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江湖的风云变幻之中,姜楠与张三丰暂歇于昆仑山麓。自从知道姜楠有武夷山大红包这种好茶后,张三丰就好奇这丫头究竟还有多少好东西藏着。
张三丰瞧着姜楠,目光中透着几分探寻,悠悠开口道:“楠丫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想到姜楠那神奇的系统连稀世的茶叶都能给出,张三丰心底不禁泛起嘀咕,暗自揣测这丫头说不定还隐匿着诸多令人咋舌的好物。
而听到张三丰问话的姜楠,眼珠子滴溜一转,狡黠之光一闪而过,心想着既然你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黑暗料理,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也不是没有,还有几样好东西,就怕您老不敢吃。”姜楠嘴角上扬,挂着一抹促狭的笑意,摆出一副你绝对不敢试试的表情看着张三丰。
“难道有毒呀?老道活了百年了,有什么没见过的,只要没毒且能吃,老道有什么不敢吃的。”张三丰微微仰头,双手负于身后,神色间透着几分傲意,那模样如同在说这世间就没有能难倒他的吃食。
“行吧!好东西我还有几个,不过我们一个个试,我就先去厨房给你做个青椒土豆丝尝尝吧。”
说着,姜楠就起身向客栈的厨房走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先给你来点温和的,最后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
片刻后,姜楠宛如一位呈上珍馐的侍者,端着一盘张三丰从未见过的菜肴,稳稳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盘中,细长的丝状青椒宛如翠玉雕琢而成的丝带,鲜嫩欲滴,与那白皙如雪、根根分明的土豆丝相互交织。
二者在热油与调料的催化下,完美融合,散发出诱人至极的光泽,如同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静静散发着魅力,引得人食指大动。
张三丰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向姜楠询问:“这是何物?有什么名堂你倒是说是呀?”
姜楠落落大方地坐下,拿起碗筷,夹起土豆放入自己碗里,脆生生地说道:
“这个就是土豆。”说着,又夹起青椒,“这个就是青椒。来先尝尝味道怎样,这里的调味料有限,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张三丰微微点头,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轻轻拿起筷子,夹起一小撮青椒土豆丝放入口中。
刹那间,牙齿切入菜丝,首先感受到的是青椒那微微的脆爽与清新的辣味,恰似一阵清风拂面,瞬间唤醒了味蕾,那股清爽劲儿如同能吹散周身的疲惫;
紧接着,土豆丝的软糯细腻在舌尖蔓延开来,其绵密的口感与青椒相得益彰,二者交织出一曲和谐的味觉乐章。
那独特的风味,在口腔中层层绽放,令他的双眸不禁微微睁大,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讶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一口下去,张三丰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之感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冲破了他味蕾的重重防线。
那爽脆的青椒与软糯的土豆丝相互交织,在齿间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如同将他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味觉天地。
他的双眸不禁微微睁大,眼中满是惊喜与讶然,好似一位初涉尘世的稚童,发现了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藏,沉浸在这新奇的美味之中难以自拔。
“这东西看着非常平常,但是没想到如此美味。”说着,张三丰忍不住继续吃了起来,动作间透着几分急切,生怕这美味稍纵即逝。
不消片刻,一盘青椒土豆丝就被两人风卷残云般吃完,这些土豆抽到之后,一直在她物品栏里放着,姜楠也是很久没吃过了,所以对于这道菜也是吃的回味无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等到两人吃完后,姜楠才像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向张三丰解释起土豆和辣椒的来源。
“这土豆啊,学名马铃薯,起源于南美洲安第斯山脉,16世纪,也就是公元1600起到公元1699这个时间段,西班牙探险家将土豆带回欧洲,起初它被当作奇花异草,仅供观赏,后来人们才发现其食用价值。
此后,土豆种植在欧洲迅速扩展,助力人口增长,推动工业革命,深刻改变了欧洲历史进程。
欧洲也是一块大陆的名称,就向我们脚下这块大陆叫亚洲一样,不过欧洲和亚洲是连在一起的,也有国家称欧亚大陆。”
姜楠说得绘声绘色,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亲眼见证了那段历史。
“土豆传到中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估计是大约在明朝中晚期,土豆传入中国。
起初,它并未得到广泛重视,随着时间推移,凭借适应力强、产量高等优势,在中国多地扎根,尤其是在一些贫瘠干旱地区,成为人们的主食。
而且它的吃法多种多样,既能蒸煮炖炒,又可加工成薯条、薯片等零食,还能用于制作淀粉、酒精等工业产品。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发芽的土豆不能吃,有毒,吃了会食物中毒,严重的可能会死。”
姜楠神色凝重地强调着。
“再讲讲这辣椒,它起源于遥远的美洲,和我们所在的亚洲隔着一个太平洋。
辣椒以其独特的辣味征服了无数人的味蕾。辣椒不仅为食物增添风味,还可以帮助去除肉类的腥味,延长食材的保存时间。
而且辣椒还有一定程度的药用价值,如排出肾结石、消除水肿、缓解生育疼痛等,同时也要注意辣椒的‘烈性’,防止滥用。”姜楠微微皱眉,一本正经地说道。
“辣椒传入中国的时间大约是在明朝万历年间,距离现在估计还有个两百年左右吧。
关于其传入途径,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是通过海上丝绸之路,由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商船从东南亚地区带入中国东南沿海,如广东、福建等地;
二是沿着陆上丝绸之路,经中亚、XJ,再传入甘肃、陕西等地。
在中国,辣椒更是书写了一部绚丽多彩的地域文化史诗,从沿海到内陆,从南方到北方,不同的辣味风情交织成独特的饮食景观,渗透进民俗与艺术的方方面面。”姜楠说得眉飞色舞,如同在讲述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大概就是这些了吧,刚吃完饭,要不要来点饭后甜点。”姜楠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那模样就像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甜点是甜的东西吗?可以,老道还想看看你究竟还藏了多少好东西。”张三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如同被勾起了探索欲。
“拿去,诺,就是这样吃。”说着,姜楠就将一个锡纸包裹的小方块递给了张三丰,然后自己也拿出一块拨开锡纸放进了嘴里,动作娴熟而优雅。
“这是巧克力,看着黑乎乎的,吃下去有点苦,但是口感丝滑浓郁。”姜楠边吃边解释,脸上洋溢着享受的神情。
张三丰凝视着手中的巧克力,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
他轻轻拨开锡纸,一股更为浓郁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只见那巧克力通体黝黑发亮,宛如一块神秘的黑色宝石,表面光滑细腻,还印着精致的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如同一件稀世珍宝,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他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从未见过的食物有些疑虑,但眼神中又透着一丝坚定,如同在面对一场未知的挑战。
他缓缓将巧克力凑近嘴边,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
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甜味在舌尖上散开,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甜蜜,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滑与细腻,与他平日所食的粗茶淡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紧接着,他轻轻咬下一小口,巧克力在齿间微微崩裂,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更多的香甜味道瞬间释放出来,可可豆独有的馥郁香气充斥着整个口腔,还伴随着淡淡的奶香,口感丝滑如绸,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过咽喉,直抵心间。
张三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小小的物件,竟蕴含着如此奇妙而浓郁的滋味,如同将世间所有的甜蜜都浓缩其中,让他沉浸在这甜蜜的漩涡之中。
然而,片刻之后,张三丰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于习惯了清淡饮食、追求食材本真之味的他来说,这种过于甜腻的味道,实在有些冲击他的味蕾。
他的舌尖轻轻搅动,试图去分辨这复杂的味道,可那浓烈的甜蜜却久久不散,让他有些许的不适应,如同误入了一片甜蜜的“沼泽”,有些难以挣脱。
但张三丰毕竟是阅历丰富之人,他深知世间万物皆有其独特之处,不应以寻常眼光看待。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慢慢品味,试图探寻这巧克力背后所蕴含的魅力,如同一位虔诚的探索者,在未知的领域中寻求真谛。
见到张三丰接受了巧克力的味道后,两人犹如两个悠闲的漫步者,走到山中一片森林里,见四下无人,姜楠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还有个水果,和这个巧克力不同的是,闻着味道不行,但是吃下去非常美味,要试试吗?”说着,姜楠像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个榴莲,用力一掌将外壳打出一条裂缝后递到张三丰面前。
此时出现在张三丰眼前的是一个怪果。
这“怪果”模样着实怪异,体型硕大,宛如一颗长满尖刺的流星锤,外壳硬如铠甲,密匝匝的尖刺根根挺立,似在宣告着“生人勿近”。
颜色黄的明艳,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如同一个来自异域的神秘来客,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可还未等细细端详完外观,那股子浓烈气味便汹涌袭来,霸道地充斥在周遭空气中。
初闻此味,恰似腐肉与臭鱼混合,又裹挟着硫磺燃烧般的刺鼻,熏得人脑袋直发懵,如同被一团浓烈的“瘴气”笼罩。
待硬着头皮将这榴莲剖开,内里呈现的又是另一番天地。
金黄软糯的果肉一瓣瓣整齐排列,如同藏在密匣中的珍宝。凑近细瞧,果肉质地细腻,似凝脂般柔滑,轻轻一戳,弹性十足。
张三丰起初被那气味熏得直摇头,脸上满是嫌弃之色,可在姜楠的示范和劝说下,勉强尝了一口。
瞬间,眉头皱得更紧,只觉口腔被一股浓烈味道霸占,甜腻中带着股子发酵后的冲劲,那软糯质地黏在齿间,别样怪异,仿佛陷入了一场“味觉泥沼”,难以自拔。
正欲吐掉,却瞥见姜楠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无奈又嚼了几下,囫囵咽下。
可没过多久,奇妙的事儿发生了,初尝时的冲击与不适恰似序曲,后续悠长的回甘、馥郁香气才是华章。
原本对那怪味的抵触,此刻化为探索新奇的兴致;起初被浓烈气息扰得的心神,如今沉浸于美味带来的欢愉,如同经历了一场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
“如何,我没骗你吧?这东西喜欢吃的人想天天吃,就是可惜这玩意很贵,大部分人也就偶尔吃吃。”姜楠一脸得意,就像完成了一场了不起的“恶作剧”。
将一个榴莲吃完的张三丰说道:“果然是不可貌相呀,这水果看似奇怪,气味更是独特,吃下后却也是独有一番风味。
放入口中初嚼时,那浓郁醇厚的滋味瞬间在味蕾上爆开,甜润中带着丝丝奶香,细腻绵密,恰似把夏日的阳光、雨露与沃土的滋养一同收纳其中,如同开启了一场味觉的奇幻之旅。”
张三丰微微摇头,脸上挂着几分苦笑,好似在感叹这世间万物的奇妙。
“我还有最后一个美食,这个美食比这榴莲气味更加怪异,但是吃下去也是更加美味,不过如果你要吃,就要先把鼻子堵住,因为这个气味能吓退无数人,但论美味,也是无数人的心头好。”
姜楠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模样如同一位即将揭晓终极谜题的考官。同时将两团卫生纸递给张三丰。
“老道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捂住鼻子吗?老道同意了,你拿出来吧。”
张三丰接过卫生纸后就使用卫生纸堵住自己的鼻子,对于卫生纸张三丰并未感到奇怪,毕竟是有系统的人,他如同一位勇敢的冒险者,准备迎接最后的“挑战”。
看到张三丰堵住鼻子之后,姜楠也堵住了鼻子,拿出鲱鱼罐头打开后,放到张三丰面前。
即使是堵住鼻子,张三丰依然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入鼻,而想到自己毕竟是一代宗师,不能说话不算数,心中暗忖:“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若是不尝上一尝,岂不叫人笑话?”
于是,他强压下翻涌的不适,深吸一口气,手持筷子,夹起一小块鲱鱼,放入口中。
那鱼肉刚一入口,一股更为浓烈、霸道的恶臭瞬间在口腔中炸裂开来。
张三丰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腐味、刺鼻的硫化氢气息以及混杂着的浓烈鱼腥味如汹涌的山洪般,铺天盖地地席卷着他的味蕾,如同被一场“味觉风暴”袭击。
这股味道,好似带着实质的攻击力,冲破了內腹的防护,直捣他的大脑。
刹那间,张三丰脸色剧变,原本就拧成“川”字的眉头此刻几乎要纠成一团,眼中满是痛苦与懊悔,如同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深渊”。
他的喉咙急速蠕动,胃部一阵痉挛,“哇”的一声,一股酸水裹挟着刚入口的鲱鱼碎块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而姜楠在看到张三丰吃下鲱鱼罐头后就直接运起风神腿,此时已经跑出二里地了,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兔,瞬间没了踪影。
那呕吐之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响亮,此时森林里则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待到将今日吃下的东西吐完后,张三丰仍觉得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他弓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平日里那挺拔如松的身姿此刻显得无比佝偻,宛如被抽走了精气神。
每一次干呕,都似要将五脏六腑一并吐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脸色惨白如纸,如同遭受了一场大病的侵袭。
许久之后,那股子恶心劲儿才稍稍褪去,张三丰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望着那罪魁祸首的鲱鱼罐头,一掌在地上打出一个坑后,将其埋入坑中,直接就往河边走去,现在的他身上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要是就这么进入城镇,怕是要被以为他掉进粪坑了吧。
等到张三丰收拾一番之后,才想到姜楠,而此时哪里还有姜楠的身影,这才明白自己被这小丫头坑了。
不由长叹一声:“今日这一遭,算是见识了世间竟有如此‘毒物’,这等‘美味’,老道实在无福消受啊!”张三丰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如同在诉说着这场“美食冒险”的终结,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