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风城时,暮色正浓。林风裹紧粗布斗篷,在熙攘的夜市中穿行。怀中的水晶球突然发出蜂鸣,隔着皮囊仍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温度。他加快脚步拐进一条暗巷,背后的灯笼突然无风自灭,巷口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
“交出太虚神眼。“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七道黑影如鬼魅般现身,他们胸口嵌着的黑色水晶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红光。林风瞳孔骤缩,这些人皮肤溃烂流脓,分明是被血祭术控制的傀儡。为首者甩出带刺的铁链,锁链在半空化作血色毒蛇。林风施展轻身术跃上屋檐,却见瓦片突然长出藤蔓将他缠住。他运转体内力量拍出金色掌印,掌风竟被对方铠甲吸收得无影无踪。
危急时刻,怀中的水晶球自动悬浮,表面裂纹中射出六边形蓝光。护盾展开的瞬间,七名傀儡发出惨叫,他们的铠甲开始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血管。“你们的水晶碎片从何而来?“林风逼问。傀儡们只是狂笑,身体化作黑雾消散,只留下刻着异兽图腾的碎片。捡起碎片时,林风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浮现出被锁链束缚的浮岛。
“太虚裂隙......“他喃喃自语,想起萧战留下的羊皮地图。水晶球光芒变强,在地面投射出立体星图。星图中央的浮岛周围环绕着九颗血色星辰,每颗星辰表面都有异兽浮雕。“云栖山!“林风认出地图右下角的标记,连夜出城向北进发。
七日后,云栖山脚下。整座山脉被黑色云雾笼罩,山顶闪烁着紫色雷光。刚踏入云雾,幻象接踵而至:白骨堆砌的宫殿、妩媚的红衣女子、浑身缠满锁链的白发老者。林风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取出水晶球对准雾气。“破!“随着蓝光绽放,黑雾如被利刃切割,露出布满青苔的石阶。
行至半山腰,三名缠满锁链的老者突然现身。“影卫阁在此,擅入者死!“他们眼球泛着白光,额头上的“影“字烙印呈暗紫色。锁链化作毒蛇袭来时,萧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道黑影如流星般坠落,利剑斩断锁链:“他们被邪修控制了。“
萧战拉住林风的手腕纵身跃向悬崖,崖壁浮现出无数青铜门。用令牌开启其中一扇后,影卫阁内部宛如巨大的地下迷宫,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夜明珠。萧战摘下斗笠,左眼下的疤痕在微光中格外醒目:“你身上的太虚神眼,是封印时空裂隙的钥匙。“
他指向刻满星图的石壁解释:每隔千年,九颗血月将开启太虚裂隙。千年前九大邪修打碎神眼,碎片散落各地。如今七块碎片已被集齐,他们正在浮岛祭坛复活上古邪神。林风握紧水晶球:“那我该怎么做?“
萧战递来青铜小瓶:“喝了它,这是用碎片炼制的凝魂露,能唤醒神眼真正的力量。“药液入喉如烈火灼烧,林风感觉血管中流淌着岩浆。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体内的神秘力量与水晶球共鸣,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当林风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世界都变了。他能清晰看到萧战心脏的跳动,石壁上的异兽浮雕在光影中奔跑,更远处,浮岛祭坛上九名黑袍人正将少女按在血池之中。“成功了......“萧战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你就是新的太虚守护者。“
月圆之夜,浮岛祭坛。林风站在萧战身旁,脚下的九座血色星辰缓缓旋转。黑袍人将碎片插入祭坛凹槽,天空中的月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封印裂隙后,你的记忆会被抹除,成为新的影卫。“萧战将剑交到他手中,“或者带着神眼离开,永远被追杀。“
林风望向天际,青岩镇方向闪烁着微弱星光。他想起李爷爷的笑脸、父母临终的叮嘱,还有那片金黄的稻田。当第一缕血月光芒洒下时,他握紧了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