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站在食堂的窗口前，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豆浆。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豆浆，突然想起前世高中时，姜钧为了感激自己不记他的名字，总是在体育课结束了给她带一瓶冰镇可乐。
“这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我不会再喜欢他了。”她在心里默念着。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豆浆洒了，温热的液体顺着杯口溢出，溅在她的校服上。
“抱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夏栀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包纸巾已经递到了她面前。
她僵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
夏栀缓缓转身，对上姜钧的眼睛。少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慌乱，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的手指紧紧捏着纸巾，指节泛白。
晨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尘埃在空气中漂浮，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星屑。夏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耳边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谢谢。“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接过纸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全身。
姜钧迅速收回手，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我不小心，没看到人。“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夏栀低下头，假装擦拭校服上的污渍。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姜钧对她总是冷淡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可现在，他的反应却完全不同。不对，他之前的反应也不对。
“你......还好吗？“姜钧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夏栀抬起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机械地擦拭同一个地方，校服都快被擦破了。
“我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去忙吧。“
姜钧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豆浆杯上。“豆浆洒了，你要喝什么，我再去买？“他轻声问道。
夏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用了......“
“那......“姜钧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这是我早上泡的决明子茶，你要不要试试？“
夏栀盯着那个保温杯，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是她大学时才养成的习惯，因为总是熬夜看书，眼睛不舒服，所以开始喝决明子茶。可现在的姜钧，怎么会知道？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钧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解释：“我、我是听别人说的，决明子对眼睛好......“
夏栀接过保温杯，手指微微发抖。她打开盖子，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是她最爱的配方，决明子配枸杞，还有一点点蜂蜜。
“不用。“她低声说，这辈子夏栀决定好好学习，而他，夏栀不再强求了，她决定放过彼此。
“啊......你拿着吧。“他硬把保温杯塞到夏栀的手上，转身离开，脚步有些慌乱。
夏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光中。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保温杯，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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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课上，姜钧心不在焉地翻着课本。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前排的夏栀，她正专注地记着笔记，背挺得很直。
下课了，物理课代表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过来。“夏栀，这是姜钧的作业本，他让我交给你。”
夏栀愣了一下，接过作业本。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姜钧总是把作业本直接交给老师，从不经过她的手。
她翻开作业本，瞳孔猛地收缩。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之间，夹杂着许多速写。那些线条流畅的素描，无一例外都是她的模样——大学时的她。
本子应该是拿错了。
上面有她在图书馆看书的侧脸，有她在实验室做实验的背影，甚至还有她在街头漫步的样子。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仿佛是用记忆刻画的。
夏栀的手指微微发抖，她快速翻动着本子，发现最后一页画着她穿着学士服的样子。画中的她微笑着，眼神明亮，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
“这是......“她喃喃自语，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突然，她注意到每幅画的右下角都有一行小字：“致17岁的夏栀“。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作业本，指节发白。
“夏栀？”课代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没事吧？脸色好难看。”
夏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她合上作业本，目光落在封面上姜钧的名字上。
她拿起笔，在每幅画的眼睛处狠狠戳洞。“监视我，还记录下来？”她冷笑一声，将作业本重重合上。丢回了姜钧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