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山中黑客惊现,杀念抉择生变

槐树汁液漫过膝盖的刹那,我闻到了爷爷棺材里那种冰碴子味。

黄九尾巴上的毛扎进我腕骨里,罗盘铜面烫得掌纹都要烙进木托里。

刘长轩道冠上垂下的青穗突然结出白霜,七盏青灯同时爆出三寸高的绿火。

黄仙儿绣鞋尖踢起的烟灰里凝着细碎冰晶,她旋身时红袄下摆扫过刘长轩掐诀的手。

我听见冰棱刺破皮肉的噗嗤声,老道左手中指第二个指节突然向后弯折九十度——那是天罡诀最关键的一根锁魂指。

“北斗倒悬,尸吞贪狼!“刘长轩喷出的血沫里混着槐树焦灰,铜钱鞭缠住黄仙儿的烟杆。

被尸油浸透的麻绳灯芯突然窜出七条黑线,直扑她锁骨上的北斗吞尸图。

黄九的獠牙擦着我耳廓飞过去,咬断了最粗的那根黑线。

断裂的线头在浓雾里扭成小蛇模样,被黄仙儿烟锅里的火星子燎成灰烬。

她鞋底碾着刘长轩的喉结,烟杆头狐首的猩红舌头突然暴长三尺,舌尖卷着的金气凝成锥子形状。

我罗盘的磁针疯狂震颤,膻中穴那团黑气正顺着刘长轩的法令纹往天灵盖爬。

黄仙儿绣着并蒂莲的鞋尖精准踹在他胸口檀中穴,老道后背撞上焦黑的槐树时,我听见至少三根肋骨断裂的脆响。

烟杆铜头点中眉心的瞬间,刘长轩道冠里藏着的黄符自燃成灰。

他抽搐着吐出半截咬碎的舌头,那舌尖上赫然刻着敕令朱砂印。

黄仙儿绣鞋沾着黑血在焦土上画了个残缺的八卦,烧焦的槐树枝突然炸出三十六个火星子,正落在八卦方位上。

“当啷“一声,黄九用尾巴卷着小道士的短刀递到我面前。

刀刃上沾着暗红血渍,细看竟是浸透符纸的朱砂混着尸油。

我握刀时摸到刀柄凹槽里嵌着的铜钱——那是五帝钱里最凶的顺治通宝,钱眼里还卡着半片指甲。

小道士瘫在槐树根虬结的土坑里,道袍下摆渗出腥臊水渍。

他脖子上挂的护心镜裂成两半,镜面倒映出我背后正在消散的青灯残影。

我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棺材钉在我掌心划出的血口子,他说见血封喉的狠劲儿要留给真正的邪祟。

刀尖抵住小道士喉结时,我闻到他丹田溃散的金气里混着槐花香。

这味道和女尸棺中渗出的白霜寒气惊人相似,罗盘磁针突然转向正北——那里躺着刘长轩吐出来的半截血舌头,舌尖的敕令印正在融化。

“杀过鸡么?“黄九的爪子搭上我肩膀,尾巴尖扫过刀背,“颈动脉在三指之下,刀刃斜四十五度往上挑,血能喷三尺高。“他说话时喉管里滚动的呼噜声让我想起守灵夜棺木里的抓挠声。

小道士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试图咬破舌尖画血符,但被打散的金气反噬得嘴角溢出血沫。

我左手摸到他腰封里藏着的八卦镜,镜面阴刻的二十八宿正对应爷爷棺材底的北斗吞尸图。

冷汗顺着我虎口滑到刀柄的铜钱上,五帝钱的方孔突然渗出冰凉的黏液。

浓雾深处传来纸扎童子唱喏声,烧焦的槐树皮剥落处显出血丝似的纹路。

我蹲下身时,小道士道冠里掉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的正是女尸棺盖上那种结霜的朱砂。

他喉结在刀尖下剧烈滚动,却连半句求饶的话都吐不出来,只剩牙关打颤的咯咯声混着漏风的喘息。

刀柄上的铜钱黏液渗进掌纹时,我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帮爷爷杀黑驴。

那畜生被捆在磨盘上流眼泪,鬃毛里结满冰碴子,我握着剥皮刀怎么也割不破油亮的驴皮。

“你爹接生的女娃子脐带缠颈,就是这么憋死的。“爷爷当时用棺材钉扎穿驴眼,“见血要快,慢了遭罪。“

此刻小道士的喉结在刀刃下滚动出吞咽声,槐树皮剥落处渗出的血丝已经爬到脚边。

我故意用刀背刮蹭他下巴那道结痂的抓痕——三天前在后山坟圈子里,正是这道疤的主人用桃木钉偷袭我后心。

“你师父拿尸油浸灯芯的时候,手抖没抖?“我压低嗓子模仿爷爷训斥偷酒伙计的腔调,拇指抵住刀柄凹槽里的指甲片。

小道士的道冠歪斜着露出青灰头皮,几粒槐树籽正卡在发髻的桃木簪上。

黄仙儿的烟锅突然爆出火星,烧焦的槐树枝发出婴儿夜啼般的吱呀声。

黄九的尾巴尖扫过我耳垂,爪子上沾着刘长轩吐出来的半截舌头:“这小子丹田溃散的金气正在聚形,等北斗星移了位......“

小道士的瞳孔突然扩散成墨团,道袍下摆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色。

我闻到他裤裆里溢出的腥臊味里混着松香灰——这是正一教保命符燃烧后的余烬,看来他怀里还藏着护身法器。

“要等他的天魂归位再剜心,药效最好。“黄仙儿绣鞋尖碾碎半块护心镜,红袄下摆扫过小道士煞白的脸,“或者用八卦镜接住三魂,炼成尸油灯。“她的烟杆铜头突然变形成鹤嘴状,正对着小道士的百会穴。

我虎口的冷汗在刀柄上滑出蜿蜒水痕,五帝钱的方孔里突然钻出条透明蛞蝓。

这东西顺着腕骨爬上小臂时,膻中穴的黑气突然开始翻涌,像极了女尸棺盖开启时喷出的寒霜。

罗盘磁针在剧烈震颤中指向小道士腰封里的八卦镜——镜面阴刻的危月燕宿位,正对应爷爷棺材底北斗吞尸图的缺口。

黄九的獠牙突然咬住我后颈:“戌时三刻要见人血祭阵!“他的尾巴卷着刘长轩的铜钱鞭勒住我手腕,“要么剜他心尖血点灯,要么等着女尸棺里的寒气冻碎你五脏。“

小道士的牙齿开始打战,道冠里掉落的油纸包被夜风吹开,结霜的朱砂粉在焦土上画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忽然发现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和上个月在后山破庙发现的残尸特征完全吻合,那具尸体怀里也揣着同样油纸包。

罗盘背面突然浮现出冰裂纹,爷爷用棺材钉刻的“封喉“二字正在发烫。

我想起守灵夜棺木里的抓挠声,女尸指尖渗出的白霜也是这样爬上我的脚踝。

当时若不是二叔用五雷符镇住棺椁,我早就被寒气冻成冰雕。

刀尖在小道士喉结上压出血珠时,黄仙儿的绣鞋突然踢飞半截槐树枝。

燃烧的树枝在空中炸成七朵绿火,正对应地上未完成的八卦阵缺口。

我看到她红袄袖口露出半截缠着金线的腕骨——那金线纹路与女尸手腕上的北斗锁魂印如出一辙。

“当啷!“

短刀脱手的瞬间,刀柄凹槽里的指甲片突然弹射而出,深深扎进焦黑的槐树桩。

五帝钱上的黏液在月光下凝成细丝,正顺着小道士的鼻孔往里钻。

黄九的怒嚎震落树梢残雪,他尾巴上的毛炸成钢针状,獠牙离我咽喉只剩半寸。

“捆仙索!“我抓起小道士腰间的麻绳甩向黄仙儿,绳头浸透的尸油遇风即燃。

她烟杆里的火星子精准点中绳结,青烟在空中凝成北斗吞尸图的形状,将两个道士牢牢钉在槐树根虬结的土坑里。

黄仙儿的烟杆铜头重重磕在罗盘边缘,溅起的火星烧焦我一缕鬓发。

她绣着并蒂莲的鞋尖碾碎最后一块护心镜,红袄下摆拂过小道士抽搐的面庞:“子时棺动,寒气冲霄。

你放走的不是人命,是催命符。“

夜风卷起油纸包里的朱砂粉,在焦土上画出残缺的贪狼星图。

我摸到袖口里藏着的半枚棺材钉,那是爷爷临终前塞进我掌心的。

钉头上的黑血此刻正在发烫,和女尸棺盖上融化的冰霜产生某种共鸣。

黄九突然蹿上槐树残枝,尾巴卷着那柄短刀在夜风里晃荡。

烧焦的树皮簌簌剥落,露出底下血丝般的纹路,逐渐聚合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看到小道士的左手小指缺口处渗出青黑色液体,正顺着槐树根渗向女尸棺所在的方向。

黄仙儿的烟杆突然变得冰凉刺骨,狐首铜雕的眼窝里凝出霜花。

她绣鞋尖挑起最后一点朱砂粉,在夜风里画出半枚血色铜钱图案。

烧焦的槐树皮发出纸张撕裂般的脆响,树芯深处传来指甲刮蹭棺木的声响。

我弯腰去捡罗盘时,瞥见黄九的尾巴尖正悄悄卷住短刀柄。

他的爪子按在槐树裂口处,那里渗出的血丝已经爬满整个刀身。

夜枭的啼叫撕开浓雾,三十六个火星子突然从焦土里窜出,在空中拼成残缺的北斗吞尸图。

刀柄的铜钱在我掌心烫出北斗七星状的烙印,黄仙儿的烟杆突然重重磕在槐树桩上。

她红袄下摆扫过小道士抽搐的腿弯时,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绣着并蒂莲的暗纹里渗出冰碴子,把焦土上的血珠冻成红珊瑚般的颗粒。

“时辰要误!“黄九的尾巴尖突然卷着短刀塞进我指缝,獠牙刮破我耳垂的瞬间,我尝到了棺材钉上的铁锈味。

他后爪蹬在槐树裂口处,那截缺了小指的手掌突然暴长三寸,骨节凸起处迸出青黑色汁液,将小道士的额头拍得重重磕在树根虬结处。

我踉跄着踩到刘长轩吐出的半截舌头,那融化的敕令印在靴底粘成糖稀状的胶质。

罗盘背面的“封喉“二字突然渗出黑血,顺着我的虎口爬上小臂。

膻中穴的黑气在皮肤下游走成北斗吞尸图的纹路,与黄仙儿袖口的金线锁魂印产生共鸣般的震颤。

小道士的道冠完全散开,发髻里卡着的槐树籽正在发芽。

那些嫩绿的芽尖触到月光就迅速发黑蜷曲,像极了女尸棺盖上凝结的霜花。

我注意到他脖颈处浮起的青筋里游动着细小的金点,那正是三天前在后山破庙残尸喉管里发现的蛊虫。

黄仙儿绣鞋碾碎最后一粒发芽的槐树籽,红袄袖口甩出的烟灰在空中凝成敕令符。

符咒压在小道士天灵盖的瞬间,我听到类似棺木开合的“吱呀“声从地底传来。

焦黑的槐树皮突然大片剥落,露出树芯处血丝聚成的北斗七星图——第七颗瑶光星的位置正对着女尸棺所在的方位。

“要见血!“黄九的爪子突然扣住我手腕往下一压,刀尖刺破小道士喉结的刹那,膻中穴的黑气突然顺着经络窜向指尖。

我袖口的棺材钉应声而落,钉头上的黑血在月光下凝成冰锥,正扎进小道士腰封里露出的八卦镜边缘。

镜面阴刻的危月燕突然转动起来,二十八宿的刻痕渗出青黑色液体。

我本能地缩手后退,刀尖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贪狼星的形状。

黄仙儿烟锅里的火星子突然爆燃,将血珠烧成焦黑的灰烬,灰烬里竟浮现出爷爷临终前用棺材钉划出的符咒残影。

就在这时,整片槐树林突然陷入死寂。

连黄九尾巴上的铜钱鞭都停止了颤动,烧焦的树枝爆裂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断。

我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膻中穴的黑气突然缩成针尖大小——这感觉就像三岁时掉进冰窟,女尸棺盖开启时喷出的白霜寒气都没这般刺骨。

黄仙儿的绣鞋突然陷入焦土半寸,红袄下摆的冰碴子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

她烟杆铜头的狐首雕纹开始褪色,眼窝处凝结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黄九的尾巴僵在半空,獠牙间滴落的涎水在落地前就冻成了冰珠子。

浓雾深处传来纸张被撕碎的声响,却不是黄符燃烧的动静。

那声音更像是百丈白绫在月光下层层断裂,每响一声,我腕骨上的北斗七星烙印就灼痛一分。

焦土上未干的血迹突然逆流,在地上画出扭曲的敕令符,符头却朝着与道门规制完全相反的方向。

“山主......“黄九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尾巴上的毛炸成刺猬状。

他爪子抠进槐树裂口处,那里渗出的血丝突然变成墨黑色,顺着树纹爬成北斗吞尸图的缺口形状。

我握刀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刀柄凹槽里的指甲片发出蜂鸣。

小道士腰间的八卦镜“咔嚓“裂成四瓣,镜面阴刻的星宿符号在地面投下青灰色的影,正与槐树芯的血丝图形成阴阳两极的阵势。

膻中穴的黑气顺着脊柱爬上后脑,在百会穴凝成冰锥般的刺痛。

黄仙儿突然扯下红袄的盘扣掷向浓雾,铜扣上的并蒂莲纹路在空中燃成绿火。

火光映照出的雾气深处,隐约有山峦倾倒般的黑影缓缓迫近。

她绣鞋尖挑起最后一点朱砂粉,却在画符时被无形的力量震得虎口迸裂,烟杆头狐首的猩红舌头突然萎靡成灰白色。

槐树林的地面开始震颤,焦土里未燃尽的灯芯突然窜出七条黑线,却在升到三尺高时被某种力量生生按回土里。

我袖口的棺材钉突然直立起来,钉头上的黑血在月光下凝成细丝,正指向浓雾中某个不断扭曲膨胀的阴影。

黄九的尾巴突然卷住我的腰往槐树后拖,力道大得几乎勒断肋骨。

他的獠牙擦着我太阳穴飞过去,在空气中划出冰蓝色的火星子:“闭气!“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的瞬间,整片槐树林的雾气突然凝固成胶状。

焦土上未完成的八卦阵自行转动起来,每转一圈,地面的震颤就加剧一分。

黄仙儿红袄的盘扣全部崩飞,袖口的金线锁魂印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类似女尸手腕北斗纹的暗青色胎记。

膻中穴的黑气突然炸开,顺着七窍钻进体内。

我视线开始模糊,只看到罗盘背面“封喉“二字渗出的黑血在地上爬出敕令符。

黄九的尾巴毛刺破棉袄扎进皮肉,疼痛让我在混沌中抓住最后一丝清明——那逼近的黑影根本不是雾气,而是某种裹着尸香的实质威压。

当第一缕墨色从雾霭深处渗出时,我听到自己骨骼发出棺材板膨胀时的吱嘎声。

槐树芯的血丝图突然爆燃,三十六个火星子在空中拼出的残缺星图,此刻正被某种力量强行补全第七颗星辰。

女尸棺方向传来的抓挠声突然变得急促,像是冰棱在棺盖上刮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黄仙儿的烟杆彻底熄灭前,我看到她绣鞋尖在地上勾出半枚血色铜钱。

那图案与爷爷棺材钉上的纹路重合的瞬间,整片槐树林突然响起万千棺木叩击的闷响。

墨色雾气已经漫到脚边,膻中穴的黑气在皮肤下凝成锁链状的纹路,将我的呼吸勒成细碎的冰碴。

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瞥见焦土上逆流的血珠凝成十几个模糊人影。

他们踩着北斗七星的方位逼近,道袍下摆却翻涌着比夜色更浓重的墨潮。

黄九的呜咽声变得断断续续,他的尾巴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成了道门结印的形状。

我握紧铜钱剑的手微微发抖,剑尖凝着的血珠坠在年轻道士咽喉处。

山风卷着血腥味往鼻腔里钻,月光下刘长轩的拂尘泛着森白寒光。

“乾坤借法!“老道士突然暴喝,腰间铜镜应声炸裂。

无数碎片化作流火扑面而来,我本能地侧身翻滚,剑锋还是在小道士颈间划开一道血痕。

黄九爷的笑声从树冠传来:“李家小子,见血封喉的铜钱剑沾了童子血,怕是要废......“话音未落,三道黑影突然从土里钻出,枯爪般的利指直掏我心口。

桃木罗盘在怀中发烫,我顺势扯断红绳掷向半空。

飞旋的罗盘将月光折射成八卦阵图,黑影撞上光幕顿时腾起青烟。

正要松口气,后颈突然贴上冰凉的铁器。

“山主交出来。“黑衣首领的呼吸喷在耳畔,枪口顺着脊椎缓缓下移,“或者看着你娘亲的裹脚布缠上她自己的脖子。“

树影里传来布帛撕裂声,母亲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正挂在黄仙儿爪尖。

这畜生不知何时摸进了老宅,尾尖上还勾着父亲染血的烟杆。

我瞳孔猛地收缩,铜钱剑上的血咒忽明忽暗。

“三。“黑衣人扣动扳机的脆响惊飞夜枭。

“二。“黄仙儿尾巴缠上母亲梳妆台的雕花镜框。

刘长轩的符纸在掌心燃起幽蓝火焰。

血珠顺着剑柄渗入虎口,我看见小道士腰间露出一角黄表纸——是爷爷笔记里提过的锁魂符。

枪栓拉动的瞬间,铜钱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左肩,剧痛中喷出的心头血染红了整把剑身。

“都住手!“染血的剑尖在地上画出敕令,山风骤停。

怀中的犀角梳突然发烫,女尸的异香混着我的血气漫过林间。

黄仙儿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黑衣首领的枪口诡异地扭曲融化。

树影深处传来棺木挪动的闷响,月光下浮现出十八具悬空黑棺。

为首的黑衣人猛然后撤三步,面具下传来气急败坏的闷吼:“你竟敢......“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沫,铜钱剑插进敕令中心:“告诉你们主子,山主在棺门里睡得好好的。

要是再碰我家瓦片——“剑锋挑起染血的肚兜甩向半空,“下次锁进棺材的就不止绣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