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时光旅人

一、

一晚间,吴介意坐在家里小厅内的红木椅子上,灯火通明;他一直发怔地独自个呆坐在这小小的楼层中,自成一方天地,江山如画。

他的这一小厅子呈小长方型,四面墙上刷着白色乳胶漆,墙壁中的西边挂着一幅画《山河旖旎》,江海连山,风光无限;东边挂着一幅国国《百鸟图》,群鸟聚飞,欢欣雀跃,楼风吹拂飘来……这楼层闹中取静,因而他一个人常常一边茶、一边沉思,漫游入自己心海的一片汪洋之中。

他一下站起来,从一房间里的书架上拿过一本《姓氏源头》,看一看这书,饶有兴致寻查书中的吴姓起始。阿意他,对于自己姓吴的姓氏,当然大感趣,溯源寻根。一经游览看到,吴姓出自姬姓,系是黄帝轩辕氏的直系后裔。吴姓的代表人物有吴起,实在是人物;有唐代的吴道子,史称画圣;还有吴三桂,身体力行……想些古往今来,多少人与事,很多传说,他心里就引发出一些喜人感概和兴奋梦想,热血沸腾。

他曾经有过幻想,很是仰慕同宗的先人,可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一分子,只好作些想入非非。他曾想,吴姓人物众多,是多么令其后来之为之骄傲和自豪的啊;这几千万年前的一滴鲜血,一直在他的身子上流淌不息,来之不易。

时空无边,可是人生短暂仓促。不过,时光这么飞快过去,稍纵即逝,而人们的心境应该慢慢来才对,悠着点。阿意觉得一个人,宛如蓝蓝天空上的一丝云愫,你望不见它,它看不见,而那丝云愫也许一下子便要消失了,回归茫茫……

他心里想,可以把自己的一些事儿写成一部小说故事,也是这本书的书名,就叫作《时光旅人》。写写他自己的生活记事,以感受着真真假假、实实虚虚和变幻莫测,而又难于捉摸的人间世界谎言、与真实。

人生的光景既是短暂而又是漫长,说短暂是相对,说漫长又是相对的,一切事物都是相对而言地存在于这世界中……他便在这文字中做点滴的记录,作点文字之行旅,有些意思。

人嘛,有时候吃饱后静坐静坐静下来,就又能激发一些灵感,思想一下活跃,大脑细胞一下子被激活激活,思路多多起来。

这时,他再又烧了一小锅开水,继续泡茶。

坐在这椅子轻颤动着腿脚,喃喃低声哼起歌儿,不知唱吟着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清楚,但无在乎啦。

阿意居住这八十多平方一米,二室二厅的楼房屋子里,处三楼,房门三O三号。屋内有房间小厅又带一小食厅,加上厨房、卫生间,配套齐全。房屋不大,南面处的小地方伸展出一方宽阔的小阳台,日常要用来晾洒一些衣服床单等什么的,太阳照射,光线充足,多么温暖。他望见楼外几株树丛,这样居住的环境,条件不错呀。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感觉挺好、较为舒适的了;这一方小小的风水宝地,够可以啦。

他对这楼层和城市森林,怀着一种尤为的钟爱;灯火辉煌,连天空上的星星都没这么美过。一笑。

手上端起茶杯子,啜着茶水,口中咂一咂,发出唧唧的轻声,品尝一下这茶的清香……

不过现在,吴介意需要思考的事不少。

他才三十二来岁,最近下岗了。

吴介意原来在市百货公司办公室供职,当一名文员。

他挺喜欢这份工作的,认认真真,极其看重自己今后的发展,个人的前途,因而一心扑在工作方面上,勤勤恳恳。

他的摩托车来到市区中心这一条高楼林立的商业大街市百货公司大门口,进到公司。把车子停放于车棚处。然后,阿意迈着轻快的脚步,心情舒畅,抬手瞥一眼左手腕边上的手表,此刻再过5分钟才是上午九点钟,天天准时上班。他身子一闪,敏捷地进入电梯间内,两扇门闭合,升了上去。

走出电梯口,沿着通道一直垮步六楼的公司办公室门前,他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上的锁子。进入办公室内,首先,卷起窗口的苹果绿色的铝合金百叶窗帘,光线照谢,一派明亮。其时,办公室里的人员也都陆续进来。大家搞起室内的卫生,又有人提着水壶到外面那边去打来自来水,水龙头就在走廊的尽头。取水回来后,插上电热瓶,烧烧水。等下休息时,几个人还可聚集一起,坐在小茶几边,喝点茶水,聊着天几句闲话来呢。这样的工作既紧凑而又轻松活泼,还不大坏呀。

原本是大专师范生的他,毕业后并没有去当一名教师。那时,市在体育馆举办大型劳务市场的招聘会,市百货公司也正要招聘一批企业单位的干部员工。他觉得当今所处的这一个商品经济的社会,商品的这东西毕竟是主流。他当顺流而下,这样的当然要省力得多。加之他的祖上都是从过商的,他认为自己约定身上多少也存在着些祖上传下来的经商细胞,自己也决定应该去入行商业,发挥一下。

虽念的是一名师范生,也是为着增加自个的文化素养,服务社会,服务自己、受益于个人,互利互惠,多谢合作,一定要实现共赢。而并不一定就非要去当个教书匠不可的呢。

而且他还以为当今的社会行情,从事商业工作是一种挺时尚的事业,二个效益一齐上,荣华富贵,当之无愧。

他去应聘,一拍即合。幸运地被招聘为市百货公司办公室的骨干文员。但是,阿意只在这一家公司干了好几年的时间,可是就已下岗、失业了。

这近十年的光阴,说短也不短、长也不长,他正当年富力强的光景,却失业了。

一开始本来是干得好好的,一切较为顺利。如果继续加油的话,今后升作为企业经理、企业领导人什么的,那也许是不可能的存在,然而也许。

他心想一定要兢兢业业、开拓进取,这样的可以一直把工作做到老了、而且决心老当益壮、一直给干下去,能够干多久就干多久;一定要自强不息,生命要一直永葆青春的生机和活力,一息尚存。

可是,他不也努力做到勤勤恳恳、兢兢兢业业的吗?然而一下子就下岗了,这一下已断送了生涯,失去生活来源,这心境,真个难以表述,打击实在太大了,一时立马莫名其心名反应未过来,心中真的一片惘然若失。

然而,人该唱歌儿,还是一定要唱唱歌曲,一直会给唱下去。

他想着,企业是没有能力再经营下去、而真的要散伙了,尽早好。大家就不如早点离开,早点作出自我的重新安排为好,各人各自奔赴前程。

员工们与要倒帐的单位企业互不耽误,岂不是更为妥善,更加合理。最后一二个月发不出工资,等到时有钱给补上,要等到何时。一拖再拖的话,大家领不到工钱,浪费时间,浪费人才;这样能生活下去么,一散伙了人们就各人自谋生计去;大家和他们家人总得要生活,一定会另找生路。

一个单位企业最后自身自得其所,自会有其个体所归属,各安天命。

同时他一向盲目地认为,人的怎么样思维,几乎就会产生出什么样的命运和结果。命,就是一种选择。他一直以为命运这东西,就是选择。

什么内因,就会判断和决择,与什么外因去结合在一起,也因而引发出最终的命运和结果。世间的很多事物,以及人为,也许就是这样吧。

他这眼下,必须作考虑的重大的问题太多了,这些那些等等。向前怎么了,何去何从?一是重新找一份相对固定的工作。二是选择自由职业。三是自主创业,但是,这自主创业,会不会适合自己的个性。要创业的话,自己好像不具有这方面的魄力,胆识一般。工程庞大,搞得不好,乱成一团糟。一笑话。还是重新去找一份工作,首选的好,如果能够找到适合于自己的一份工作那就比较理想的了,然而,看来可能难些……

他总是感觉自己这么一个人,心绪太杂,容易丢三拿四。比如这记记日记,有时天天记,有时候一礼拜才记一次,有时甚至一个月还记不到一次,随兴而发,听其自然,兴致来也就记一记喽。

夜已深,阿意该去睡觉了。他想会睡,善于睡觉的话,那才是生命的一种智慧,未可忽略。这人嘛,睡得好,是一种科学;一个人吃得好睡得好,才会有良好的心态和心思,提升生活的质量。

他悄悄地移步进入小卧室内,轻手躡脚,楼层没些隔音的,一不小心,会闹出点声响,邻里之间的关系不大好说了;这样恐怕惊动下一楼层的人,大家多都睡觉了,恕不打扰。

小卧室里,刚才一直亮着十分柔和的灯光。此时,他的双手伸起来,慢慢地把窗口的蓝色布窗子拢过遮起来,又转过身,放下白色的圆顶蚊帐篷。然后,爬到席梦思的床沿上,右手卷起床席、左手将蚊帐挟进了席子下面去,这样把蚊帐下面的四边掖着藏着紧紧凑的,真怕有那么一个蚊子飞进来,那就糟透了;小小的蚊子呀,嗡嗡叫响,一夜间就当不好睡、失眠了。

关掉了室里的灯光,一片黑沉沉,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榻1.8x2米;这席梦思躺下来松松垮垮地像一条船,颤颤悠悠、摇摇晃晃地驶过梦幻的港湾;他躺在床铺上向右边一个侧身,放松身子,亏卧成像条虾米,姿势舒服地睡下,默念、默念着放松身体、身体放松,一会入睡了。然后,真的做了个好梦。

过一会儿,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他好像来到这一处城市的北郊区风景如画的江畔。

转眼间,天高云淡,日丽风和,虽是才进入初秋的季节,天空浩茫,白云悠悠,大地上可已经呈现出那开始了秋色无边的金灿灿一片连接着一片旖旎风光,多么宜人。

漫步在这江滩头上的蜿蜒羊肠小道中,两旁草木野发、密密蓬蓬……

这时,他瞧见前面小路边的一株小草,迎风轻摆、摇摇曳曳……慢慢走过去,弯下腰、蹲下身子,婑屈在尘埃,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一触,它两边的叶儿,就随即闭合起来,真害羞;莫非它具有何种灵气和灵性呢。此花草,得名叫含羞草,小小的名字真是好听极了,挺美呀。

站起身来的时候,一二只小蜜蜂儿,绕着他的头顶上嗡嗡地叫;又有一对色彩斑斓的花蝴蝶子,一闪擦过他的左眼角,向上面的树枝桠间,翩跹起舞地飞了上去;突然,一只肥大的田鼠子,从一株树边的草丛中,猛地儿窜了出来。它一见有人以为是什么异物,立刻逃入草木里,闪快地跑掉了,逃之夭夭,无踪无影。

在滩头上,他兴致勃勃,四处穿梭。

这一条大江滔滔不绝地奔流向大海而去,两岸青山,层层树林,浅绿暗黛,木竹繁茂,蓊蓊郁郁……东北边上面角的北部山区的万峰山,崇高峻岭,急起缓落、山型的线条,宛如电光闪烁……山峰巅间,飘浮起一丝丝白色的云带,若隐若现,缥缥渺渺,依稀可见……

风景秀美的滩头畔,有好几棵达十多楼层之高的大木棉,他从树丛的下面仰望上去,古木参天,彩云飘飘,耸入云霄,浓浓翳翳,颇为壮观。

这里,又是鸟儿们一处多么美妙的乐园,花香阵阵,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他的耳边响起“咕咕……”那是一种咕咕鸟儿从树顶上传下来的叫声。人们俗称这鸟就叫咕咕,它一直咕咕咕地叫着。高树低树上,一大群麻雀子飞来飞去、飞起飞落,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忙个未停;三五雀儿在灌木丛中,跳跳跃跃,欢蹦乱跳,蹦迪蹦迪;此刻,令人的心情一下多么欢欣快意起来了。

走过去,一只小雀儿,飞跃过来前面的条枝头上,星星儿似的小小眼睛、乜斜倪着,瞅向客人,一点儿都没慌张,倒好像是对他怀着有一点儿的好奇心哩。阿意动作放得轻缓些,呼吸清爽,缓慢散步,眼睛表露出很亲切地、观视着这只小鸟儿,大家之间,当如心有灵犀,互相致意。

他又站一会儿,心中祈祷了一番,日月康辉,鸟歌人乐。

走着走着,前面一块小滩台地的旁边,挺立一株雄健苍劲的梧桐树,绿绿青青,枝壮叶茂,亭亭如盖。它这是株古树丛,又是一种幽雅秀气的树木,寓意极其深远,无比吉祥。

忽然间,他的耳鼓膜响起,“吴介意、阿意……”的叫声。谁在叫喊着他的名字,“阿意……”他有点惊讶,哪会是谁呢?四处上下一张望,风声簌簌,江滩僻荒,茫茫荡荡……

此时他的眼睛只见到,下游离离他站着的地方那一百多米的一坝头尖处,静坐着一个垂钓者。那个默默无地钓着他的鱼儿,好像正在潜心修练自己的内功,格外沉静。另外,就再没见其他的人了。阿意此刻自言自语道,奇怪、真是怪涎……

还是呼唤,他一下屏息静听。声音好似发自梧桐树丛中,莫非它是一株仙木。阿意抬头仰望向着桐树丛上面,目光一扫。原来树上蹲伏着一只大夜莺子,他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好奇地问:“是您吗?您好。”它果然应了起来,令人心悦。鸟儿回起话来:“是的。是我呀。你好,你叫吴介意。”“怎么知晓我的名字?”“我是只神鸟,知么?”“噢……好呀。我们幸会。”“那当然的,我是个神鸟来着,会给你带来吉利……”“那是,不然的话,您为何能唤出我的名字。初次相遇,首先表示感谢,万分感谢!多了一个益友。您定是天地间的一只灵鸟、特灵的特罕见的鸟王,也定是福星。”“阿意,感谢你的夸奖和鼓励。你说对了。你我相识,那是你的极大幸运。”“那是的,我们能在一起相处,感谢感谢!”

他仔细打量一下这只大夜莺子,比起一般的体型大得多、太大了,羽毛光艳,身长体硕,身姿优雅……还有着像是凤凰神鸟的那一番风韵气象,真乃是这鸟儿中的王中之王,毋容置疑。

他十分兴奋地道:“您真是气象非凡、与众不同,太不俗了。能让我认识您,交成朋友,我太荣幸了……”她说:“是吗?我们是姐弟。”

“好,那太好了,太高兴了呀……”他说。

“是吗?”她说着,显得兴高采烈地给阿意引吭高歌一支曲子儿,一面歌唱、一面舞蹈,吸引了众多的鸟儿也翻飞过来,上上下下,莺歌燕舞;江风轻吹,草木飘荡……

这大自然真美的呀。他摇头晃脑地聆听大夜莺子欢叫鸣唱的歌声,有节奏地踮起右脚尖,一起一落、一下又一下,瞧见它的表演,所其歌唱,那是一阵儿的心醉啊。

“我真幸运,千载万载的难逢机会却被我一下赶上了,太要感谢……我们的此一遇。”

“尤其是……”

“是什么?”

“你获中巨奖了。”

“天大欢喜。”

“那是肯定的。”

“那得谢谢您了。”

“不客气。下次称呼我你就可以,不要用您字。”

“好的。”吴介意说着,若有所思。

他想起读过的个小故事。她问:“阿意,你是发神经了么?看你也有点痴性儿的,你在想些什么?在这江滩荒地上独来独往……”

“哪有。我是在想着你们鸟儿很后厉害、太厉害了,能未卜先知。”

“怎么的?”

“聊斋里有个《鸟语》小故事。”

“嗯,我知了的。你是说它讲的那县官利欲熏心,祸到临头还不肯醒悟是么……”

“正是。这个你也知得,真太厉害了。”

“你不是说我能够未卜先知吗?当然晓得呢。”她又说:“是啊,鸟儿说丢官了,真的不久县官就下台了,倒帐去。”

“然而,也都被贪,害到死……可笑哦。”

她道:“不可笑。”

“为何?”

“连神仙也都会犯错的……”

“你,姐,你之前是什么的?”

“这要讲到我的以前很久的了。即我的前身是杨贵妃,非常高傲,不可不世……”

“吓人一跳呀。你原是贵妃,也难怪姐你有这么高华,不同凡响。”

“是吗?”

“真是太了不起了。那我今后叫你贵妃姐,好吗?很是千祥万瑞的啊!”

“好哩。”贵妃鸟说,“我的丈夫可是皇上,我还有个年龄我少了些岁数的干儿子安禄山,很勇猛的、有谋略的。怎么样?”

“那是……”

“难于形容吗?”

“对。无与比拟、夸张不来的……不知如何形容才恰当。”

“那个时候,我本来就很得宠,可是我并未能就此满足,千方百计,唱歌跳舞,风情万种,秀出万千,加把劲儿再加以邀宠邀宠着,最后成功了,终于胜到了一大番的骇人听闻噢……才会就出现了,后宫佳丽三千人,二千宠爱在一身。君皇也就会不去早朝了,多么胜利!最后,干儿子安禄山节度使,可同小可哟,相当于现在的几大军区的大司令员。为了争夺到我这一个大美人,发兵造反,战火纷飞,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空前绝后。再后来,我的干儿子被他的儿子杀死了。这些事情的产生出来,简直是惨不忍睹,祸国殃民,我真的是好后悔了……”

“安禄山的儿子杀害了他,为什么?”

“财色呢。”

“不是为了权欲吗?”

“也是财色。权嘛,权是一种手段,目的最终还是为了达到财色的目的,欲望……”

“世间竟会有子杀父的……嗯。”

“怎么没有。父杀儿的有,儿杀父的也会有的呢。允许父杀儿,不让子杀父个猪崽子的,不公平。为了获取权欲,人与事、人心都就会变型了。怎没呢,什么疯狂和变态的事情都有可能在这世上再一次地发生出来……”

“他儿子叫啥?”

“安庆绪。这一节的历史你没读过吗?”

“哦。读过的。只是疑有点疑问。可实在是骨肉相残的大族安禄山安家,也一点儿都不安,不顺心、不如意、不平安,令人伤心……”

“后悔么?”

他说:“也无须后悔,谁人有某种能力去为历史悔过自新呢。历史的,也无所谓后悔,它是一直无怨无悔的。”

“当然,我也得到应有的报应,被吊死马嵬坡决了,曾经英雄神武的唐玄宗皇上那时也救不了我的命……太惨了的啊。后来,上天因为我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丰姿绰约,就把我变成一只丰硕的大夜莺子,化身仙鸟。赋予了我引吭高歌,一直用美妙动听的歌喉发声歌唱,赞美天地、大自然……”

“不是说后来仔去到哪里了?真的去了海外吗?”

“版本不同,传说纷纷。”

“传说太多。”

“无须追究。宛如天空如梦,五光十色,飞云纷纷……”

“嗯。反正太美了啊,你真是只极不简单的大夜莺,我的好大姐。”

“是吗?”

“正是。”

江风习习,草木摇荡,吴介意此刻心情愉悦。他一来一去地踱步于大桐树下,心中作了一首小诗。他带点儿诡谲的眼神,兴叹地说道:“贵妃姐,这时我的心里产生了首小诗,送给你的。你要不要听听,互动互动。我这里发表一下,不然的话我就不念出来了。”

“怎不听,好的,一定要听。我可是个急性子,快快、快念出来给我听一听吧!”

“好。”他一面在树下小径中慢慢地踏步、一面轻轻地吟哦起小诗。声音低沉,而她自然会听得清清楚楚的……

江畔桐丛绿,兜风兀古灵

莺子吟唱美,待觅得知音

她无比高兴地说:“好,好呀。这首小诗,虽然无浑然天成的仙风,却也还有点儿的意思来。待觅得知音,这最后的一句诗不就挺好吗?生于天地之间,我们其实都是独行者、多么孤单的,偶尔能在这世间遇得到一知音,少之甚少,我们都是孤独的。一知音啊,那是多么多么之难得呀、多么多么之难能可贵呀……”

“是的,我要讲的也就是这一层儿的意思。”

“微言大义,好,也当然是好可以的一首小诗。特致送给我的,当非常感谢感谢!”

“应该多说些感谢的是我,感谢你,带来给了我们的互动互动,多多感谢!”

“好啦、好啦。这样有礼、太有礼了,一不小心成妇人之仁,太客套来了。”

“是吗?”

“你说呢?”

一下让吴介意无言以对。

一会儿阿意好奇地问:“夜莺不夜的才活跃吗?怎的现时才是午后……”

“我失眠了。”

“是吗?你也会失眠这回事来。本以为我才会那样失眠,胡思乱想的,万没想到你歌唱得这么清心,竟也会睡得不好了。”

“你也会睡不着吗?”

“有时候真难于入睡,浮想联翩,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象、夸张如潮水,惊涛拍岸……”

“为什么?”

“生活实在太精彩了,五花八门,色色形形,真会叫人发发神经……”他说着,又她问:“那你为何也会睡不下呢?”

“我们夜莺儿,本来应该是晚间出来活动,白天休息,可我不会睡。是的,我就是为了唱歌,才会闹得失眠了……”

“其它的夜莺子,也会这样吗?”

“没我的严重。”

“唱情歌吧?”

“还用说么?情……唉。你看我这么个架势,如此庞然大物,太夸张了吧,哪能找到会有般配我的呢?德不配福,那一准是误己误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吴介意对于这一失足的,有不同的理解,但也不辨下去。只说:“哪也是的。”

一会,她说:“其实,今天下午我们相遇,可是有一件紧要的事。我们东拉西扯怕会将这事给忘了。”

“我们讲的都是些故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你是不可能把事给忘掉了。”

“闲话少说,话归正题。”她问道,“你家还有一处老宅院,空关着……”

“是的。是我曾祖父传下来的。它跟你要说的有何关系?”

“关系重大,它跟我要说到的事情有很大很大的关联来着哩。你的曾祖父吴昊,解放前是这旧府城的一珠宝商,富甲一方。可是你们几代人都是单传下来的。你曾祖父开始单传你祖父吴子奇,到你的父亲吴文和至到你吴介意是单传。不过,先祖们不仅给你留下一座大宅园,里面还埋藏着一大笔金银财宝,这些财宝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先辈的人,对后代人的生活有时关系太重大了,影响深远。”

吴介意一时惊异,非常激动地连问道:“什么,是吗?真的、是吗……”

“是的,千真万确。现今你下岗了,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经济上的来源,这些宝物财产正好刨出来使用了。这个也当是你的祖德,是先祖的光了、祖上之德光的啊……”

她问:“你现时的生活怎么样?”

“还好。我原先有一点积蓄。”

“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时喜上眉梢,但是又问道:“真的、怕是个迷梦?”

“我是神鸟,不会错。这大笔财富不是梦。”

他笑不可抑地说道:“好的,真的是天大欢喜,错不了。”

“那是当然的。我的到来岂会叫你空欢喜一场么?一定会给带来福祉,为的是能让你生活得富有,幸福,快快乐乐。”

“感谢,无比感谢!劳驾、劳你大驾,来了一趟,贵妃姐,万分感谢……”他一再致意,感恩不尽。

她只是轻声地一说,不必客气啦。

他翻了个身子,惊醒过来,倒是出了一身暖和的微汗。一下双手胡乱一摸索,摸捉着身边床上的枕席,才觉得自己还躺在席梦思的床单里,刚才做了个梦,只是还一阵懵懵懂懂的……卧房间里,黑洞洞、沉漆漆的,他还想再睡一会儿,一下便又合上眼入睡去。

第二天起床后,一些事情又涌上他的心头。

他先把二个鸡蛋放进蒸蛋器,插上电,蒸鸡蛋。又煮一小锅大米粥、差不多二两多大米的个小份量。十多分钟,米粥煮熟、鸡蛋也蒸熟了,这些便是早餐。习惯了简单地汽早粥酸菜、加二三枚鸡蛋。

他一向来喜好多吃几个鸡蛋,因为他的血脂并不偏高。如果是血脂高的话,一天就只能可以吃它一个的了。这鸡蛋的营养较好,并且蒸熟和水煮的好,不要吃油煎的。油煎的既破坏了营养,又容易上火,而血会产生一些有害的微量物质,不利于人们的身体健康。

他又自认是个食客,人虽渺小,像滴汗珠。这生活,不吃是不行的,一个人应该是个饮食爱好者,吃得好、吃出质量。

当然,并非价格高昂的食品才有营养。鸡蛋便宜,营养是全方位、全面的,连酸菜豆腐、同样都存在某些有益于身体的营养,不可或缺。

大地宛如丰盛饭宴,是大餐厅。一个人到来世间,家常便饭、或美味佳肴,大多都应当是不无喜爱。

他以为人生了这么一张嘴口,就是要用来吃饭、吃美食,吃出味道,然后才是说话发声,一展雄辨滔滔的口才,豪言壮语,下气低声,一叹三唱。这言语多多,发表自己的精神营、发表自己的精神生活、发表自己的作品,这再多的一番番表示和表示,还不是为了这口香甜辣吃的,吃口好的吃口新鲜的。即使人的这口,变哑巴了,吃饮食的功能还存在,免不了。不用吃的话,何必费尽那么大的力气么。

他坐在小食厅里的餐桌旁,一面吃米粥和鸡蛋,蛋子合着酸菜,吃在嘴里,好爽口。

一面又想到昨夜中做的一场梦,赞叹好梦、美梦哩。他又想,下午回去老宅院一趟,也不有什么损失。老宅一直由铁将军把门,他以往三五天、一星期多都会过去走一走、看一看。现今下岗了,成为闲人。也就更有时间多回去,静坐大厅上,泡泡茶。

他现在是个单身。之前也结过婚,与原曾经同在公司办公室的女打字员柳白莲结婚了。大她二岁,婚后才一年多的他妻子,患上白血病。过不了多久,她过世去。他们俩在一起尚未有生儿育女。光阴不长,过得较为平淡。

他的父母双亲大人,几年前在一起出了一场车祸中,不幸都已亡故去了,剩下他一个人。正所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生呵,自有不少的人祸天灾。

吃早餐之后,阿意又想起昨夜间对于自己今后的一些打算,可以去找份工作。

还有小说《时光旅人》一定要写,一直写下去。

时光之神,简直是一道谜语,难于摸得着、猜不透。

他曾思考过什么是时空?猜不透。时间与空间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空间就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反过来也同样不存在什么空间,天人合一。时光好像是一部历史,发人的心思,连接着千千万万的岁月,斑斑驳驳,光陆陆离……

一个人身上的一滴血,承载着一整部历史,从人类的起源一开始。阿意为达尔文的进化论点过赞,他达尔老先生说过,人的前身是猿一种物进化而来,进代后才成了人,阿意大加点赞。

阿意开启了平板电脑的触摸屏,原在里面已建立文档,用以记日记、记笔记等什么的。

现在再又增加了写写这《时光旅人,开始了写着自己的故事。他采用的是手写,这平板使用起来很方便,写得顺手。手指端在荧屏卫触触点点、比比划划,文字映现,这样要一章一亲地写下去,记录着自己生活中的一些心路历程。

午后,他开着一辆白色轻便摩托车,出住宅小区的大门口外,驶入了柏油大马路的路面上,宽阔平坦。朝向老城区的方向轻驰而去,车速略缓、无急行进,不必匆匆忙忙。这路面一闪而过,真平坦、舒心和惬意,慢慢来骑着辆摩托,在这路面上约定的这骑行那正好是大时代的享受。

来到南门的街边,见一小间福利彩票店。他店前停下车,进去买了一小张南粤风采的彩票。临出门时,中年的女店主十分职业性的礼貌地称多谢,大家兴兴。他也道拜拜离开了。他对买彩票,有些兴趣。一个人的得失成败,大概有如那彩票的,出彩了,出人头地。当市长、当了大将军,那是万分之一,这万一的也是摇奖机开出来,但也许有点概率的存在。当然,人生嘛,不一定是在投赌骰的……他下午买的彩票,当晚大奖当然并没有中,中了,那才怪异的呢;若是中,那实属为万一的意外,少之又少啦。

买的彩票,大奖当然没有中,中了才奇异的呢。

一会工夫,已来到老城门区的怀义路,车子左边拐弯进入一条叫平和里的巷街道,就到老宅。这街道已有点破旧了,也略带点儿高冷的氛围。一条巷子还较为宽敞,清清静静、悄悄的。

他的老宅第,座落在这条古老的巷子里头。隔壁的相连比邻,一处宅说是原林驸马府,至今尚在。驸马府里面的园地非常阔大。这一条老巷子在不久之后,可能将会成为市的文物重点保护的地方。

吴介意开启自己的老院大门,坚固的大锁头,发出咣咣……金属碰撞的声音,二扇铁门打开了。他轻轻一微笑,像傻子一样发出了一阵痴笑。老屋里悄悄的,深沉而又宁静,恍若隔世……

把摩托车推入了门内的大埕中,停放在一丛龙眼树下;埕子周边是个小花园,杂草丛生,荒芜一片。他只一个人也没有多大的功夫可以理会这方面,随从自然。此刻他哼着调儿进入,掸下灰尘,在正大厅的旧椅子上坐下来。

一会儿,站起身来,抬步向后面的厅堂。再走到更后面那儿去,又从后面的个边小门到老宅的后花园。后花园较大,足足有那么一百多亩左右的土地。苍苍桑桑,一片荒废,蓬蒿只见密密麻麻长了超过一个人之高了。

邻居家的林附马府第宅院宏大,后花园也挺大的。然而,宽大的院子里面几乎已没人在居住了。

他移步在自家后花园的池塘畔,碧水荡漾,波澜涟漪……

望向园里的不少树木,龙眼、芒果、扬桃、黄皮树丛等等,真象个果园,只是无人管理了。那儿是一大片香蕉林,青叶新叶的、老叶败叶的均有,秋风吹起,嗖嗖地响一阵阵;荒地间的芦苇片茫茫,小花点点,凋零星星;那边的豆棚花架已残损破缺不堪极了啊。

他看了一下,低着头、垂下眼帘,默默无语,转身退回屋子里。

又是在处后厅堂的椅子上,坐了一下。

他想,神鸟提到的那些财宝,应该就在这左边的房间里。不过我是想钱想疯了么?真有么?一步之遥,就会能够获得了,还只不过是个幻梦而已的呢?

他又站起来,垮步过过用手推开那扇房间的门,进了内室。房子里头厝顶上面的二个白玻璃的小天窗口,午后阳光的折射下,室中一片明亮。只是较长时间却没有人来清扫过,灰尘重重,蜘蛛结网;室中,久没打理,零零乱乱……他走向室里面的老式大眠床后面,与橱柜相隔的间隙之处,留着一米半的距离地方。梦中所说到的宝物埋放的具体位置,在这里。地上铺盖着正方型的红砖块面,他凝视了一下。

立即他走出房间,到厅堂外左边面的老古井那儿。从杂物间里提取工具,他左手上抓了把铁钎、右肩膀上荷着一把锄头,回来了,掩合上房门板。

他把锄子靠放一旁。双手上下骂了握住铁钎子,对准红砖的连接间的隙处,用力猛冲击下去。撬起了好几块砖面,叠放一堆。下面尽是些沙地,拿锄头小心地扒开沙子……用不着扒得很深,已见到有物件,真是多好的宝贝呀,果然真的是有这么些金银财宝的啊。这一来他异常激动起来,大脑门热血涌喷、太阳穴脉动,心跳得更加厉害,卜卜加快,整个人差点晕死过去了。一下目眩神昏,大喜过望,此刻出现了异乎寻常的身心反应,还好,才定过神来。这宝物,是些翡翠、绿珠、玛瑙等珍物,还有不少的金条块。

他好像找着什么,一个转身瞟见房门板后面,恰好挂着只结实的绿色帆布袋,看起来这个袋子不旧,足可以顶用。马上走向前去,伸出手把那口袋子抓过来。又找了一些旧布料,仔仔细细地把宝物包裹起来,然后装收入这袋子里,双手掂一掂,沉甸甸的。

又把室内作些简单地收拾一下。

接着,他右手拎住着颇为沉重的这只袋子,走到大埕中,把它放在摩托车的踏脚板小平台上,小心翼翼地牵引着这辆价值连城的车子,推出大门外,又赶紧锁上大门的大锁头。再之快速地离开了。

二、

晚上,他拿出平板的,写写日记。然后,又是若有所思,呆坐着。

他读过一些中医的书,如《脉诊》、另有《色诊》。自学过中医。脉诊方面,学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即使学习了一些脉湾理论,实践起来,却是指下难明。这诊脉,一直是比较为神秘了。色诊,那更加玄妙的神秘了。色诊看一看脸色,就可以判断出疾病的大概来。脉诊是切脉接触,色诊是望,目只望去,则观察出病人疾症、分析辨别出基本病状,好厉害了的。

他在念师专的时候,又觉得对学医很感兴趣,就开始一边修好自好自己在校的中文课,一边自学中医。最后他终于通过了卫校的自学中医的医考,获得证书。还考取了营养师的资格证。上面讲过他自认为也是个食客,挺热心饮食。当然对于这营养师证书,也大感兴趣。他手上持有中医这一本证书,也可以作行医的。

他又想,明天要什么……又是夜深了,窗口外的市区灯火阑珊,天空上星星闪烁……自个应该睡觉去。

入睡一会儿,又梦见到江畔桐树丛上的贵妃鸟,风景更优美。

他此刻心情尚佳,兴奋地说:“贵妃姐,你好,见到你太高兴、太荣幸了,太感谢了!”“你好,阿意。”“姐啊,我难以形容我的一番番无比激动的心情……”“我看出来了,从你的神情。”“我要怎么说呢,不知如何才能够表达出来我无比感激之情……”

“不必。你的话上下说重复了。”

“是的。我是重复了,就是我要表示万分感谢!哪有不用呢?”

“那些金银财室可是你祖上传下来,给了你的,当属于你的一份福禄。”

“如果没你这个大贵人、大星子的关照降福,怎么我能获取了属于我这一份财物呢?如果让它失之交臂,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传下来的祖业,浪费我的宝贵资源……”

“那也是。不过,很多的事你还懵然不觉的……”

“那是,我知的很少。”

“好,慢慢来,水到渠成。”

“肾水吗?”

“是脑汁。”

“我的脑汁可不大足,也只会发发神经……”

“好,那也不错呀。”

吴介意非常开心一笑,在梧桐树下踯躅地踱步,来来回回。此刻他感觉这桐树特别美,太美了的啊。

放眼眺望向远山之上的多彩云朵,飘飘飞飞,下面的一江之水荡荡漾漾,汩汩流动,近岸边转弯抹角处,打打回旋,继续奔流……

他望向神鸟,无比感恩地说道:“这下我今后的生活已解决了,并且还很可以的,生活无忧,是幸运,遇见了你贵妃姐,天大的幸运啊……说来也是侥幸,真侥幸。一个人的有无,真是这样的吗?天大喜欢……这一个人的福份,真是上天才能作出决定和给予,人自个只可能多尽点人事,然后听天命。至于有无,真太难于说出个一清二楚,勉为其难。”

“是侥幸,也并非完全是侥幸。世界上的事物,弹性有时是很大的。那是你的祖上有能量,还存在能量、余量。命运,是一种积累而来的。是从你的祖上一直积累起来,加之后人自个努力加油啦。”

“那我跟曾祖父隔得这么久远,四代人了,还有多大关联?”

“关联当然是有的。一个人的有没有,跟他的先人无不关系的,而且是无形之中,所谓灵魂。一个人的有与无、或者是成功与失败,也总会是存在着不少的某些牵扯。一个人的一生之奋斗,有时是不够,而是需要几代人的艰苦创业出来的结果,做来一点也不容易。然而,这些也是较为难于说得清楚……”

阿意觉得贵妃姐讲的一番大道理,简简一二句话,可有点绝了。祖先的责任这么重大,而他莫名其妙,说:“一种传承的力量?”

“当然。你说的侥幸侥幸,真有侥幸的,就是这种力量决定而来,就是一种无形的力量……”

“对,太对了。”他肯定地说,“贵妃姐,这财货的实在太重要。生活一点儿也离不开,早上一条牙膏、夜间上床睡觉一面寝席和一领床单,可都要去购买来。”

“那是。天下的财货,关系民生。皇上富有四海,仍然没知足的时候,收入真那个就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才能得以满足人民生活需求,一朝遇到天灾人祸,危机到来之时,也才有可能保障供给。”

“皇帝老几也不易呀。”

“一点儿也不言易,九死一生,前仆后继……一不小心的话过来我都魂断马嵬坡,君王也救不了。”

“有人说,历史是惊心动魄的,不少成为牺牲品。”他说道。

“拿我杨大贵人开玩笑?”

“岂敢哩,是赞美!花儿美自风雨来……”

“我是花儿?”

“你当是大花朵,香气迷人,风华绝代。”

“好。女人需要赞美和鼓励,好像成为一种精神的寄托。”

“刚才我们不是论财货么?”

“对。没了财货,一切便没了,哪来民生,哪来皇上,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国计民生,就是人民的生活质量……”

“我也联系点实际来谈这方面的。”

“说吧。”

他接着说道:“一天下午,我去一家叫日日惠的超市购。这超市不大,下午时分,顾客很少,似乎有些冷清。我在货架前走过,那边称秤台的一中年女营业员,好像瞧向着我来。我想,本人又并来偷东西,瞧着我啥意思?我又长得不帅。然而,便理直气壮地缓走着,自在浏览商场里的物品。我今天是进店内购买疏菜,家中的冰箱里存放着一些鱼的和肉的,只带点青菜回去就可以了。日常的事情多多,实在又真实。我看那摆放架上芥蓝的一市斤六元,而生菜的才只二元。本来又喜欢吃生菜,所以就选了二丛生菜。然后,到中年女营业员那边秤台称一称。她对这生菜丛一瞥、一下就称好了,差不多是一市斤重量。但是,其时我觉得她的眼神怪样的。也许是我的疑心重。我猜测她的心里在想,看这个人斯斯文文,穿的也过得去,怎买这种菜呢,那是今日的特价商品来。此刻她眼睛对我似看非看,推过来这袋青菜,都中年妇人了,眼光一闪、包含着一丝冷意。我心想,女营业员嫌我买了可能便宜的货,不必讲什么上热情待客的了,只是一二元的特价疏菜,水果车厘子就是一市斤几十元,还赚少呢。我认为,这家商场怪货、与不怪呢?为了一市斤的疏菜,区区几元,也会产生出是非。我还更加赞同这方面理念,超市的经营,应当本着薄利多销,竞争竟争,互利互惠,才能拥有众多顾客,赢得市场,赢得天下。也可能实在我太小气了,看社会上的现象,有点偏见。”

“碰到上这冷冷的眼光,很难说的,较为复杂吧……也许也是你阿急太过多心?”

“是的,也许也许。有钱的,买贵重的物品,是体面、好光彩,受大多人的尊重。没钱的人,买便宜的东西,就会被人瞧不起,商品的时代,就是这样嘛,人当合时而发,走在时代的前卫,毕竟少数人,如彩票中了大奖。并非只是当今社会是这个样,其实,以往的社会都是一样,重富轻贫,富者安、穷的碌。无钱的,意味着什么?那不是对社会的税赋贡献少之尤少吗?微乎其微,消费额极为有限,对不起社会,缺乏礼貌。再之还要等人家来给送温暖,大扫人的志气。可也没办法,就是有那么一些人还在盼星星、盼月亮、只盼深山出太阳,些许阳光,还是寒湿。而不是热湿,湿湿热,大受不了,暖的要爆开。然而,等待送暖的,给送些一大袋大米、一大瓶食用油,床单和棉被等什么的……唉,人越穷越贱格,穿的破破烂烂。如果人穷了,衣装不整,自己都不好意思,要叫人尊重。那一副破烂的衣服,赃兮兮,叫人尊重,尊重得起吗?倒给了送暖的人,的一种精神的享乐,一种多么高的境界,真的、善的、美的,真善美哟……今古中外,莫不如是,实事求是。而谁人真心实意与甘心情愿地去当没有钱的人呢?物质上和精神上都会大受到难于忍耐的摧残打击、摧心剖肝、摧枯拉朽。”

“好,笑一笑。”

“好的。”他说道,向着树丛,笑了一笑了。

这夜里睡得好不惬意的、睡眠中都会有觉到一阵舒服感,没醒过片刻、一觉睡得已天大亮。

第二天上午,他坐在小厅里的红木椅子上,打开笔记本平板电脑,又写一写他自个的小说。

他在里面写道,“吴介意一向好做梦、多梦。有梦、有所梦、有所一些愉快的梦影,如影视,很有是意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属于正常的一种心里现象和影象,犹如影视,或长或短,多来故事,这就是生活。有所梦、有目标,才会有趣味性,而且可以追求达到一种美。他认为这一梦做得尤其的好,真个应多多地感谢贵妃鸟,她给他带来了无比福气,千祥万瑞。”

他在小厨间里做着午饭时想,下午到江边去走一走、散散步,看能真的遇见一只神鸟,而并非是只在梦中才出现。

午后一点多,他驾着那辆白色轻便摩托车,路上经过北关,穿过竹林山那竹叶青绿葱葱的市自来水厂,已望见左边面的北堤了。前面是一道徒坡而起,他封住摩托油门,车子冲了上去,向右路面一拐弯,已经驰行在这北堤上的往南边方向。

吹拂江风,轻轻掠过;天空之上,白云依然悠飞,风景迷人。

他把摩托车停靠在大路一旁,加上把坚固防盗锁。从个小出入口下去堤下,沿着一级一级台阶放步子,踏着江滩上,往那丛梧桐树下去。以前曾经来过这儿一二回,也见到这一丛桐树,它挺勃遒劲,原已有些印象。

来到梧桐树下,未见一点动静,仰头张望,没有大夜莺子的影儿。他徘徊树丛下,那不远处的江小边,果然坐着一个垂钓者,坐着不动、一动不动,好似凝思些什么?作默默冥想,静悄悄的……

然而,桐丛仍然劲力屹立,只是不见梦中的贵妃鸟。

于这里的江滩头上散步,心情蛮好,轻轻扬起眼帘,眼里映望出这近水、那远山,山水秀丽,风风光光,多么迷人。一下引发了人的一片无限遐思,散散步,也对于身心大有裨益。

过一会儿,他转身走向下游的那几丛十多楼层高的大木棉树边去,再散散心。这里一片宁静,难得偶见一二个人影,只有远远见到钓鱼的、有放牛的,互不叨扰,只不过晃悠过眼角个影子儿,甚至又没有打过照面,天各一方。

他也喜欢这样一种僻静安谧的地域,静也必须的,静是一种平衡,可不能小看静力运动。独自个下午有的是闲工夫,随处信步,赏景怡情,自个乐儿。他一面走着、一面漫思,到底想了些什么,也稍似即逝,自己也不完全知道究竟想了些什么东西来,有如那下面的江面上流水一下子失去记忆,随波逐流,自由自在……

这时,吴介意瞧见一丛木棉树下,生着二三个人,他们在大树丛下,喝起茶,说说笑笑,气氛尚好。

他本想绕过走开。“喂,朋友,过来食杯茶吧。他们中一个站起身,他挥举着左手臂,和颜悦色、客客气气而又不走潇洒气度,向阿意打招呼。此刻阿意自然不可以匆匆走人,一走了之。他赶忙朝何他们迈大步近前去,说道:“大家好。你们喝茶呢。”

“来,喝茶吧。”刚才的那一位又说。

“谢谢!”阿意站着说,并大胆地喝了紫砂杯一小杯茶。

他们说:“免客气,没什么。”

阿意说:“这边的风景美呀……”

那个头人摆一摆手,说道:“山山水水实在美,太美了。来,坐下来吧,这儿的几块石头,权当椅子吧。”

“好哟。”阿意说着,见这小茶座,由一块水泥预制扳作茶几桌面,椅子是荒滩野地上搬过来的几块石头儿。他便在块小石椅上坐下,站着的主人也坐下来。主人又说:“食茶食茶,润润喉子……”“好的。”阿意说后,但并没有再喝了。

主人问道:“你是本地人?”阿意反问:“你看我像外地人吗?”他说:“不。听你的口音,一点儿都不像。”意:“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市区人,我们口音都差不多。”

他说:“我们都是市区的,本地人亲切点。阿根也是本地同一个市的,他家在山区里……”说的是那正在沏茶的小青年,叫阿根。他才二十来岁,身高近一米七,跟阿意差不多,不过他身形精壮,显然有股猛劲、刚健,那是多年练过武术的挺棒体格,属于健将不低的级别。

主人叫张长勇。他们一起渴茶的是三人,一个是女的。她是张的妻子,十分美丽,落落大方。茶话嘛、聊聊天,说来说去,自然就会问及到些什么贵姓呀,家住市区哪儿呀……主人极具口才,说话流利。大家一见始故,一下把话题引了出来,谈得很开。张问:“你,做什么的?”阿意回答:“我下岗了。”“哪原来是?”“嗬,原在市百货公司工作。”“你认识尤通吗?”“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同事,一起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哦,这么巧。”张说。

一会间,张长勇大脑快转了一下。然后,似有所悟地问道:“你可是吴主任,市百货公司办公室的主任,吴介意。”

“我刚才说了,我叫吴介意。您说的正是我本人,就是市公司办公室里的。”

张:“我曾经听尤通讲过了,他们办公室的吴主任……才一下想起,就是你呀。好遇,真是好遇……”

意问:“尤通是?”

“他是我的表弟,我们是姨表亲来……”

“噢、噢……我同尤通在单位的时候一向关系还可以,我们叫他作,百事通。人很随和,一脸笑容。”阿意补充地说道,这番话一下子把大家的距离给拉近了。他又问道:“不知近来阿通去哪里了?我们都是企业的下岗人员。”张长勇介绍说道:“他最近到他朋友的一家陶瓷厂那儿,还是干你们的老本行,坐办公室的文职。”“那不错,现在要找工作并不那么容易,能得到做适合自己的工作,更不容易。”

张:“那是。天无绝人之路嘛……”

“是的。代我问候阿通。”

“好的,我们还时有联系,我会告诉他的。多个朋友多一条门路。”张长勇亲切地说。

阿意忙说:“是啊,是啊。”这样,虽然是萍水相逢,他们之间一下子已经好像也成为好朋友。

此刻坐着的张长勇忽然跃起身来,身材修长,矫健挺勃,像个短短跑运动员的身姿,笔直站立,拍起双掌,鼓鼓掌,拍得响响。一下又跳动着奔跑向江滩块不很大的石头边,一面绕石头转圈子垮起大步,雄迈有力,一面仰天呢喃唱起一歌曲。歌儿唱至中途,他忽又一下连蹦带纵起来、跳过那块儿石头去、转过又腾跃回来,一去一来、一来一去,反反复复、跳个不停,引起了观看的人们一阵子哄然大笑……”

他忽的停了下来,问道:“你们笑啥?傻傻地笑、开心地笑吧……”

大家说:“真淘气的男孩。”

他道:“不好吗?我像个老小孩,开开心心,而且我可要长命百岁、一千年……”

大家轻松地一笑。

张回过头来,问阿意:“你也来这江边游泳吗?”

“不。我来散步,我较少来这儿,之前忙于工作。现在没什么事,也就过来随意走走,不是来游泳的。你们是来游泳吗?”阿意问。

“那好呀,加入我的行列,我们就是在这里游泳的,不单饮茶,还下水游泳的噢。你有没有这方面兴趣,来、不来……”

张兴致地说起,探问他。经张长勇这么一说,说得阿意的心中一动,似跃跃欲试。

但阿意又说:“好啊。但我的哪生活怎办?”

“自然,人是活的,一定会找到路子。”

“我可没什么本事。”

“哪能?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你一准是有能耐的人。你还是尤通的上级呢,我表弟可也是工作能力可以的,为人干练。”

“您过奖。”

“这么谦虚,是虚是实?”他说道。吴介意此刻不晓得要如何回答,轻轻一笑置之。

张长勇又对介意道:“明天下午再来,下水游游泳,非常畅快的。你怕水吗?”意:“我原来倒是不怕。小时候小学初中的暑假吧已经学会点,只是这多年来忙于生计,未知会不会忘掉了呢?”他解释说:“那也倒忘不了。只要以前学会,能在水面上游过了,之后就都能游得。这是一种身体的运动记忆,并且不可能失掉,除非之前不会,没这一记性。如踩单车骑行一样,会的,它就自然而然地平衡,歪歪斜斜、颠来颠去也终不会跌倒地上;不会骑自行车的,不扶一下就倒下去了。不会游水,平衡不了,就沉下去了,同样道理。”

阿意说:“那是。我明天就再过来,可以开始试试看,行的话来游泳是非常好的……”张:“那你明天下午要来,有我们呢。大家一起,应该没什么问题。”意:“好哩好哩。”

“你来时自己要备好游泳衣短裤,这几备有救生圈呢。”张长勇说着,并把眼光望过去那边的厂灌木下草丛中放着的几个救生圈,白圈子底、间着红红绿绿,易于识别;都是些新的堆放于地上。

“短裤等下回家去半路上买了后明日会带着来。”

“好,好样的。”

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吴介意起身告辞,他们互道了拜拜。

阿意朝向南边方向一条堤上的大路去,下了堤下,市区的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晚上,介意写着日记。“今日下午,天气晴好。到了江边去一趟,还不错呀,景美人美。本来想去探寻访问一些梦踪迹。大木棉丛下,结识了新朋友,未知可否称为朋友,暂时当作新朋友了。张长勇这人,我们陌路相逢,他非常热情,待人大方。但是,我看他定是个不简单的人来。长的好个人样子,风度翩翩,自有一种非凡架梦势。他一开始很健谈,口才又好。或许是他近来运气尚佳,因而心情特好,就会跟他人一见如故,话语多多。我们两个又是同龄人,说来说去,还都是原老城人,只是之前不相识。老城区几十万人,没些什么交集,当然不会认识。我先前在公司办公室里的同事尤通跟他有亲戚关系,这样一下大家好像熟人,一下就已热络了。世间之事,真个无巧不成书。还有游泳,倒是我所好也……”

翌日,下午一点多钟,吴介意果然就赶去江边。他先来到大木棉树下,张长勇一行三人还未到,便一个人在块石头上坐落,目光望向滔滔江水……

不一会,他闻见大堤上的叫喊声:“阿意,可以上来帮忙搬点东西吗?”转身仰头一望,张长勇站立大堤上,正向他招手大声呼喊,要地上去帮拿什么物件。立刻大声回答:“行的、马上来……”他立即跳跃起身,快速从路头台阶中飞步登上大堤的路面边,张长勇的一小汽车就停在这里,后边是阿意刚才停放的摩托车。阿根正在打开这辆进口汽车的后尾厢。

阿意随即跑上前,从车后拎出装茶具的袋子,阿根也动作迅速搬取炉具等物品。他们放步堤下来,将茶具、炉具摆放于树丛下,增设了个江畔小茶座。

张长勇一行三人来到,加上阿意,成四个人。他们准备先饮茶,等下才再要下水游泳,好好锻炼身体,以逸待劳。

阿根此刻提起一只红塑料桶,冲向水边,从大溪里汲取打来了一小桶清清水,健步如飞,马上跑回来。大家很快地忙着一阵子,吸水、烧水、沏茶,然后,才安然轻慢地坐着,终于可以喝茶啦。

张问阿意:“下午带来短裤吗?”

“有的。就昨日下午回去路上,顺便在堤边的阿明小店,购得了二条大浴布、二小件游泳短裤,还有个专门用于游泳的小旅行袋子,微信支付,很方便。您看这不就是只小旅行袋呢?”阿意侧身右手把小袋子一指,说道。

张长勇一瞧,高兴地说:“好的了。堤边小店的商品还过得去,那叫阿明所经营码一些泳衣、钓具、饮料等,很好。还有彩票什么的。阿意,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来浸水了,你的反应挺快,行动迅速,可以呀。”

阿意说:“我原来也较爱好游泳,只是先前需要去上班,没什么时间。”

张说:“时间,其实并不是个问题。你看那离我们这一二公里下游的地方,很多人在游水,一部分人也足有工作,一部分人是无事人的。他们都来游泳,锻炼好身体。所有有早晨上的、有下午的,甚至还有些人是夜晚八、九点多来浸水。你之前没有,只是原来没有这一念头罢了。”

“是呀。我以前忙于上班,反把这游泳给忘记掉了。”

“那从现庄开始补补锻炼好,也不晚呀。其实什么时候都不会晚,你见那下游的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头,还来泅水,是么?”

“是的。人就是需要动动才好哩。生命在于运动……”

“那没有吃的,运动不了,反伤身体。”

“因而说,民以食为天。”

“很好的。我本人就是喜欢动一动,这动了一动,身上的气力就自然而然地提升起来。”

“那我就学习你的动一动,多生出些益处。”

“那是。你们这些老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员,就更应跑出外面,来到江畔,动动起来,激发一下灵感,提提精神,才能提高工效率。我总是叫他阿通,过来游泳、过来游泳。”

“他怎么说?”

“老是好好,挂在嘴皮上,可就是见不到行动。他这人也真懒,太差劲了。”

“鼓励啦。”

“应该的。我昨晚在一家火锅宿遇见过尤通,他跟着他的老板关晓生在一起,接待二位客户。他老板和我也相识,我们曾经在一起碰过杯的。昨晚上我还同尤通提到过你,阿通道,吴主的为人较大方……”

“是吧?谢谢!”

“免客气啦。”

“近日来,天气都非常好,秋景宜人……”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风景迷人,金色灿灿,宛如一杯杯美酒,叫人欲醉……”

“看来张大哥也是好酒之人,以酒来打比方。”

“你呢?”

“我有时也会饮点,可酒量不大。张大哥的酒量一定可以吧……”

“一般般。白酒的,一般嘛一次半斤八两也来得呢。”

“你真风趣,这样的酒量,一下就来个了半斤八两的,真厉害了,而却被你自己说得是一般的。而我这人一次可顶多也只能喝上一二两白酒,或是青岛啤不过来一瓶玻璃樽的,见笑了。”

“不错呀。没什么,继续喝、继续饮,慢慢你就能够喝得不少了,我看你这人很多的方面大有潜力。”张长勇说着,从衣袋里摸出一盒芙蓉王,手指头拈出一根,要敬给阿意一支烟。

介意双手一打拱,很客气地回:“不好意思,我不抽的。”

他问:“为何?昨日下午也敬你一支,你就说你没有抽烟,推却了,真没吸烟吗?”

“是的。我不抽了,戒掉,戒烟二三年了。”

“之前抽么?”

“刚参加工作的时侯就学着抽烟,后来还是戒掉了。”

“怎么能够戒烟呢?你是办公室人员,用脑。那你们的总经理头家就没有吸烟的习惯?”

“我现在是无事人,不必用脑子了,什么也不去想啦多好,就不用抽烟了,这样不是会更加轻轻松松吗。说到我们那时的领导,公司的一把手陈总经理正好没有抽烟的,照样做大生意……”

“好。那我自己抽好了。”张长勇说着,把这支烟刁着自个的嘴巴上,又轻抓了一支递给阿根,让他也好吸起,并把这小包香烟放在小茶几中,他们各自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此刻他站起来,挺拔身材的张长勇仰起头,望向着东边的远山峰顶之上,从口中吐出一阵烟圈,显得一番无比的快意光景,多么有气派和多么有气度伟岸的木棉形象来。

他问道:“你游什么都不去想,哪生活的方方面面怎么办?”

答:“您不是也认为吗?人生长着这么一双腿脚,一定会自有可以走向去的路径……”他道:“也得有行动起来。天要给人路走,自己也得迈开足,好好合作,才会出现天作之合,你以为呢?”

“对,太对了、太正确了。阿意我,必须大加点赞!”

张长勇好像很耐心地要劝诱阿意再又复吸香烟一样似的,道:“那还是抽根烟不?”意干脆谢绝地道:“不啦。”

张长勇大力地劝着他吸烟,无非是又可以多了个烟民和烟友,心里上平添一些平衡感,所以很热心劝诚抽烟起。只能这样地说道:“那好。可是,香烟可以有提神醒脑、激活灵感的巨大作用哦。”

“人与人是不够相比较的,凡事因人而异。我就是不大适合这吸烟的,喉咙一下干干的了,总是生怕会嗓子疼。吸多了,头昏脑胀,若是一定要不断地抽烟下去的话,那多少会有问题,适应不了。”

“多么饮水多喝茶,如何?不就可以了吗?”

“不行的。可能是我的身体内里面太干燥,饮多些水也无济于事,喉头还是不舒服,无办法啦。”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我本来认为你的身体很过得去的。”

意说:“过奖了,没那么过硬。我的身体虽没什么毛病,但是,真正地不够强壮,只能这样啦。”

勇道:“锻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