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入通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位中年男子总算悠悠地从深度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的脑袋昏沉得厉害,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难以忍受。眼皮沉重得犹如坠了千钧铅块,他使尽了浑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撑开一条细微的缝隙。

入眼的,是一个全然陌生且透着诡异气息的场景。只见自己歪歪斜斜地躺在一个通道的边缘,通道之外,滔滔河水犹如脱缰的狂暴野马,肆意奔腾着,猛烈撞击在通道边上的石头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哗哗巨响。

再转头一瞧,这个通道的另一端是个圆形通道,足有六七米高。墙壁湿漉漉的,一滴滴水珠顺着石壁蜿蜒滑落,发出沉闷的“滴答”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宛如死神那沉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击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

通道内弥漫着极为浓厚的雾气,将前方的一切都严严实实地隐匿其中。雾气的能见度低得可怜,只能勉强看清身前短短几米的范围。在那雾气的深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只觉一股透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层寒冰紧紧包裹,每一寸肌肤都在这寒冷的侵袭下瑟瑟发抖,四肢更是僵硬得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哪怕稍微动弹一下,都会引发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才好不容易从冰冷的地面上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瘫倒在地。

望着眼前这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恐怖景象,中年男人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占据,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恐惧的气息。

“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耀眼闪电,瞬间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吓得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里的一切,和地球上传说中的阴间地府简直一模一样。难道是我死后,灵魂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地球?可如果这里是地府,为什么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呢?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怎么也不来勾我的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思绪如同乱麻,各种荒诞不经、稀奇古怪的想法在脑海中激烈碰撞,如同一场混乱的风暴,搅得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会不会这里就是这个世界的阴间地府?这个世界的地府难道就是这般模样?我会不会像传说中那样,被判定罪孽深重,然后被无情地打入十八层地狱,遭受那些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酷刑?剥皮抽筋、油锅煎炸……光是想想,就让人胆战心惊。又或者会被随便投胎到动物身上,从此永远失去做人的机会,在畜生道里受苦受难。可我这辈子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善之人,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亏心事,老天爷总不至于如此狠心对我……”他越想越害怕,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上下疯狂打战,发出“咯咯”的声响。

就在中年男人深深地沉浸在这无边无际的恐惧与胡思乱想之中时,脚下突然一滑,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出去。

“扑通”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声响,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面潮湿的碎石上。

一瞬间,一股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袭来,他的眼前金星直冒,脑袋像是要被炸裂一般。

“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右手下意识地捂住额头,手指触碰到伤口,就感觉自己额头被摔的地方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他的五官都极度扭曲在了一起,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嚎叫声:“啊!疼死我了!啊啊啊……”

叫着叫着,中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扼住了咽喉。紧接着,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从他口中如洪流般汹涌而出。

他一边放肆地笑着,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自语:“能感觉到痛,哈哈,我竟然还能感觉到痛!这意味着我还没死,我还活着!哈哈哈哈……”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通道中来回冲撞、飘荡,似乎要一举冲破这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为了更加确认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中年男人仿佛着了魔一般,想都不想就伸出左手,使尽浑身力气狠狠地在自己腰上捏了一把。

“啊——”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得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下用力实在太猛,疼得他眼眶里泪水直打转,眼看就要夺眶而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紧蜷缩成一团,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绽放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夺目,那笑容仿佛能够驱散这通道里的层层阴霾。兴奋到极点的他,竟像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起来。他一边蹦跳,一边用力挥舞着手臂,嘴里还一刻不停地嘟囔着:“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就这样,中年男人在这狭窄的通道里尽情蹦跶、跳跃,毫无保留地宣泄着内心如火山喷发般炽热的狂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阵子,他的动作才逐渐变得迟缓,笑声也慢慢微弱,直至消失。刚才那一番激烈的运动,让他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无力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透着疲惫与乏力。刚才那一阵折腾,着实将他的体力消耗得一干二净,此刻的他,感觉身体仿佛被彻底掏空,绵软得没有丝毫力气。

发疯过后,中年男人逐渐平静下来。此时的他口干舌燥,喉咙仿佛要冒烟一般。他拖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到通道边上,缓缓蹲下,将手伸进湍急的河水中。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从手上传来,但他丝毫不在意的捧起河水,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河水带着丝丝凉意,顺着喉咙流淌而下,让他干渴的喉咙得到了些许滋润。他不停地用手捧起河水喝着,河水灌进肚子里,起初还觉得舒畅,可随着喝得越来越多,肚子渐渐鼓胀起来,有一种快要被撑破的感觉。直到此时,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回到通道边坐下。坐在通道边上,他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喝下去的河水似乎给了他一些能量,体力渐渐恢复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里逐渐恢复的力量,望着通道深处那无尽的黑暗,心中虽仍有恐惧,但求生的欲望还是占据了上风。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犹如波涛汹涌般起伏不定。回想起刚刚那犹如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和心境变化,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如梦似幻,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虚幻梦境。

稍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过劲来后,中年男人开始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即将被滔滔河水淹没之际,河底那个巨大而恐怖的漩涡将他卷入其中。在漩涡的中心,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永无尽头的黑暗黑洞,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旋转,好似一片飘零的树叶,急速下沉。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难道就是因为那漩涡,我才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从而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想到这儿,他再次抬头望向通道外面那深不见底、令人胆战心惊的河水。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毕竟自己对游泳一窍不通,面对如此湍急险恶的水流,要是贸然出去,无疑是自寻死路,绝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通道内部。通道里雾气仍旧浓重,黑暗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隐藏着不可预料的未知危险和潜藏着各种难以预料的恐怖状况,但最少这通道内部至少还留存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一丝能够活下去的可能。

此刻的他明白自己已然没有任何退路可选。犹豫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咬了咬牙,攥紧拳头,迈着看似坚定,实则微微颤抖的步伐,朝着通道深处缓缓走去。

中年男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缓缓朝着通道深处行进。通道里静得出奇,唯有他那细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起初,通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此刻,他隐隐约约察觉到前方有微弱的白光散发而出。仔细回想,方才在外面时,正是这从通道内部透出的点点白光,才让他勉强能捕捉到外面的景象。

他慢慢朝通道里面走去,这才惊觉,原来是通道两边的石头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悄然钻进他的鼻腔。这股味道似曾相识,可一时间,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周围的环境逐渐产生变化。空气开始变得干燥起来,先前那种潮湿的感觉渐渐消逝。而那散发着微光的石头,光芒似乎也比刚开始明亮了一些。脚下原本湿漉漉的地面,此刻也慢慢变得干爽,并且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痕迹,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然而,这些痕迹实在太过浅淡,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踪迹。

就这样,中年男人默默前行了大约一千多米。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个石洞空间极为宽阔,大约有七八十米宽,一百多米长,十几米高。洞壁上布满了一些深不见底的小裂痕。从这些缝隙中,有丝丝气流流动,想必是外面的空气通过这些缝隙钻了进来,才使得这里不至于完全封闭憋闷。

偌大的石洞空间里,看上去干干净净,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那股腥臭味却比外面更加浓烈,萦绕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在石洞空间的最深处,也就是这个石洞的尽头,有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这个小空间长约三米多,宽约两米多,位置明显比外面高出大约一米左右,顶端倒是和外面的巨型石洞空间齐平。

中年男子满怀好奇地朝着那个小空间走去。走近后发现,小空间的地面铺满了一层干草。他试探性地踩上去,只听“簌簌”几声,这些干草瞬间化作了灰尘,扬起一小片朦胧的烟雾。看来,这些干草因年代太过久远,早已风化得脆弱无比。

在这个小空间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中年男子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放置在那里。他快步走过去,弯腰将其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竟是一件衣服、一条裤子,还有一双鞋子。这些衣物拿在手中,触感特别柔软。它们的颜色呈黝黑色,中年男子敢肯定,在地球上从未见过这样的材料。

这件衣服的样式有点像地球古代的长衫,却又在一些细节之处有着明显的不同。中年男子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用力撕扯了几下。让他惊讶的是,这衣服和裤子并没有因为时间太久而损坏,不仅没有丝毫损坏,反而极具弹性。

这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心中涌起一阵窘迫。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便拿起衣服和裤子往身上套。应该是这衣服以前的主人比较高大,他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合身,但好歹能遮体。随后,他又穿上了那双鞋子。说来也巧,这双鞋子穿起来刚刚好,不大不小,十分合脚。

他跺了跺脚,感受着鞋子带来的踏实感,心中暗自感叹:“从外面一路赤脚走进来,如今终于有衣有鞋穿了,这种感觉真好。”神奇的是,穿上这身衣物后,他竟隐隐感觉到有一丝暖意从身体各处传来,仿佛这些衣物自带温度,给予他久违的温暖与安心。

中年男子穿上衣物后,无意间瞥见衣服前面有一团黑色的污渍,在黝黑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突兀。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擦拭,一心想着把这团污渍擦干净。

就在他擦拭的过程中,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右手传来。他心头一惊,连忙低头查看,只见右手中指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衣服,在衣服上留下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嘶——”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赶忙用左手紧紧捏住受伤的中指,试图阻止鲜血继续流淌。他四处张望了寻找了一会,发现在这个陌生又诡异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一个能用来包扎伤口的物件都找不到,他只能寄希望于用手捏住伤口来止血。

过了一会儿,中指上的鲜血终于渐渐停止了流淌,在伤口处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血斑。中年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望着伤口上凝结的血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伤口不算太严重,血总算是止住了。

然而,当他再次低头看向衣服时,却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本衣服上那一大片醒目的血迹,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一丝血迹的痕迹。

他满心疑惑,又连忙看向手指上的伤口。伤口还在,微微的疼痛也还清晰地传来,可衣服上的血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要不是手指上真切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就在中年男人满心疑惑、不知所措的时候,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身上的衣服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不停地蠕动起来。衣服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断地伸缩,动作十分怪异。与此同时,袖口处的衣服也开始缓缓增长,如同两条灵动的蛇,朝着他的手上移动。那速度不快不慢,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很快,袖口就把他的手全部覆盖完毕。在衣服发生变化的同时,脚上的裤子和鞋子也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裤子和鞋子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融合,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

就在融合的瞬间,这身怪异的服饰爆发出黝黑色的光芒,光芒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与此同时,一股神秘的气息自中年男人身上弥漫开来。这股气息如同一阵无形的风,不断地向外面扩散开来。

中年男子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上犹如铠甲一般的奇异服饰,除了头部没有被覆盖,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衣服紧紧覆盖在他身上,然而奇怪的是,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束缚感,仿佛那并不是一层额外的衣物,而是他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不仅如此,他甚至感觉不到这衣服有丝毫重量,轻若无物,就好像它真的变成了自己身上的皮肤,完美地融入身体,成为身体不可或缺的一分子。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中年男子心中的惊讶稍稍减轻了一些,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抬手、转身、抬腿……每一个动作都无比顺畅自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这神奇的衣物仿佛与他的身体达成了某种默契,能够随着他的动作自由伸展、变动,给予他最大程度的行动自由。而且,这身“铠甲”还散发出一阵阵幽幽的黑光,在这昏暗的石洞中显得格外神秘而惊悚。

他被眼前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久久无法回神。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超乎想象的变故

但是,这种奇妙的状态宛如昙花一现,并未持续太长时间。此时中年男子仍深深沉浸在那仿佛与身体水乳交融般的独特感受里,满心都是新奇与惊喜。可谁能料到,毫无征兆地,他身上的衣服、裤子以及鞋子,竟悄然开始了变化。衣服袖口像是失去了某种支撑力,缓缓地从他的手指上一寸一寸地缓慢缩回。与此同时,原本紧密相连如同一体的鞋子和裤子,也逐渐分离开来。彼此拉开距离,渐渐地,恢复到了刚开始被中年男子穿上时那宽松的模样。

中年男子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切发生。他的大脑好似陷入了一团迷雾,完全理不清头绪。只见他下意识目光直直地落在身上这套已然恢复原状的衣物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解。

此刻,他的脑海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突然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呢?难道是触发了什么条件,还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操控这一切?”

刚刚那种与衣物完美契合、浑然一体的神奇体验,依旧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可现实的变化却让他满心都是困惑,而在这满心的疑惑之外,中年男子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失落。那种与衣物完美契合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仿佛他与这身衣物之间建立了一种超越物质的特殊联系,让他全身心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自在之中。然而,这般美好的体验却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不舍之情。

不过,尽管满心都是困惑与不舍,中年男子心里明白得。这一套衣服接二连三地展现出诸多神奇表现的衣服,绝非寻常之物,必定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就在他还深陷在这复杂交织的情绪和千头万绪的思索当中时,毫无预警地,通道外面陡然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流,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有什么无比庞大且凶猛的东西,正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通道里面疯狂冲过来。

中年男子瞬间如遭雷击,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身体迅速地微微下蹲,躲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身形,做出防御的姿态。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通道入口的方向,目光中带着极度的恐惧,完全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可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