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查无此物

林锐默默听着，没有多说什么。

那两个人越喝越多，话题也慢慢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了。

林阳低声问了一句，“你觉得是真的吗？”

这回他是真的不知道，实践课这段时间，天瑞安保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林锐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大概率是真的了。

之前我在天瑞的同事说，他朋友最近接到的公司委托，都是一些很小的单子，一万酬金以下的也在接。

这要是放到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些委托单子甚至已经开始有冲量的趋势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阳夹了一筷子牛肉，摇了摇头。

“首先就是，肯定天瑞的业务能力不行了，或者是高质量的大单子都被其他公司垄断了。

还有啊，就是他们真的没钱了。

金融银行的资金先不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最起码账面上没钱了。

这就像是狮子跑过去跟野狗抢吃的，那是真的饿了，为了这一口吃的，半点脸面都不要了。”

林阳放下筷子，深表赞同，点了点头。

这个比喻可谓是恰当，让曾经的顶级安保集团，拥兵数万人的顶级私人武装部队接这些低价单子，纯属是把自己的脸扔地上让别人踩了。

林锐叹了口气，“唉，阳哥。

说实话，当初他们让我离职，我肯定是半点怨言都没有，而且自己也觉得我应该离职。

在我接委托的这几年里，只有过三次没有完美完成任务。”

林阳觉得林锐的状态也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没开始喝就有点醉了。

“我那次是第一次？”

“你那次是最后一次。

之前的三次，都是在天瑞安保出现的差错。

但是之前的小错误，都是我的上级领导帮我解释清楚了，并且走了公司的赔偿渠道，没有扣我的钱，只是奖金没有了。

这样的公司，别说是十六区，就是整个联盟，恐怕也找不出来几家。

按照老板说的，员工委托没办好，公司有一个专门的赔偿基金用来兜底。谁都有不小心犯错的时候，也都应该得到原谅。

这也是虽然我自己单干比在天瑞赚的多，但我还是很愿意留在天瑞的原因。”

林锐重重叹了口气。

隔壁的两个喝多了的人，已经付完钱离开了，窗边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可能觉得难以置信，天瑞这么大规模的一家安保公司，说是安保公司，军队数量虽然不如沈家，但是真把他们的四万多人拉出来跟沈家练练，沈家不一定能吃得下。

这几年，虽然说拉队伍是很好赚钱的路子，但是倒闭的私人武装，比新注册成立的数量要多。

天瑞赶上运气差，但是公司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阳喝了口饮料，“看不出来，你对你的老东家还挺怀念的。

怎么说，给他们捐笔钱？”

林锐摇了摇头，“没用的，虽然我不认识大老板，但是如果他们想弄笔钱过来，还是很轻松的。

只是他们不想这么做而已。

天瑞从横空出世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

你应该知道，灰城区遍地都是钱，而天瑞经营的还都是灰城区的活，你说他们能缺钱吗？”

林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话没毛病，虽然灰城区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混乱、污染、肮脏的代名词，但如果说灰城区遍地是钱，倒也没毛病。

就是地上的钱，不太容易捡得起来。

两个人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林锐开车回去。

自从看见房间里有了异能磨合舱，林阳也就不准备去其他地方住了。

能白嫖，还能提升异能，其实在哪住，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林阳的行李也不多，至今一个包都能全部装下。

“你那两个异能手枪，我帮你打听了。

这次我去的地方，离一区很近了，在第四区。

你可能不清楚，他们和一区的联系已经非常紧密了，城池之间互相通行，都不用查证件的。

中间也遇到过黄金城来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也没听说有什么地方在研究异能枪械武器。”

林阳皱起眉头，这和他查到的线索对不上啊。

那套作战服，虽然不是一区那边的，但是象征士兵身份的铭牌和作战单位确和一区那边的划分很像。

如果一个普通士兵能持有异能武器，没道理很多人都不知道啊。

看着林阳的表情，林锐又开口了，“你也知道，我找的人确实地位都不高，说白了都是底层干活的人。

他们不知道，不代表这个东西真没有了，下次有机会，我联系联系能不能问到和研究所有关系的朋友。”

林阳这才点了点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十六区的秘密，确实不小，林阳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的蔓延林无人区，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士兵的尸体。

为什么他带着黑市上都极少出现的高阶异能武器。

“没事的，既然没消息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林锐已经帮了他很多，林阳怎么会要求其他更多的。

“没事就行，那这几天你就先住我那，房间随便选，出远门的话，车钥匙就在门口的柜子里，随便开就行。

等我搞完这一单，再和你介绍一个朋友。”

林阳一愣，“啥朋友啊，你的朋友给我介绍干嘛？”

他不像林锐那样，不想去搞什么无意义的社交。

“说实话，这回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她主动找我，希望和你认识一下。”

林锐赶紧撇清关系，“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啊，如果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肯定也不介绍给你。”

林阳这才放心了。

不得不说，半部山海经的豪车底盘确实很稳，晃晃悠悠和坐船一样，林阳都快睡着了才回到地方。

林锐并没有在家休息，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老板订的酒店。

第二天的委托离这个房子最远，对林锐来说，熬夜都是小事情，但是早起是绝对不可能的。

平时在家都是凌晨才睡，他和林阳的作息属于是彻底的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