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量子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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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的光涡将时空撕成碎片，张小凡坠入无数镜像叠加的虚空。每个气泡般的平行世界里，他都看到自己做出不同选择：有时抱着苏宁沉入江底，有时与叶云引爆核电站，甚至有个时空的他已全身龙化，正在吞噬夏无忧的头颅。那些镜像中的自己仿佛感应到本体的注视，突然齐刷刷转头望来，亿万双金色竖瞳在虚空中织成光网，瞳孔深处倒映着相同的血色龙纹。
右眼的逆鳞覆盖率在虚空中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100%的刹那，所有镜像突然坍缩成白色房间。这里摆放着母亲实验室的咖啡杯，杯底沉淀着没洗净的龙涎香残渣，褐色污渍的形状竟与江城地图轮廓重合。墙壁上的电子钟显示：2003年4月7日，正是母亲遇害当天。张小凡的指尖抚过实验台，触感冰凉——这不是记忆中的金属台面，而是某种类肤质高分子材料，随着他的触碰浮现出细密的电路纹路。
“你终于来了。“少女版夏无忧穿着实验服从暗门走出，她脖颈挂着完整的龙纹玉，袖口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绷带渗出蓝金色交织的血液，“准确地说，我是你母亲制造的初代克隆体，代号'零号'。“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颤音，每个字都在空气中留下淡蓝色的全息尾迹，那些尾迹组成隐门失传的古老符文。
张小凡的龙爪穿透她胸膛，却只抓到全息投影。碎裂的光斑重新聚合成人形，少女轻笑挥手，房间展开成浩瀚的星空图。亿万光点以量子纠缠的方式闪烁，每个星点都是苏宁克隆体的意识节点，神经网络中流淌着海妖毒剂的幽蓝荧光：“真正的实验从未停止，你们经历的二十三年，不过是培养皿中的量子涨落。“她指尖轻点，某个光点骤然放大，展现出苏宁在冷库中结晶成琉璃体的场景。
星图突然扭曲成DNA双螺旋，张小凡看到每个碱基对都由微型时空组成。腺嘌呤是暴雨夜的化工厂，鸟嘌呤是沉没的翡翠号，胞嘧啶则包裹着叶云龙化的右臂。当他的逆鳞触碰到某个腺嘌呤分子时，熟悉的江城市景轰然展开——只不过这次他是旁观者，看着另一个自己在暴雨夜撞见女友出轨。那个张小凡的右眼尚未龙化，却在下意识摸向心口时，皮肤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鳞片纹路，雨水中混入的金色血滴正悄无声息地渗入下水道。
“认知滤网又更新了。“零号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天空裂开巨大的缝隙，露出后面齿轮咬合的机械结构，齿轮上刻着无法理解的楔形文字，“你以为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