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理寺 给事中 悬镜司联袂而至!
- 让你挽天倾,你篡位登基了?
- 自旋粒子
- 2332字
- 2025-04-04 11:45:02
刑部衙署,值班房内。
“据昨日案发还不到一天,刑部定案的流程快了些。”
面对大理寺少卿,对接的刑部侍郎挑了挑眉头,调侃道。
“我们刑部办案太快,但你们大理寺也不慢啊,连夜审核。”
大理寺少卿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都是为朝廷办事,尤其是勾结倭寇谍探的案子,不能不上心。”
说罢,大理寺的人就拿出了连夜找到的问题,一一说明。
“倭寇谍探的证词有问题,他们说镇灵司校尉陆行舟勒索他们,但具体勒索的钱财和时间地点,都不甚清楚。”
“陆行舟是镇灵司刑讯房出身,对大玄律法足够清楚,他知道阻拦兵部传令兵的后果。”
“三百两银子不少,但不足以让陆行舟搭上性命,作案动机有点牵强附会了。”
包括应天府衙出现的时机,周围百姓的供词,都被大理寺来人作为疑点。
“综上所述,此案疑点颇多,还请刑部将这些疑点重新审问。”
刑部侍郎闻言,只是叹了口气。
“这案子审不了了,一炷香前陆行舟已经被象山书院的人抢走了。”
“我在刑部当差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大理寺少卿只是皱眉,“被象山书院的人抢走了?”
了解原委后,他的脸色也变得精彩起来。
在大理寺当差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案犯被抢走,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从刑部大牢抢走。
“陆行舟虽然不在,但倭寇谍探尚在,这些细节大人还是审清楚些为好。”
大理寺卿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仿佛此次来为的是人,而不是案子。
刑部侍郎则是带着大理寺出具的案情疑点,找到了刑部李尚书。
“这案子的确有人打招呼,我当时没太在意,没想到这个陆行舟还牵扯到这么多人。”
在官场装糊涂是必备的本事,刑部侍郎就没有过问陆行舟的案子。
“谁打的招呼?”
“通政使司的罗大人。”
“一个不入品的小校尉,应该不干涉小阁老,是他们下面的人用力。”
刑部李尚书一听,整件案子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陆行舟是何许人等,和大理寺少卿有关联?”
刑部侍郎摇摇头,“尚书大人,大理寺少卿和国子监的张榘正走的很近。”
他的话说了一半,但对面立刻就联想到了内阁次辅许玠。
“那就是两方人使劲儿了,这案子你亲自过问,上点心。”
刑部李尚书并非要为陆行舟沉冤昭雪,只是审问出真相。
无论杨党和清流哪方赢了,陆行舟一案都有对应的卷宗。
“是,尚书大人。”
刑部侍郎点点头,同样打算哪一方都不得罪。
不过还没等他过问此事。
第三波人来了,刑部给事中。
“陆行舟通倭一案,案件卷宗极为可疑,极有可能是编篡!”
刑部给事中,主要负责监察刑部的工作,并直接向皇帝汇报。
他们将陆行舟一案的奏折,打了回来。
刑部侍郎没想到除了大理寺,还有刑部给事中的人为陆行舟说话,他复而折返汇报。
值班房。
听闻这个消息的刑部李尚书皱了皱眉头。
“只是一个区区的镇灵司校尉,品级都没有,清流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大理寺和刑部给事中的人都动用了?”
刑部侍郎审慎地说道,“尚书大人,看来是我们小觑这个校尉了。”
“卑职看来,这案子还是要查的清楚一点,否则日后若是被翻起来?”
对此,刑部李尚书点点头,认同了这个建议。
“这案子糊弄外行可以,但很多地方太粗糙了,你亲自去仔细审问清楚吧。”
“是,尚书大人。”
刑部侍郎离开值班房后,立刻来到刑部大牢,提审倭寇谍探。
“大胆狂徒,无端牵连,还不将真相说来!”
刑讯后,那几个倭寇谍探嘴很硬,一口咬死和陆行舟有勾结。
就在刑部侍郎准备动用大刑的时候。
第四波人来了。
“燕百户,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刑部侍郎笑着和燕无羁拱拱手,打着招呼。
悬镜司和司礼监千丝万缕,还负责监察百官,掌握天下密探。
“为了一个镇灵司的校尉,他的案子有点问题。”
刑部侍郎更惊讶了,悬镜司的人都出面了?
“可是叫陆行舟?那个涉及通倭的案子?”
燕无羁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厚沓记录。
“这几个倭寇谍探,悬镜司其实早就发现了,一直没抓是想要放长线抓大鱼。”
“既然刑部抓了人,那这些行踪记录,刑部应该用得上。”
刑部侍郎接过记录,不出他的意外。
里面是对倭寇谍探行踪的详细记录,几个关键时间点,完全没有陆行舟的存在。
单靠悬镜司的记录,就能证伪他们诬陷陆行舟的供词。
“燕百户,和陆行舟相熟?”
刑部侍郎出奇地问道,不知道燕无羁为什么要这么大力帮助这个校尉。
燕无羁只是打了个哈哈,“镇灵司和悬镜司同属锦衣卫嘛,互帮互助很正常。”
这个说辞,刑部侍郎是不信的。
镇灵司和悬镜司可不对付,互相没打起来都算不错了。
主动搭救对方的一个小校尉,更不可能了。
“原来如此,那这案子就很清楚了,是倭寇谍探报复陷害陆行舟。”
“毕竟他的二叔陆振海,前段日子抓了不少倭寇谍探。”
四波人马陆续到来,让刑部侍郎看清了形势,顺势将陆行舟“通倭”案翻转。
当天下午,刑部的人从陆振海的家中撤离。
陆振海的嫌疑也被消除,官复原职。
……
象山书院,礼殿。
一群好奇的大儒围着陆行舟,不断地打量着。
被众多目光汇集,陆行舟只是躬身和众人致谢。
“感谢各位先生,担着这么大的干系,救下学生。”
他的堂弟是象山书院弟子,他索性也执弟子礼。
“文碑上那句话,是你自己想到的吗?”
大儒们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被问到的陆行舟直言不讳,“是,是学生想的。”
他总不好说,自己上辈子看到的王阳明心学,暂时将其归为自己总结。
此言一出,众大儒议论纷纷。
“自己想的,一个武夫?”
“四书五经他会多少?真的能一己之力开创新学问?”
“不信也得信了,你看王艮兄都成那个样子了?”
“试试吧,情况总不能再坏了!”
大儒们议论片刻后,还是由书院山长卫衡站出来说道。
“这门学问,除了你刻在文碑上的那句话,是否还有其他内容?”
说到一半,他连忙补充道。
“不需要现在说出内容,只需要回答是还是否。”
他怕陆行舟说上几句,让在场的大儒们血洒当场。
“是,还有一部分。”
陆行舟回忆片刻,如实地说道。
山长卫衡点点头,“跟我来吧,书院有位大儒过于沉迷你的新学问,你过去看看吧。”
陆行舟起初还有点不解,直到在厢房看到木头桩一般的大儒王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