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逢

第六章重逢

寒假的第一天，程潇涵踏上了北上的列车。车窗外的景色从南方的青翠逐渐变成北方的银白，他的心情也随之起伏。手里紧握着给骆雪准备的礼物——一本精心挑选的速写本，封面是她最爱的栀子花图案。

到达BJ时，天空正飘着细雪。骆雪站在站台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的手里握着一支画笔，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时刻。

“学长！“她看到他，眼睛弯成了月牙。

程潇涵快步走过去，把速写本递给她。“送给你，“他说，“希望你能画出更多美好的作品。“

她接过速写本，翻开第一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张速写。画的是他们在高中时的教室，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给空荡荡的课桌镀上一层金边。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愿你永远像画里一样，勇敢地追逐梦想。“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很喜欢。“

他们一起走出车站，雪花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是给她戴上了一顶晶莹的皇冠。程潇涵看着她，突然很想伸手替她拂去雪花。但他只是握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带你去看看我画的雪吧，“她说，“北方的雪真的很美。“

他们来到中央美院的画室，骆雪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画架上摆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北方的雪景。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覆盖了整个画面，给人一种宁静而孤独的感觉。

“这是我最近在画的，“她指着画说，“我想把北方的雪画下来，送给你。“

程潇涵看着画，感觉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幅画里藏着她的心意，就像她所有的速写一样，每一笔都细腻得让人心疼。

“谢谢你，“他说，“我会好好珍藏的。“

他们坐在画室里，聊起了高中时的那些日子。骆雪告诉他，她在美院的生活，她的新朋友，她的新作品。程潇涵则告诉她，他在大学的生活，他的新课程，他的新计划。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骆雪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飘雪出神。程潇涵走到她身边，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学长，“她突然开口，“你觉得...人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呢？“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她。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也许，“他轻声说，“正是因为得不到，才显得格外珍贵吧。“

她转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一刻，程潇涵突然很想伸手擦去她眼底的那抹忧伤。但他只是握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学长，“她轻声说，“谢谢你来看我。“

“不用谢，“他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雪花无声地落在窗台上，堆积成一个小小的白色世界。程潇涵知道，虽然他们相隔千里，但他们的心一直在一起。就像栀子花，虽然花期短暂，却永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成为记忆里最美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