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探望韦县丞

“有哦。”

水水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嘟着嘴道:

“那个人只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吃东西还有拉粑粑...”

话一出口,原本对此抱有期待的许安淇,开始后悔自己抱有期待了。

不过他倒也理解,才短短监视一天,没有发现才是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像韦县丞一样白给。

想到此处,许安淇就突然很好奇,想知道韦县丞现在情况如何。

略微思考,他看向正操纵水柱拎着茶壶往茶杯里倒水的水水,轻声道:

“水水,待会儿我想麻烦你走一趟,去先前我拜托你去让那边雨下的更大的地方,看看那个有臭臭的人的味道的人怎么样了,可以吗?”

水分身如今还要监视那个梁上君子,不得已,他只好拜托水水用真身前往韦府探查。

其实本不必如此麻烦,这几天,许安淇了解到,县衙内其实给各个官员都设立了寝房,上至知县,下至各房主事,都至少在县衙有一间休息场所。

韦县丞若是住在了县衙内的寝房,那便可以让水分身脱离先前监视对象片刻,去查看情况。

可惜韦县丞在淇阳有宅邸,还不小,据水水说比县衙还大,花园假山水池一应俱全,因此韦县丞也是住在了自己宅邸。

“好哦,不过我只能去一丢丢的时间,本体要是离你太远,我会慢慢变困的。”

水水自然不会拒绝许安淇的请求,可以说自从缔结了真名契约后,水水是越来越听话了。

“如果韦县丞已经能下床了,我希望你可以再做一次和上次一样的行动,可以吗?”

许安淇想了想,补充着自己的委托。

“没问题呢。”

水水一口应下。

随后,它从胖头鱼又化为一道水团,并以极快的速度缩小,直至凝聚成一滴肉眼难辨的水滴,沿着房顶瓦漏处飞了出去。

“这就是控水术大成,真羡慕。”

许安淇看着水水离去的背影,感慨道。

念及此处,他将自己茶杯中水水给自己倒的茶水往桌上撒了些出来。

“控水术!”

许安淇心中默念,并直直盯着桌上的逐渐要被木桌吸收的茶水。

茶水突然起了个小泡,并溅起了几滴水渍,随后便没了动静.

而仅仅是操纵茶水进行这小小举动,许安淇便觉得头疼了起来。

法力枯竭.jpg。

“好吧,看来虽然法力只是从十点升到十二点,但已经能从操纵一滴水,变成了好几滴,看样子法力每一点的提升似乎比想象中更有用。”

许安淇若有所悟,这几日据水水说淇水开始慢慢暴涨,它的力量也随之增长,而自己也跟着提升了一些属性。

“如果能和十个水水缔结真名契约的话,我的法力是不是会涨到一百点,修为什么的,也应该会增加吧?”

许安淇如此想着,等处理完这淇阳洪水,将大哥和小娘等人从牢里解救出来后,可以多找一些神诡缔结真名契约。

修仙有望,长生可期!

就在许安淇畅想美好未来时,从屋顶飞入一滴凝实水滴,停在许安淇面前。

“好累啊,果然闻不到你身上香香的味道就会头晕晕的。”

声音落下,水滴肉眼可见的变大,化为胖头鱼游到许安淇身旁,紧贴着他,随后似乎是不够满足,直接又化为水团呈好几圈包裹住许安淇的身体。

场面看起来极为老少咸宜。

“额,水水,这样会不会太近了?”

许安淇有些不适应,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于是委婉对水水问道。

“唔,不会呀,凑得越近就越香香,我要好好吸收一下香香味,不然头就要晕晕的了。”

水水慵懒的声音传来,似乎很舒服。

话说到这里,许安淇便也没啥好说的,于是他转而问道:

“那,韦县丞情况怎么样,有痊愈的风险吗?”

许安淇可太关心韦县丞的身体状况了,没有韦县丞在,谣言少了,工作展开也顺利了,他太舍不得韦县丞康复了。

“我去的时候,那个胖乎乎的人身上虽然还缠了好多和你手上一样的白条条,但是他已经能坐起来吃东西了,

然后旁边有一个女人类打了一盆烫烫的水端在手上,我就操纵了一些烫烫的水,滴在了那个女人类的手上,烫烫的水就泼在了胖乎乎的人身上,

他们就一直尖叫,然后胖乎乎的人就又躺下去了,身上还变得红红的,起了好多小泡泡。”

水水在许安淇身上蠕动着,一边说着自己在韦府的见闻和行动,随后,水团延伸到许安淇面前,轻微晃动着。

“水水好厉害呀。”

抬起手摸了摸晃动的水团,许安淇夸赞着。

他是真心实意的夸赞的,没想到水水居然学会了灵活变通,按照它所说的话,韦县丞至少还得请上半个月的伤假,他只要下不来床,说不了话,自己就能安心治水了。

若是半个月后,水况还未明朗,就得再让水水走一趟了。

至于韦县丞的遭遇,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反正许安淇是毫无愧疚之心的。

......

次日清晨,县衙正堂。

“所以说,韦县丞的伤假还要延长吗?”

李慎之看着面前的韦府家丁,面带疑惑。

“回大人,是的,我家老爷不小心又伤着了,恐怕要月余时间才得康复。”

韦府家丁连忙俯首回道。

“好吧,让你家老爷好好休息。”

“是。”

凝视着告辞离去的韦府家丁,李慎之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韦梁这人,自打自己到达淇阳就任知县后,便从未有过告假,平日里更是巴不得全天候盯着自己,一有纰漏便对自己冷嘲热讽,明里暗里妨碍自己进行工作,而自己初来乍到,没甚人脉,虽然对此十分不满,却也只能暂且忍耐。

但这几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韦梁忽然转性了?

还是说,真如这家丁所说,韦梁接连受伤导致难以下床?

李慎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

“算了,他不来也是好事。”

摇摇头,李慎之不再多想,拿起桌前毛笔,处理起了堆积的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