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试炼开始

第二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虽然还是早晨，却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因为有刘守正的吩咐，衙役们连夜布置了场地。

在演武场上已经布置好刀山火海。

刀山试炼在左侧。

刀刃、断剑倒插在地上，特意将尖锐之处朝上。

需要踩着刀刃走过十丈（33米），还要躲避空中飘忽不定的利刃。

稍有不慎就会受伤甚至丧命。

火海试炼在右。

四周堆放着燃烧的木柴，唯有中间一块十尺见方的空地可供站立。

需要站在中间，承受火焰炙烤坚持一刻钟。

稍有不慎会被烤成乳猪。

县衙几乎所有人都来看热闹。

现场人声鼎沸。

刘守正站在不远处。

旁边四个班头躬身站立，为首的韩大山说道。

“刘大人，属下已经安排好，只要徐凡敢来，绝对活不了。”

“刀刃特意尖刺朝上，就算是金钟罩铁布衫练到圆满，那也要受伤。”

“刀刃上还涂了毒药，可消减真气。只要受伤，必定命丧当场。”

“火海那边表面看着正常，实则里面加了猛火油。别说二品武者，就是三品武者也能烧成焦炭。”

刘守正微微颔首，很是满意。

“还算能办事，你们辛苦了。”

“大人过奖，能帮大人分忧就是属下天大的荣幸。”

韩大山脸上笑成菊花。

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

“大人，咱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就怕那徐凡不敢来。现在已到巳时，那徐凡还未现身，莫不是怕了吧。”

“也有可能。”

刘守正摸着胡须，眉头挑起来。

若是徐凡退缩，正好趁此机会开革。

若是赵南星不同意，那就参他一本。自己上面也认识人，塞点银子就能办好这事。

徐凡被开革，相当于断去赵南星一臂。

至于徐凡。

一个没有官身的武者，有无数种办法能弄死。

正在遐想时。

却看到徐凡不疾不徐迈步而进。

刘守正脸色微变，冷哼一声。

“不知死活。”

等徐凡来到面前。

韩大山立刻出声。

“徐凡，好大胆，差点误了时辰。”

“闭嘴，要不然我让你闭嘴。”

徐凡声音里带着虎啸山林技能。

听到这个声音，韩大山立刻心里一紧，有片刻失神。

猛然惊醒。

看向徐凡时，眼里带上了闪躲。

该死，这家伙好狂。

刘守正身上有宝物，倒也不受影响。

只是冷眼看着徐凡。

“这个点过来，莫非对衙门不满？”

“不敢，开始吧，我赶时间。”

“混账，还有什么比试炼更重要。”

“属下发了笔小财，要去趟钱庄。”

“哼！”

刘守正脸色极其难看。

这肯定是徐凡从王鸿才家查抄的资产。

杀人拿钱。还在这里炫耀，分明是打脸。

刘守正还想说两句。

旁边却传来苏晦明的声音。

“刘大人，镇抚司小旗秦照月已到县衙大厅，赵大人让您赶紧过去。”

“知道了。”

刘守正忙起身离开。

这里徐凡只是小事，接待上官才是大事。

别看只是小旗，随手找点茬，就能让人丢脑袋。

走了两步，又不放心。

对韩大山说道。

“你看着点，仔细别出差错。”

“大人放心，错不了。”

韩大山朗声回答。

眼睛偷瞄着徐凡。

这狗东西刚才吓人，待会有他的好瞧。

只是徐凡吊儿郎当的态度，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

就怕等会上去，直接吓到哭。

刘守正离开，苏晦明却留了下来。

他咳嗽一声。

“咳咳。徐凡，若是身体不舒服，可以延期。县令是个心善的，不想看到属下出事。”

他挤眉弄眼。

只要徐凡说一句身体不舒服，立刻就叫停试炼。

有县令背书，总能争取些时间。

眼前这刀山火海可不好过。

而且，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刘守正绝对会动手脚。

他只是扫了眼就知道情况不对。

那刀刃默认是横着放，现在竟都是竖着放，分明是刀尖朝上。

这就是针对徐凡。

若是徐凡上去，很可能会受伤，甚至死亡。

“不用，我身体很好，现在开始吧。”

徐凡直接拒绝了好意。

他待会赶时间，要去钱庄。

家里放着那些现钱，若是被人偷了，那可真是要命。

要赶紧去钱庄换成银票。

周围的衙役、白役们听到这里，都瞪大了眼睛，错愕看着徐凡。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县令给徐凡找台阶。

你个没有炼体武技的人，参加刀山火海，岂不是找死。

县令都不要面皮帮忙，你还不识相。

今日必定有血光之灾。

苏晦明张嘴还想说什么。

韩大山抢先开口。

“好，徐凡赶时间，现在开始。请先过刀山，再过火海。”

“好。”

徐凡应了声，转身就朝刀山过去。

阳光下，那些锋利的刀刃熠熠生辉。

“徐凡，你肚子疼不疼？前些日子打斗，内伤还没好吧。”

苏晦明叫道。

他试图将徐凡劝阻回来。

今日试炼，太过危险。

县令靠着徐凡，才稳压刘守正一头。

绝不想让徐凡冒险。

却只见徐凡挥挥手，继续前行。

韩大山立刻笑道。

“徐凡，好样的，别丢份。咱们衙役都是爷们，可不能中途放弃。”

反正徐凡上去，就别想全乎下来。

这县衙主事人，还得是刘典吏。

随着徐凡来到刀山起点。

现场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生怕看不到精彩的地方。

接下来，大概率是死于刀刃之下的情景。

甚至大家有些期盼，能看到这样的情形。

他们一直心怀嫉妒。

徐凡爬升太快，快到让大家恨不得他死。

如今梦想要成真。

可真是如同大热天喝一杯凉水。

痛快！

徐凡抬脚。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少人都期盼着血流满地。

但徐凡却忽然收回脚。

韩大山大喊：“干嘛呢，别是不敢上。”

苏晦明也喊道：“肯定是旧伤复发，快回家歇着。”

徐凡没搭理他们，只是脱下鞋，放在旁边。

金蚕宝甲贴身展开，能护住身体却护不住衣服鞋袜。

这踩上去，必定戳坏鞋底。

还是脱下来好。

现在有些身家，但过日子，还是能省就省。

眼看徐凡是干这个。

韩大山脸都黑了。

“快着点，一双鞋心疼什么，我等会给你买一百双。”

徐凡重新站到刀山面前。

众人重新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盯着徐凡的动作。

只见徐凡光着脚，稳稳踩上一个竖起的断刀之上。

刀刃没有刺破徐凡的脚。

地上也没有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