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成把两个人扔在地上,道:“我大概猜到来龙去脉了,这两个是严逢烈的人。”
青云帮实力强的武者就那么些,赵东成认出也不奇怪。
“严逢烈的人?”卫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心中飞快闪过诸多思绪,瞬间了然。
如此说来,是严逢烈和义海帮的人联手,要除掉他?
这时,石勤又惊又怕道:“堂主,你们没事?”
赵东成撇撇嘴:“石勤啊,我也算待你不薄,你竟然配合他人陷害我和卫老弟,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石勤哭道:“堂主,属下知错了!是严逢烈威逼利诱,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好在您没出事。”
赵东成冷笑一声:“别说这些屁话,把事情经过好好给我说一遍。”
卫风把脚抬起,石勤立刻对着他们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是是是,前几日,严逢烈找到我,说让我配合,用琥玉蛇的消息把你引来,我不从的话,他就要杀了我,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没想到,今日他还派人来杀人灭口,我骗了堂主,却又是被堂主救下,我真是该死,该死!”
赵东成森然道:“我们此刻救下你,可没说要放过你。”
石勤面色一沉,但也知道,他所做作为已经是死罪,此刻赵东成和卫风救下他,只是想问明来龙去脉而已,他认命一般,只顾磕头。
忽地,他问:“两位堂主既然没事,难道严逢烈没对堂主动手?”
赵东成和卫风对望一眼,他们猜得不错,石勤似乎不知道义海帮的事,义海帮那边,应该是严逢烈自己在沟通。
赵东成对卫风道:“严逢烈这个狗东西吃里扒外,勾结义海帮,我们马上回去,向帮主禀告此事,这几个人,姑且留他们一命,作为人证。”
石勤听得一愣:“义海帮?帮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义海帮也有参与!”
赵东成冷冷道:“你知与不知,无所谓。”
说着,一刀把严逢烈派来的两人之一杀了,只留一个。
接着,他们各擒着一人,翻身上马,赶往县城。
路上,赵东成道:“卫老弟,你可知,严逢烈为何冒着与义海帮勾结的风险,也要除掉你?”
卫风也正在想此事,虽说他与严逢烈有些过节,但还没到生死之仇的地步,不过是斩杀了头狼,抢了玄皂丹,还有秦朔把本属于严逢烈管辖的一条街划给了他。
他虽然听说严逢烈心胸狭隘,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两件事,就派人杀他。
而且还是与义海帮勾结,这要是被秦朔知道了,严逢烈免不了被严惩,甚至处死都有可能。
卫风道:“我一时还真想不明白。”
赵东成道:“我倒是有一些想法,当然只是猜测。”
“在你出现之前,严逢烈乃是我青云帮所有八品武者中,最强的一人,天赋也最高,深受帮主器重。”
“如今李副帮主年老体衰,我青云帮能作战的七品武者,就只有帮主和马副帮主两人,比不上义海帮。在这种情况下,帮主一定想尽快培养一名七品武者出来,从而与义海帮抗衡。”
“若在以前,严逢烈乃是最佳人选,但你横空出世,短短几十天,就从九品初期一跃至八品,帮主也对你极为器重,而严逢烈武功虽高,但心性实在不行,往常帮主也提点多次,可严逢烈死性不改。”
“所以,我猜严逢烈是觉得你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抢夺他突破七品的资源,所以设下这么一个局,想要除掉你。”
卫风听了,不禁点头,赵东成分析得很好,事实即便有些出入,应该也相去不远。
临近暮时,他们回到了梓山县城,径直往青云帮总部而去。
守门的看见他们手里都提着人,其中一个后背上还有一刀修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不禁显得有些警惕。
若非认出他们堂主身份,只怕要拦截他们了。
两人大步走进去,赵东成把人扔在大厅中,道:“我去请帮主。”
说着,往后院走去。
很快,秦朔快步赶到,神情很是阴沉。
他一看见卫风,就问:“义海帮派出四个人埋伏你们?”
卫风点头:“不错,林猛、常立山、陶兴,邵冲,三个已经被我斩杀,只有邵冲逃脱。”
秦朔轻轻吸一口气:“你果真修炼到了八品后期的境界?”
卫风嗯了一声:“这些天灵光如泉涌,频频顿悟,因此境界突飞猛进。”
秦朔一时沉默,表情虽然没多大变化,但眼睛里却满是震撼之色。
接着,他看向地上的两个人,审问了一番,确认严逢烈参与了此事。
秦朔深深叹一口气:“看来我这些年没全力培养他,倒是做对了,要是这种人成了我青云帮副帮主,不知是福是祸。”
他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人带入地牢,关押起来。”
有两个壮汉领命,带着石勤和另一人走了。
秦朔道:“你们随我去雷云堂!”
卫风和赵东成对望了一眼,应道:“是!”
三人脚步飞快,出了大门。
很快便到了雷云堂驻地。
三人走到门前,守门的见了,大吃一惊,连忙弯腰行礼:“属下见过帮主!”
秦朔没有理会,径直往里走。
走过前院的时候,一人迎上来,乃是猎妖之战中见过的,雷云堂香主陆勇。
陆勇见秦朔脚步匆匆,还带着卫风和赵东成,脸上浮现惊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道:“帮主,您亲自来雷云堂,有何要事?”
秦朔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严逢烈呢。”
陆勇表情顿时一僵,这冰冷的语气,显然有事,他回道:“严堂主今日没出门,一直在里面。”
说话间,他们已经穿过两道院门,来到严逢烈日常居住的地方,有秦朔这个帮主在,一路无人敢挡。
但是来到后院,却见空无一人,查看了几间屋子,都没见到严逢烈的人影。
秦朔摸了摸院中石桌上的一壶茶,尚还温热,他冷笑道:“跑得倒挺快,你们猜,他去哪了?”
赵东成皱眉,道:“看来邵冲比我们先回了县城,严逢烈已经得到这个消息,此刻他恐怕已经在义海帮了。”
“哼!好一个严逢烈!”秦朔右手按在石桌上,也不见用力,只觉一股波动扩散,忽然“轰”的一声,便见坚硬的石桌瞬间化为无数碎石,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