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宝爪子

徐军不贪,自己刚刚重生,又掉在枯井绝境,能砸断天灵地宝蛇守宫一条腿,已然是万幸。

徐军马上将蛇守宫的断腿捡起来。

蛇守宫的爪子长着五指,粗看之下,像是婴儿的小手一样,上面有细密的鳞片。

指尖还有清晰可见的吸盘。

在指尖下方一点点的位置,长出了一个红豆粒大小的珠子。

颜色血红,晶莹剔透,正是守宫珠。

徐军深吸一口气,用小刀小心的将一枚守宫珠挖下来。

之前徐军取自己的鲜血,正是割破指缝。

已经割了两个。

这会儿也不急着继续割,先将挖出的守宫珠小心放进伤口之中,试验一下效果。

原本火辣刺痛的伤口,瞬间传来一种清凉的感觉。

守宫珠转眼消失。

徐军指间的伤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左手手指也感觉到一阵阵发热,连指纹掌纹似乎都变深了一些。

徐军知道憋宝人的法子有效,马上将剩下的守宫珠全都挖了出来。

这条蛇守宫手掌上,已经生出四枚守宫珠,只有一根短小的拇指上没有。

徐军将剩下的守宫珠全都依葫芦画瓢,塞进自己左手手指缝隙的伤口中。

片刻之后,徐军的左手已经完全看不出伤口。

看着似乎和右手相差不大,但是皮肤颜色微微泛红,指纹和掌纹都变得更深更清晰,手指上也充满了力量。

同时徐军还感觉到有一丝力量从手掌钻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意识中浮现出之前被徐军融合的鳖宝。

可以看到鳖宝上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军总觉得那个看起来像是小乌龟的鳖宝,居然大了一点点,也更灵动了一些。

似乎徐军获得天灵地宝之后,体内的鳖宝也能发生变化。

只不过几枚守宫珠的灵气还是太少了些,鳖宝的变化不明显。

徐军抬头看了看井口,马上伸出左手,放在井壁的石头上。

顿时感觉手掌和石头粗糙的表面,贴合在一起,相当牢固。

徐军一发力,整个人顺着井壁爬上了一段。

有用!

徐军忍不住一阵惊喜。

不过徐军没急着离开。

蛇守宫的后腿被石头砸得稀烂,手掌也被徐军用小刀挖得血呼啦的,成了一堆烂肉。

但是那根断掉的尾巴却非常完整。

甚至此时还在井底微微扭动。

像是在吸引敌人的注意。

这东西毕竟是天灵地宝身上掉下来的,虽然看着有点儿膈应,但是徐军还是将蛇守宫的尾巴捡了起来。

收好之后,徐军这才开始顺着井壁攀爬。

徐军的左手已经成了宝爪子,指力相当强,又有吸力,攀爬起来就轻松多了。

几分钟之后,徐军已经从枯井口爬了出来。

再一看周围,秋风瑟瑟,荒烟蔓草。

正是在一片荒野之上。

远处是平缓的大山,林木茂密,层林尽染。

时值深秋,林木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依稀还能看到金红夹杂。

若是初秋时节,景色定然绚烂无比。

大山脚下,林子边缘,安静的卧着一个村庄。

看着也就几十户人家。

此时已经快到傍晚,阵阵炊烟袅袅升起。

眼前的景象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徐军的梦里。

那村子正是他曾经下乡插队的地方,晒甲营村。

不知不觉,徐军已经热泪盈眶。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人生已经步入黄昏、满怀遗憾的人居然重生了,能忍住不掉泪的简直非人。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朝着徐军的方向走来。

“军哥!”

“徐军!”

随着人影接近,徐军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正是年轻时候孙卫东的声音。

孙卫东嗓子显然有些沙哑,估计喊了挺久。

徐军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

孙胖子找他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看着快有一米九的黑大个出现在徐军面前。

“军哥,你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咋样?没缺胳膊少腿吧?”

徐军一听就知道是孙卫东没跑了,这张嘴一开口就让人印象深刻。

随后孙卫东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徐军的肩膀。

徐军被孙卫东勒得紧,扭了扭肩膀。

“本来没事儿,不过你要是再大点儿劲儿我肋骨叉子就断了。”

孙卫东一听,嘿嘿一笑,松开了徐军。

“我一看快到饭点儿了你还没回来,就猜到你肯定出事儿了。”

“赶紧出来找你了。”

“快点儿回去吧,再晚点儿陈夏青就要发动全村社员出动找你了。”

徐军听到陈夏青的名字,顿时一股思绪涌上心头。

这个时间点,徐军已经和陈夏青提过回城的事儿。

陈夏青应该正跟徐军置气。

俩人已经几天没说话了。

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陈夏青还是挺关心自己的。

“军哥你这是咋了?看着这么埋汰?”

徐军听后拍了拍自己身上,刚才爬井的时候蹭得到处都是尘土。

随后一边走,一边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当然,只是说自己挖野菜掉进枯井,晕了一会儿,之后又自己爬出来了。

孙卫东听了之后瞪大眼睛,冲着徐军竖了竖大拇指。

“军哥牛比啊,掉井里自个还能爬出来。”

徐军看着孙卫东单纯的眼神,确定这货不是在阴阳,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佩服,忍不住欲言又止。

这就信了?

好吧,孙卫东老了都是一根筋,年轻时候的脑子高情商叫心地淳朴,低情商就是心地过于淳朴。

信了也好,徐军也不用再费尽心思编理由了。

俩人刚走了几步,孙卫东突然停下。

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半块苞米面饼子来,边缘还带着清晰的牙印。

“军哥,来,晌午我剩的半块苞米面饼,你先垫吧一下。”

徐军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看了看眼前的黑大个。

孙卫东看徐军没接饼子,立刻嘴角一撇。

“军哥你可别觉得我有多关心你。”

“那是我通过我聪明的大脑进行了精密计算,算到你肚子肯定饿坏了,万一走不动道,还得我背你回村,那我就亏了。”

徐军一听,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就你这脑袋,你自己用手指敲一下,都特么的实心的了,还精密计算呢。”

“咋地你算来算去,没算到可以用手掰开,非得用牙咬?”

徐军一边满脸嫌弃,一边接过饼子,掰了一半还给孙卫东,将剩下的饼子胡乱塞进嘴里。

这年头吃食难得,孙卫东肯定是晌午顶着巨大的诱惑,留了这么半块饼。

孙卫东也没理会徐军的抱怨,递给徐军一个军绿色的铝水壶。

“来喝一口,别噎着。”

水壶里面的水冰凉,徐军却觉得格外的清冽甘甜。

夕阳下,两人的背影向村庄走去。

其中的黑大个时不时伸出手指敲敲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