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白季的徒弟吗?”女子问道。
“是。”岑秋翎回答。
“看来还真是。白季与我是旧识,她现在怎么样了?”
岑秋翎刚想开口回答,但又马上住口。既然是与白季旧识,暂时还不懂她是敌是友,不可轻易回答。
但屏谣率先开口道,“你是花藐吧?”
“你认识我?”花藐挑了挑眉,“大名鼎鼎的易容大师谁不认识呢?”屏谣道。
岑秋翎这才想起来白季曾提过一嘴的花藐,真主竟然就在自己身旁。
“白季现在身体尚可,依然是华阴山道长。”
花藐瞪了她一眼,“我当然是知道她是道长。我只是担心她练武那么紧张,身体会不会垮。”
“唉,我与白季几年未见,甚是想她。怀念与她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了。”花藐又抿一口酒,她的面颊已经有些开始泛红。
“要不然,等我们回去,你也跟着,回华阴山见见她?”屏谣道。
“也不是不行,正好我闲的每天赌钱,去见见老朋友。哦,对了,你们来这地方做什么?”花藐问道。
岑秋翎将原因告诉了她,花藐低头思考,“要想找宋建衔的麻烦,我看是有些困难的,他是这个地方最有势力的,在这里能横着走了。”
“那怎么办?不解我心头恨我咽不下这口气!”岑秋翎有些着急。
“先别急啊,你要解决的是李昀天而不是宋建衔。况且你杀了他,只会惹出事情来。”
“为了我娘,我什么也不怕。”
“哎,你还是太年轻了,太冲动了。不要把宋建衔想的那么弱,单凭你们几个。”花藐道。
花藐又是几口酒下肚。
岑秋翎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花藐这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岑秋翎一头雾水,怎么话还没说完人先倒了,他没有心情喝,楚霆也有些醉了。
秋瑾走到花藐身边,先是拍了她几下,见没反应,刚想给她醒醒酒,她站起身摆出作战的架势。
“这是什么情况?”秋瑾暗想,“不会是诈吧?”
秋瑾掏出针想刺入花藐的上星穴,花藐一掌把她的针打落在地上,屏谣站出来,先是勾腿,被花藐迷迷糊糊躲开,屏谣又是一记空掌,打到了空气。
花藐做完这些动作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开始睡觉。
“这里不能睡觉啊喂。”岑秋翎晃了晃她。
楚霆连忙高声呼喊,“来人!这里有人醉了!”
眼见一位小女子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意思了客官们,这是我姐姐……”
小女子将酿酿跄跄的花藐扶着去了别处。
秋瑾皱着眉头说,“她还想攻击我们,此人不可留!”
“等等,白季之前说过她,她会打醉拳,且是无意识的。”屏谣道。
秋瑾一脸不服,“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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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阴山下,水泠珪正不知疲倦地练武,面前的木桩被她硬生生打出窟窿。
汗水从她的面颊缓缓滑过,手上身上的伤痕数不胜数,这是努力的证明。
山上的白季正注视着这一切,“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失败了知道去奋力补救。不知道现在岑秋翎他们怎么样了。”
白季坐在山上,闭眼冥想。
脑海中浮现的又是莫寒安,又是他,白季觉得自己与他之间隔了一层膜,谁也没有捅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