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孔雀开屏
- 我成了诸天主角的噩梦
- 一只少白头
- 3336字
- 2025-03-29 00:00:21
师徒回到殿中,又是另一景象。
东方不败皓腕轻抬,登时拂袖一弹,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裹挟着凛冽劲风,直直飞向殷容,稳稳悬于他面前三尺之处,微微颤动,散出丝丝幽光。
殷容本能伸出手,稳稳拿住药丸。
触手之处,凉意透骨,药丸表面似有纹理,摩挲之下,隐隐传来一股诡异气息。
殷容抬眸,正对上东方不败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一时间心跳如鼓,喉咙干涩,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却无端添了几分寒意,“服下它,你便是我日月神教死心塌地的人,往后对本座,对神教忠心不二,若是起了异心,哼,纵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性命。”
殷容面色一沉,望着那枚药丸,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道:“师父,徒儿对您和神教绝无半分异心,只是……只是听闻这丹药发作时痛苦万分,徒儿……”
话未说完,东方不败柳眉倒竖,眼中寒芒一闪,厉声道:“只是什么?莫不是你心存反意,不愿服下?”
言罢,她袖间陡然探出一条鲜艳红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缠住殷容的脖颈。
东方不败红绫一收,他整个人被凌空提起,双脚离地乱蹬,面色瞬间涨紫,呼吸愈发困难。
“师父饶命!”殷容双手拼命掰扯红绫,声音几近嘶哑。
“不吞下药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东方不败玉颜含煞,手中红绫一卷,将殷容如提线木偶般拽至身前,一手仿若铁钳,狠狠掐开他的嘴巴,手腕一翻,将药丸狠狠塞进他口中,冷喝:“给我吞下去!”紧接着玉掌如电,重重拍在他后背灵台之处。
殷容喉头一哽,“咕噜”一声,药丸顺着喉咙直直滚落腹中。
东方不败皓腕轻扬,红绫如蛟龙归海,瞬间缩回袖间,了无踪迹,道:“李有鱼,你既入了神教,往后便为我所用,本座命你即刻返回华山派,仍充任岳不群座下大弟子,一如往昔。”言罢,她玉指一弹,一枚巴掌大的令牌疾射而出。
殷容抬手稳稳握住,定睛看去,令牌之上,一个古朴苍劲的“日”字,透着森冷肃杀之意。
东方不败继续说道:“此乃日耀令,持之,你便能驱使神教在北方的暗桩,桩中之人只认令牌不认人,至于传递消息的路径,自会有手持月辉令之人暗中联络你。”
她微微眯眼,凤目中闪过一丝冷芒,缓声道:“你当知晓,神教耳目遍布天下,莫要心存侥幸,若懈怠差事或是妄图背叛,这三尸脑神丹的滋味,可不好受!”
殷容哪儿还能有半分违逆,只得叫一声:“谨遵师命!”
随后,他强压下愤懑之情,垂首敛目,恭恭敬敬地退下。
方出得大殿,朔风凛冽,扑面而来,殷容一个激灵,此刻才惊觉,自己脊背之上冷汗涔涔,衣衫尽湿,前路茫茫,似已无他回头之路。
甫一归至居所,他便对着屋外扬声喊道:“快,备一桶热水!”
未几,下人抬着热气氤氲的木桶匆匆而入,又悄然退下。
殷容大步跨到桶边,反手一扯,将那身沾染晦气的衣物狠狠拽下,重重甩落于地,而后纵身扎入热水之中。
热水包裹住他的身躯,紧绷的肌肉在温热里缓缓放松。
俄顷,殷容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双手撑着桶沿,起身跨出浴桶,扯过布巾拭干,接着挽起发髻,披上一袭鲜衣,捞起包袱,阔步迈向门口,便匆匆奔下黑木崖。
一路快马加鞭,奔至华山脚下。
他稍稍整了整衣衫,平复急促的呼吸,随即牵马拾级而上。
不多时,便来到正气堂前。
殷容抬眼望去,那熟悉的牌匾高悬。
他定了定神,撩袍跪地,朗声道:“弟子殷容,求见师父!”
门扉开处,那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儒生男子岳不群迈出门来。
殷容顿时笑颜逐开,双手高高举起一物,朗声道:“师父在上,此乃弟子机缘巧合所得之物,正是我华山派失传已久的绝学——混元功秘籍!”
“嗯?”岳不群皱了皱眉,此番师徒阔别大半年有余,他本欲严词斥责徒弟玩心太重,在外长久游历,非但未闯出个名堂,竟还音信全无,他都快要以为这徒儿横遭不测,命丧他乡。
然而今日,徒弟一入山门,便献上如此大礼。
岳不群接过那秘籍书册,起初也未抱多少期许,只当是寻来的寻常物事。
岂料翻开书页,细细研读其上所记法诀之后,脸上惊色顿起,心中更是涌起一阵狂喜。
“果真是我华山派失传已久的混元功!容儿,你究竟从何处得此奇遇?”
……
殷容拜别岳不群,又向师娘规规矩矩请安,随即返回自己居所,还未及整理行囊,便听闻门外传来熟悉呼唤:“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大伙可都念着你呢!”
推开房门,果见令狐冲满脸笑意,蹿在前头,劳德诺则带着一贯的沉稳,和一众师弟们站在后面,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关切。
殷容强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各位师弟挂念!在外头漂泊久了,自然要回来的。”
令狐冲耐不住性子,大步上前,长臂一展,一把拉住殷容的胳膊,爽朗笑道:“大师兄,你走了快一年,可把我们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在外面碰上啥稀罕事儿,快与大伙讲讲!”
劳德诺也在一旁附和:“正是,大师兄,大伙都盼着听你闯荡江湖的见闻啊。”
殷容摇摇头,“奇遇算不上,倒是历经不少波折。”
言罢,他将师弟们邀入屋内,待众人落座,便徐徐讲起旅途之事,其间但凡涉及日月神教、辟邪剑谱,他皆巧妙避开,只拣些江湖趣闻娓娓道来。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令狐冲时不时拍手叫绝,直呼痛快。
劳德诺则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偶尔出言发问,见解颇为独到。
正谈至兴处,忽闻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小师妹岳灵珊蹦蹦跳跳地闯了进来,佯装嗔怒道:“大师兄,你归来也不先寻我,还当你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殷容笑着解释两句,岳灵珊这才转怒为喜,拉着他的衣袖,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问东问西。
待众人相继离去,夜幕已然深沉。
屋里,殷容独自坐在轩窗前。
他的目光被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牢牢牵住,仿若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三尸脑神丹,三尸脑神丹……”
良久,他长叹一声,抬手轻轻吹熄烛火,在黑暗中缓缓躺下身。
殷容本想安然入睡,可就在这一瞬,一抹明艳刺目的红衣人影,毫无征兆地闪现在脑海。
那红衣似火,张狂肆意,勾勒出的身形带着说不出的雌雄莫辨,正是东方不败!
殷容猛地睁开双目,牙关紧咬,一字一顿道:“东方不败!与其余生被你拿捏,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将你斩于剑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也好痛快一场!”
然而,若仅循葵花宝典这条路径,想要打败东方不败,实乃难如登天。
原著之中,早有前车之鉴,独孤九剑才是通往武学更高境界的不二法门。
遥想令狐冲习得此剑术,宛如开了武林外挂一般,于黑木崖一役中,与东方不败拼死相搏。
彼时,令狐冲所学独孤九剑,威力尚未全然施展。
即便如此,他仍能觑得东方不败的破绽。
只是那破绽恰似惊鸿一瞥,转瞬即逝,令他难以击中。
生死关头,令狐冲使出“伤敌八十,自损三千”的拼命招数。
东方不败本可轻易制敌,却忌惮任我行、向问天与上官云趁乱突袭,投鼠忌器之下,才与他僵持数合。
可即便如此,战局依旧惊险万分,稍有差池,令狐冲便会血溅当场。
殷容横竖难以入眠,索性披衣起身,于榻上盘膝而坐,欲求心境澄明。
一番思索后,他心意已决。
待明日破晓,便直上思过崖,以一身所学,剑舞张狂,肆意卖弄,只为引得风清扬老儿出洞相见。
若将葵花宝典与独孤九剑融会贯通,二者相辅相成,定可如虎添翼,其威力又何止是简单的“1+1=2”?
待神功大成之日,便是找东方不败清算之时!
日复一日。
年复……
一晃半年。
玉女峰绝顶处,便是思过崖。
他又卖弄风骚来了。
气宗练剑,讲究严谨板正,刺则必正,劈则必直,一招一式皆不可有半分歪斜,稍有差池,便会遭受惩处。
就拿握剑来说,非得使出浑身力气,死死握住不可。
殷容自幼习剑,岳不群夫妇常趁其不备,突然偷袭,抽走他手中宝剑,而后便是一顿训斥,斥责他持剑不够坚定,这般下去,极易误入邪路,想来,这个邪路,便是剑宗的路无疑了。
而今,他偏要剑走邪路。
“看剑!”
那少年猛然拔剑一跃,眼中厉芒乍现,
此时月光倾洒大地,映照出一截明晃晃的锋刃,夺目耀眼。
继而银光闪烁,剑影翻飞,少年肆意挥剑,忽而东,忽而西,那宝剑也似有了灵智,在他手中狂舞不休,须臾之间,便织起一张惊艳的白网,密不透风。
最后推剑入鞘的那一瞬间,恰似天狗食月,光焰敛藏,一切重归黑暗。
“呼……”他长吁一口气。
便在这时,思过崖上悠悠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子剑法不错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殷容心情激动不已,这数月以来,不分昼夜他都登山练剑,为的什么?
可不就是想与风老前辈结个师徒缘分,求得独孤九剑的真传。
殷容转过身来,就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身形清癯,神气抑郁,脸色仿若金纸一般,透着几分病容,却难掩周身那股超凡脱俗的剑道宗师气质。
“老先生,有何见教?”
……
【已签,放心追,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