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贾东旭相亲失败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张贾氏和贾东旭走进了北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木椅，一个老式的柜子，墙上挂着一张毛主席像。窗户上糊着报纸，光线有些昏暗。

“淮茹啊，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张贾氏殷勤地招呼着。

秦淮茹在桌边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墙角，那里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盆，盆里泡着几件脏衣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她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舒服。

“淮茹，你觉得……我怎么样？”贾东旭站在桌边，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和期待。

秦淮茹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贾东旭，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贾东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不合适？”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为……为什么？”

秦淮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可能会伤害到这个男人，但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

她想要的，不是一个铁饭碗，也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她想要的是……一个让她看得见未来的男人，一个让她觉得可以依靠的肩膀。

而这些，贾东旭都没有。

聊过几句之后，他发现贾东旭果然如李平凡所说的那样，配不上她。

张贾氏倒水的动作一顿，她猛地转过身，脸上堆起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和失望。

“不合适？你说不合适？秦淮茹，你可想清楚了！东旭这样的条件，你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别给脸不要脸！”张贾氏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向秦淮茹。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张媒婆也傻眼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原本以为，这桩婚事是十拿九稳的，可没想到，秦淮茹竟然会拒绝。

“淮茹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都是实在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张媒婆试图缓和气氛。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没什么顾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她没有说出李平凡告诉她的那些话。

她不想让贾东旭难堪，也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但她心里清楚，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贾东旭的眼眶红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和痛苦，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反复切割。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

他有工作，有房子，有母亲，他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可她为什么……为什么会拒绝他？

他抬起头，看着秦淮茹，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秦淮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嫌弃你。”

“那你……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贾东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秦淮茹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说，她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他的为人，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所以才拒绝他的吧？

那样的话，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闷，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张贾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转身对贾东旭说道：“东旭，算了！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咱们贾家，还怕找不到媳妇儿吗？”

贾东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颗，两颗，三颗……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

“秦妹子，这样，你先别急着拒绝，咱先出去说两句。”

张媒婆眼看这桩亲事就要黄了，连忙说道。

秦淮茹点了点头，跟着张媒婆走了出去，留下贾东旭在屋里哭哭啼啼。

“亲妹子，你先听我说……”张媒婆拉着秦淮茹的手，正想展现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桩亲事给圆回来……

但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抽走了手，退了两步，说道：

“您就不要说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贾东旭的！”

自从李平凡给她说了嫁给贾东旭的坏处之后，她就一直对这次相亲心存疑虑。又看到贾东旭如此懦弱，心中就彻底对他没了好感。

说完，秦淮茹不顾张媒婆的阻止，一个人跑出了四合院。

这可把张媒婆给气坏了。她这张嘴，在四九城里也是出了名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怎么就偏偏栽在了这秦淮茹身上？

她收了贾家不少好处，这事儿办不成，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这死丫头，给脸不要脸！”张媒婆心里暗骂，脚下却不敢停，急匆匆地往贾家赶。这事儿得赶紧跟贾家说清楚，不然她可担不起这责任。

“哎呦，张媒婆，您回来了！”张贾氏看见张媒婆一个人回来，身边没带着秦淮茹，心头一沉。

张媒婆摆摆手，没进屋，直接站在院子里，拉着张贾氏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贾家嫂子，这事儿……怕是不成了。”

张贾氏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成？怎么个不成法？不是说好了吗？那秦家姑娘，模样俊，身子骨也壮实，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哎呦，我的嫂子，您就别提了！”张媒婆一拍大腿，满脸愁容，“那秦家姑娘，见了东旭，跟见了鬼似的，连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摇头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贾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辛辛苦苦攒了点钱，托张媒婆给儿子说媳妇，就是想早点抱孙子。这下倒好，钱花了，媳妇没影儿，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这……这不能啊！东旭模样也不差，还是轧钢厂的工人，铁饭碗！那秦家姑娘，一个乡下来的，她还挑上了？”张贾氏的声音尖锐起来，引得院子里其他几户人家都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张媒婆眼珠子一转，凑到张贾氏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嫂子，您是不知道，这事儿啊，还真有点蹊跷。我今儿个带秦家姑娘去见东旭之前，看见傻柱那小子，跟秦家姑娘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他有关？”

张贾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