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魔对峙

暗红色的漩涡,像一只恶魔之眼,疯狂旋转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

祠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着所有人。

郭孝景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漩涡的中心,一个庞大的身影逐渐显现。

并非人形,而是一个由无数黑影凝成的巨人,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

黑影翻滚,扭曲,发出无声的咆哮,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弥漫开来。

这就是暗影魔尊的本体!

“小家伙,把补天神丹交出来!”暗影魔尊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巨大的手掌猛地探出,祠堂的地面瞬间裂开,无数黑藤如同毒蛇般窜出,将郭孝景紧紧缠绕。

郭孝景只觉得浑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响,仿佛要被挤碎。

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些黑藤如同附骨之疽,根本无法撼动。

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感觉到藏在体内的补天神丹在剧烈震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呼唤,一种来自暗影魔尊的呼唤。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天罚使者竟然挥剑斩向郭孝景的咽喉!

“神格不纯者,当诛!”天罚使者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宣判死刑。

郭孝景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死亡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住手!”一声怒吼震彻天地。

神秘老者如同一道闪电般挡在郭孝景身前,手中的拐杖与天罚使者的长剑碰撞在一起。

一股恐怖的能量波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整个村子瞬间被掀飞,房屋倒塌,树木断裂,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神秘老者闷哼一声,左臂瞬间化为灰烬。

他踉跄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依然坚定。

“你……”天罚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然为了一个残神……”

“他不是残神!”老者怒吼,“他是……”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白狐妖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扑向暗影魔尊。

“神君!”

然而,在触碰到暗影魔尊黑影的瞬间,白狐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被腐蚀,重重地摔在地上,奄奄一息。

郭孝景目眦欲裂,疯狂地催动补天神丹的力量。

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补天神丹竟然被暗影魔尊和天罚使者同时拉扯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撕裂他的神格。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崩裂,神格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如同破碎的镜子。

“啊……”郭孝景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神秘老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再战。

暗影魔尊发出一声得意的狂笑,黑影翻滚,仿佛要将郭孝景吞噬。

“住…手……”郭孝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两个字。

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体内涌出……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这……这是……”神秘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郭孝景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喃喃自语。

祠堂外,原本瑟瑟发抖的村民们,在刘老汉的带领下,高举着刻有血色纹路的香炉,齐声呐喊:“我们相信神君!”

声音嘶哑却坚定,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一股肉眼可见的金色光流,从香炉中升腾而起,汇聚成一条金龙,咆哮着冲向祠堂。

这股力量,纯粹而炽热,带着村民们最虔诚的信仰,是源自于心底最深处的呼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暗影魔尊和天罚使者都愣住了。

缠绕着郭孝景的黑藤,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冒出滋滋的白烟,攻击的速度也随之变缓。

天罚使者的长剑,停留在郭孝景的咽喉前,剑尖距离他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郭孝景感到周身压力骤减,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村民们虔诚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修复着他破碎的神格。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补天神丹,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光滑的表面,浮现出一幅复杂的图腾,那图腾,赫然是天庭的标志!

“该死!这是什么力量?!”暗影魔尊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他巨大的身影开始剧烈扭曲,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

他意识到,这股力量对他有着致命的威胁。

下一刻,暗影魔尊的身体轰然爆散,化作一团浓稠的黑雾,迅速钻入郭孝景的体内。

“你逃不掉的!我们本就是一体!”暗影魔尊的声音,在郭孝景的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和得意。

天罚使者见状,收回了长剑,后退几步,冷漠地开口:“天庭需要你,但若你堕入邪道……你比魔尊更该死。”

此时,村子上空,风云突变。

黑云翻滚,电闪雷鸣,与金色的信仰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郭孝景的神格,在剧痛中发出刺目的金光,与入侵的黑雾对抗着。

两种力量在他的体内碰撞、融合、撕裂,让他痛不欲生。

“啊……”郭孝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成碎片。

神秘老者挣扎着想要靠近郭孝景,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无法靠近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孝景在痛苦中挣扎,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力。

“孩子……”老者喃喃自语,浑浊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祠堂内,金光与黑雾交替闪烁,如同神魔之间的角力。

郭孝景的神格,一会儿光芒万丈,一会儿黯淡无光。

突然,一切归于平静。

“他……他怎么了?”白狐妖虚弱地问道,声音颤抖。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祠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