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探病人 众人定计
- 从镇魔司开始的无敌路
- 那年的鱼儿
- 4042字
- 2025-04-01 09:54:03
乌云压城,沉闷的空气裹挟着住宅里浓郁的花香,甜腻得令人作呕。
周承泽望着许诚义等人离去的背影,心头如同这阴沉的天空一般,压抑得喘不过气。
“呵,还真是胆小如鼠。”一个轻蔑的声音,如同尖锐的石子,猛地划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周承泽猛地转头,只见田鹏飞抱臂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这田鹏飞生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凶光,活像一尊煞神。
他向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此刻更是毫不掩饰对周承泽的轻视。
“小小一个妖魔,也值得这般如临大敌?我镇魔司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田鹏飞语气狂妄,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
他用力吸了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又猛地吐出来,像是吐出一口浊气,“这周家,也真是没落了,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得劳烦我们跑一趟。”
周承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搓了搓手,干笑道:“田大人说的是,是老朽多虑了,多虑了。只是…这妖魔确实凶悍,小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轻咳打断。
许诚义转过身,眼神锐利地扫过田鹏飞,后者立刻噤声,但脸上仍带着一丝不服气。
许诚义沉稳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田鹏飞,注意你的言辞。周家主也是关心则乱,何必出言讥讽?”
田鹏飞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眼中依然闪烁着轻蔑的光芒。
许诚义这才转向周承泽,语气缓和了一些:“周家主,我听闻你家二小姐周韵琴,也曾与这妖魔交过手,不知可否请她出来,与我们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周承泽闻言,明显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昨夜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了镇魔司的耳中。
他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许大人,小女…昨夜与那妖魔交手,不幸受了伤,如今正卧床休息,恐怕…”
“受伤?”许诚义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周韵琴是奕剑门的弟子,剑术不凡,连她都受伤了,看来这妖魔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一股凉风吹过,带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在甜腻的花香中,显得格外诡异。
许诚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道:“带我去看看她。”
周承泽脸色一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目光闪烁,神情复杂,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点了点头……
“这边请…”
周承泽僵硬地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搓了搓手,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此刻却显得格外粗糙,像老树皮一般,沟壑纵横。
“许大人,小妹…她身体抱恙,恐怕不便见客…”
许诚义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周家主,如今事关妖魔,兹事体大,还望你能配合。令嫒的情况,我们也十分关心。”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况且,早点弄清事情原委,也能早日除去妖魔,保障周家安全,不是吗?”
这番话,软中带硬,将周承泽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再推脱下去,只会更加惹人生疑。
他垂下眼帘,遮住眼中复杂的神色,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许大人请随我来。”
他转身带路,脚步沉重,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走在前面,身形佝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田鹏飞跟在后面,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装模作样。”许诚义没有理会田鹏飞的抱怨,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承泽的一举一动。
他总觉得,这周家,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几处假山流水,众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房内传来,断断续续,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听到这咳嗽声,周承泽原本沉重的步伐突然加快了几分,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焦急之色。
他快步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琴儿,你感觉怎么样了?”周承泽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
屋内的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让人感到一阵胸闷。
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是周家二小姐周韵琴。
她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嘴唇干裂,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听到大哥的声音,周韵琴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
“大哥,我没事…”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像是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刺耳的声响。
即使在病中,周韵琴依然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容貌。
只是此刻,她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双眸也失去了光彩,显得格外憔悴。
许诚义等人走进房间,看到周韵琴的模样,都不禁心头一震。
即使是心高气傲的田鹏飞,此刻也收敛了脸上的轻蔑之色,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柔和。
然而,这片刻的柔和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警惕。
一股淡淡的阴邪之气,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缠绕在周韵琴的周围,挥之不去。
这股阴邪之气,虽然微弱,却异常诡异,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许诚义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一股寒意从剑柄传遍全身。
这妖魔,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药香、血腥味、阴邪之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周承泽看着妹妹虚弱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转头看向许诚义,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许大人,小妹…她究竟是怎么了?”
许诚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周韵琴的情况。
他伸出手,想要探查周韵琴的脉搏,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周韵琴手腕的瞬间,她突然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别…碰我…”
周韵琴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芒,嘶哑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嘴唇中挤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别…碰我……”
许诚义的手指在距离她手腕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红芒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却更加浓烈了,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琴儿,你怎么了?”周承泽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周韵琴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大哥…我…我被那妖魔…伤到了…它…它的阴气…侵入我的体内……”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听得众人心头一阵发紧。
“阴气入体?”许诚义脸色一沉,这可不是小事。
阴气入体,轻则损耗元气,重则走火入魔,甚至危及性命。
看来这妖魔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那妖魔…究竟是什么模样?”许诚义沉声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周韵琴。
周韵琴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昨夜的场景。
“翠儿死了,呜呜。。。我害死了她。是吴麽麽,她变成了妖魔袭击了我,我不是她的对手,我就逃,就在我快逃出来的时候,它出现了。它…它浑身笼罩在黑雾之中,看不清真面目…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如同鬼火一般,在黑暗中闪烁…”她说到这里,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它的速度…奇快无比…我…我根本看不清它的动作…只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然后…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周韵琴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声音越来越弱,仿佛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许诚义等人听得面色凝重,这妖魔的速度和隐匿能力,都远超他们的预料。
难怪连奕剑门的弟子都无法抵挡。
“那妖魔…它…它似乎…在吸取我的…精气…”周韵琴虚弱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吸取精气?”许诚义心中一凛,这妖魔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伤人那么简单。
它吸取精气,很可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果任由它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人…求求你…一定要…除掉它…”周韵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恳求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除掉它。”许诚义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转头看向周承泽,沉声道:“周家主,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救治令妹,并将那妖魔斩除。”
说罢,他便带着田鹏飞等人离开了周家。
走出周家大门,阴沉的天空似乎更加压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众人来到城中一家酒楼,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萧萱雯和蒋玉琼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担忧之色。
“许大哥,韵琴她…真的没事吗?”萧萱雯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救她的。”许诚义安慰道,语气虽然平静,但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这妖魔,实在太诡异了。”蒋玉琼皱着眉头说道,“连韵琴都受了伤,我们该如何对付它?”
“是啊,这妖魔的实力,远超我们的预料。而且行迹难寻,它不主动现身,我们也找不到它。”田鹏飞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许诚义沉默片刻,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逼那妖魔现身。”
众人闻言,都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火烧周家祖宅。”许诚义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冰冷,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了藏身之地,我看他还躲在哪里”
“什么?”田鹏飞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许诚义,“火烧周家祖宅?这…这会不会太过激了?”
萧萱雯和蒋玉琼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许诚义会提出如此大胆的计划。
酒楼的角落里,空气突然凝固了,只剩下许诚义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田鹏飞,你以为,镇魔司是什么地方?”
许诚义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直直地砸在田鹏飞的心上,砸得他一个激灵。
田鹏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当然知道镇魔司是什么地方,那是大禹王朝的利刃,是悬在所有妖魔邪祟头顶的铡刀!
镇魔司三个字,代表的就是铁血、冷酷、不容置疑!
“我们加入的镇魔司……乃是大禹的镇魔司,是陛下的镇魔司,是天下苍生的镇魔司!”许诚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众人的心头,“我等镇魔司所属,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护佑大禹江山!区区一个周家祖宅,烧了又如何?只要能引出妖魔,还定州城一个朗朗乾坤,便是将这定州城夷为平地,又有何不可?!”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萱雯和蒋玉琼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撼。
她们虽然也是镇魔司的一员,但毕竟入司时日尚短,对于镇魔司的真正含义,理解得还不够深刻。
此刻听到许诚义这番话,她们才真正体会到,镇魔司这三个字,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机构,铁血,冷漠,更是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权力!
田鹏飞更是被许诚义的气势所慑,原本的震惊和犹豫,此刻都化作了敬畏。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许诚义的眼睛,声音也变得恭敬起来:“许大哥说的是,是我……是我目光短浅了。”
许诚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
正午的阳光,炽烈而耀眼。
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整座定州城,给这座古老的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