处有两人经过,但他又没铆足了劲喊,那两人肯定听不到,“这大空地哪有人,跟在咱家里有啥区别。”

“那也不能说,万一让人听到了,影响多不好。”

“嘻嘻,万一听到了,那也是才子佳人、放荡不羁、风流名士。”

“就你还名士,不害臊。”

“我说你是名士,毕竟你流得很多嘛,而且你以后还能成为名师呢,”顾晨给她鼓了鼓劲儿,“加油,等那小妮子明年要是真来考,你把她刷下去。”

“我最多只是当考官,又不是主考官,说了又不算。”

“哪个考官演的片子得过金熊奖啊?而且这不还有我的吗,我发动老郑、老侯对她发动江湖追杀令。”

“越说越没谱了,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俞妃鸿在圈里没少耳闻目睹,尤其是两个明星因为老田争风吃醋的事,更是给她上了一课,决心要把顾晨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那就等她真来北电了,你上课的时候给她穿小鞋,故意针对她。”

“我就这么小心眼啊?”

“反正不大。”顾晨笑嘻嘻看着她,把食指和拇指一捏,示意她心眼就这么大一点。

俞妃鸿没反驳,这么说下去再上去,她就真成小心眼的人了。

不多时到了家属楼,她从顾晨手里接过行李,两人拥抱告别。

顾晨行李扔进屋里,先美美洗了个热水澡,冲刷一身的疲惫,才去收拾行李,找出来给一家人带的礼物。

虽然他这十多天不在京城,但这里并没什么灰尘,显然有人在这段时间里过来打扫。

他拿了丝巾、钢笔、随身听,把都彭打火机的外包装撕了,揣进兜里,确定没什么遗漏后,才出门招了辆出租车,回了师大家属院。

到家的时候,屋门没有关紧,留了个缝。

正光脚踩在沙发上,抱着双腿看电视的顾晓,第一时间踩上拖鞋冲了过来:“妈,我哥回来了。”

“新年快乐,恭喜我最亲爱的老哥,新片得了柏林金熊奖最佳影片,以后就成为大导演了呜呜呜。”

“嗯嗯,同喜。”

“不是,哥,我说新年快乐。”

“嗯,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带的什么行李呀,重不重,我帮你拎着吧。”

顾晨手上满打满算就一瓶矿泉水,和礼品袋装着的丝巾、钢笔、随身听,都不是什么占地方的,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十斤重。

他随手放在客厅茶几上,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去卧室,顾晓往厨房那边瞥了一眼,轻轻地跟着顾晨走了进去。

“咱妈心情确实不好,这几天亲戚来拜年的时候,她没少说你过年都不过来,但你得奖的时候吧,我估计她是开心的,我还发现书房有一份《北京晚报》的报纸呢。”

“可以,哥没白疼你。”

“嘻嘻,那是。”她吐吐舌头,搓了搓手,合十放在下巴处朝顾晨拜着。

“还没死呢,别拜,在外面茶几上,自己去找吧。”

刚才还哥哥长哥哥短的顾晓,立刻冲了出去。

十多秒后,就发出了哭天喊地的声音:“怎么是款丝巾啊,款式还这么老,一点都不时尚……”

顾晨走过去,把丝巾从礼品袋里掏出来,下方又是一个小的礼品袋,索尼的随身听赫然静静躺着,散发出“姐很高贵”的气息。

顾晓把它拿出来,看到牌子的瞬间就炸了。

“哥,你绝对是我亲哥,”她小心翼翼拆开包装,兴高采烈地问着顾晨,“这是不是得上千块?”

“差不多吧。”

“别闹了,洗手吃饭。”

老登发话了,虽然跟没发话一样,但一大一小都心情好,还是顺从去洗手了。

先出来的顾晨,掏出礼品袋里的钢笔递给他,又悄咪咪把都彭塞进老登口袋里。

老登短暂愣神,随即恢复,等不动声色地摸摸口袋里东西的形状,瞬间了然。

「这儿子,没白疼啊……」

看来,他那五毛钱一个的打火机,可以光荣下岗了。

他拿出刚才顾晓嫌弃不时尚的丝巾,献宝似的给妻子带过去,然后把屋里闷着的四碗热菜端出来,又跑了一趟把四碟凉菜端出来,最后是顾晨老妈端出来一大碗紫菜蛋花汤。

“啧啧啧,某人还说这款式不好看,这多好看啊!”

“我没说不好看啊,你少污蔑人,”顾晓咽下一口小酥肉,“这款式跟咱妈的气质,绝配!”

“就你会说,”她白了顾晓一眼,又看向顾晨,“在柏林还顺利吧?”

顾晨报喜不报忧,也没说多复杂:“顺利的很,去了见到一些业内的导演、制片人,认识了一些发行公司,把电影版权卖了点钱,不然哪有钱给你们买纪念品啊,嘿嘿。”

她看到了钢笔、随身听,知道大概价格,身上的丝巾更是价值不菲:“没少花钱吧?别刚到手就花完了。”

顾晨心中直乐。「老妈啊老妈,您可是把你儿子看瘪了啊,这才哪到哪,您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放心吧,还多着呢,”顾晨没卖关子,但省略了钱的单位,“我版权卖了好几十万。”

钱玉芳还没怎么着,顾晓先炸了。

“几十万!哥,这些钱是你的吗?”

“我拍的片子,版权当然是我的,但仅限于国外,国内这些属于制片厂的,跟我没关系。”

顾晓不懂这个,但知道问问题的关键:“我没问版权是不是你的,我问的是,卖版权的钱是不是你的?”

“不全是,”顾晨知道,“八成还是人家的’念头正萦绕在财迷小姑娘的心头,直接说道,“但除了交了15%的税,其它都是我的。”

“牛逼!”

钱玉芳咳嗽了一声。

顾晓立即收声,乖乖坐好扒饭。

但心里却想着,怎么让老哥再给她买点小礼物,他天天在外面潇洒,自己却在家里忍辱负重,帮他承受火力,可不能便宜了他!

饭后,顾晨主动收拾了碗筷。

跟了老登和老妈一起去了书房,将这些天的事娓娓道来,表示钱已经到账了一部分,会打60万到家里卡里,剩下“一点儿”他要留着自己花,租房、社交、买镜头什么的,最后还没忘了给二老拜个晚年。

临走的时候,他笑嘻嘻从书桌上的小书架里抽出一份报纸,朝二老晃晃:“我没看过这报道呢,先瞅瞅。”

老顾和钱玉芳相视一笑,摇了摇头,觉着儿子不仅是真长大了,还成“角儿”了。

60万啊,他们努力教学这么些年,也没攒到这么多钱,也就93年工资改革后到这几年,家里存款才首次突破六位数,他拍一部电影,顶他俩一辈子了。

第二天,顾晨带上几份《坠落的审判》剧本,找到老郑,给了他一份,让他看看,表示自己第二部准备拍这个,希望能尽快立项。

合作方的话,是青影厂最好,如果资源不够,联合北影厂也可以,反正韩三坪也是导演系出去的,四舍五入也是自己人。

之后,在《有话好好说》剧组,见到了江文,他后来的御用编剧述平,精力充沛的老谋子,以及那个把老谋子忽悠瘸了的大嘴张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