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巫女的世界

林墨怀中的镜面突然泛起血雾,血雾成线,缓缓地飘到戏台正中央,旋转徘徊。

“系统,这是这是什么情况!都这个时候了,你也要给力一些啊”

【检测到寄主现在处于高位鬼域,实力悬殊很大,临时提供付费问答,本次问题5两黄金】

林墨瞬间无语了暗骂道“你这个死要钱的葛朗台!”但还是肉疼的掏出了五两黄金。

【而戏台正下方,埋着一口红漆小棺,棺中正是铜镜缺失的子镜!】

“果然戏台就是机缘啊。”林墨收起铜镜,从背包抽出折叠军工铲。

铲刃镀银的寒光映出他冷静的眉眼——这是专门对付游魂的“退灵铲”,一铲子下去能让游魂疼得现形。

戏台四周游荡着十几个村民亡魂,个个眼窝黑洞洞的,脖子拧成麻花状。

最瘆人的是个驼背老头,怀里抱着个褪色戏服,衣服上密密麻麻全是针脚缝的人脸!

他们机械地搬运着戏箱、悬挂帷幕,动作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

林墨深吸一口气,激活了【画中仙】卡牌。

“清虚子,借个幻境。”

卡牌中道姑闭目盘坐,依然处于沉睡,但一股灵幻的能量飘向戏台,戏台前的空地上突然浮现出一群“人影”——全是林墨的幻象分身,又瞬间向四面八方奔跑。

亡魂们瞬间骚动。一个穿寿衣的老头猛地扭头,黑洞洞的眼眶锁定幻象,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嘶吼:“抓……活人……”

傀儡们如提线木偶般扑向幻象,戏台顿时空了大半。

林墨趁机闪到戏台之上,用军工铲不停的开撬。

铲尖刚撬开一块松动的地板——他怀中的铜镜“嗡“地一震。

镜面突然泛起血雾,柳红姑那张美得瘆人的脸贴了上来,柳红姑的倒影出现在铜镜中,在铜镜里嫣然一笑。

“郎君来访,可是来听妾身唱曲的?”镜中红袖轻拂,戏腔婉转,凤冠霞帔,唇染朱砂,美得惊心动魄,也邪得令人胆寒。

“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林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竟浮现出幻觉——戏台变成喜堂,他自己身着大红喜袍,而柳红姑正款款向他走来。

她的嫁衣下摆滴着黑血,每一步都在地上绽开血莲。

“留下来吧。”柳红姑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冰凉刺骨,“做我的压寨夫君,好过在阳世奔波……”

林墨眼前一花,戏台秒变冥婚现场。他自己穿着大红喜袍坐在太师椅上,手脚跟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柳红姑拖着滴血的嫁衣步步逼近,金线绣的并蒂莲底下全是扭动的红绳。

【警告有白银级的鬼力侵蚀寄主!】!林墨脑中突然响起系统的警告声。

林墨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散了幻觉。

他暴退两步,【百斩刑刀】已握在手中,刀身血雾翻涌。

“抱歉,我对冥婚没兴趣。”话音未落,刀光已劈向怀中的铜镜!

“铛——!”

镜面一阵荡漾,红姑发出凄厉尖啸。傀儡们已察觉异常,嘶吼着围拢过来。

林墨甩出【双尾冥猫】,黑猫炸毛厉叫,磷火如流星般砸向傀儡,暂时逼退它们。

他站在戏台中央,刀尖狠狠凿向地板。

“咔嚓”一声,木板碎裂,露出那口红漆小棺——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却渗出粘稠的黑血。棺盖上还有一道符箓,正是龙虎山的封印手法!

“这是诸葛大力他师父当年封印的符箓……”林墨毫不犹豫地挥刀劈棺。

棺盖碎裂的瞬间,一道符箓,竟如活物般刺向林墨眉心!这时系统突然传出提示

【获得关键道具“残破照冥雷劫符“(精英白银级),还有一击的雷劫之力】

【临时获得“洞幽之眼”(白银级)】

【效果:可直视鬼域核心,持续时间24小时】

一个雕刻阴阳鱼图的小铜镜静静躺在棺底,镜面映出红姑扭曲的脸:“你敢——!”

林墨一把小铜镜。残镜和子镜在他掌心震颤共鸣,竟自动合并!镜面血雾翻涌,浮现出系统提示:

【关键道具伪品“哭嫁镜”残缺版】

这时林墨眼前炸开无数画面——

百年前的莽村祠堂,村民将她的铜镜调包成假货……

暴雨夜,她挣扎着抓挠棺材内壁,指甲剥落见骨……

二十年前,诸葛大力的师父摔碎铜镜,红姑怨气冲天而起……

“啊——!”林墨跪地捂眼,却发现自己能“看”到更多东西——戏台立柱内部爬满黑色丝线,那是红姑操控傀儡的怨气;驴友们的天灵盖被红绳刺入,像提线木偶般被抽取精气

“找到你了。“

镜中的“柳红姑“突然开口,然后——

一只血手穿透镜面,直接抓向林墨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百斩刑刀】的煞气自动爆发,血色刀光在幻境中劈出一道裂缝。林墨趁机挣脱记忆束缚,意识猛地回归现实——

林墨半跪在戏台中央的暗格前,手里抓着铜镜。镜片边缘锋利如刀,已经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纹路流入镜面,被贪婪地吸收。

更可怕的是,暗格里不知何时积满了黑发,像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发丝间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正是镜中柳红姑摸样。

“郎君……“她轻声呼唤,“林墨……“

林墨浑身一僵——这声音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带着诡异的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应。

就在他嘴唇微动的瞬间,腰间别着的雷击木钉突然发烫,灼痛感让他猛地清醒。

“去你妈的!“

林墨一把抓起木钉,狠狠刺入!

“啊——!“

尖锐的惨叫声中,黑发剧烈震动,黑发如潮水般退去。

此时血月当空,整个莽村仿佛被浸泡在猩红色的雾霭中。

林墨攥着残缺的铜镜从戏台上下来,掌心被镜片割裂的伤口不断渗血,顺着镜面纹路流淌,又被诡异地吸收。

铜镜越来越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但他不敢松手——这是唯一能对抗柳红姑的东西。

铜镜中的柳红姑发出凄厉至极的尖啸,嫁衣鼓动如血浪,凤冠早已掀开,露出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左半边倾国倾城,右半边森森白骨。皮肤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漆黑的怨气。

“还给我——“

她的声音不再是戏腔,而是上百个声音的混合,有老人嘶哑的诅咒,孩童尖锐的哭喊,女人凄凉的哀泣。

所有倒地的村民突然抽搐起来,脖子上的红绳像活蛇般昂起,齐刷刷指向林墨。

“砰!“

戏台毫无征兆地开始坍塌。

林墨只来得及将铜镜塞进怀里,整个人就随着断裂的木板坠入黑暗。

下坠的过程异常漫长,仿佛跌入无底深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柳红姑疯狂的大笑。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咚!“

林墨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却没有疼痛感。睁开眼,四周的景象让他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