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作

把聋老太太送回家后，李劲松转身又回到了傻柱家。一进门，他就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许大茂正站在桌旁，手里拿着酒壶，专注地往酒杯里倒酒，那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流淌，在杯中泛起晶莹的光泽。何雨水也正忙活着，她轻盈地穿梭在桌椅之间，仔细地摆好凳子，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

看到李劲松进门，傻柱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坚定地说道：“大松，贾家的事我算是想明白了，以后啊，我不会再给他们家带饭盒了。”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李劲松对此倒也没觉得意外，毕竟以他对傻柱的了解，这个时候的傻柱还没被易中海和贾家彻底“洗脑”，再加上这两天大院里发生的一连串闹腾事儿，即便还没能完全看清易中海的真面目，但多少也该明白，易中海并非他之前想象的那般纯粹善良，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地好。

于是，李劲松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哥，你不光不能给贾家带饭盒，自己也别带了。这些看似能占点便宜的蝇头小利，就留给食堂的其他人吧。你想想，你把这些好处让出去，他们才会对你感恩戴德。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只当个厨子，不想往上升一升吗？”李劲松的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希望傻柱能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傻柱一听，满脸疑惑，马上问道：“我不当厨子还能干啥？我就会做饭啊。”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句话直接把李劲松给问愣住了，他无奈地看着傻柱，满头黑线地说道：“比如说食堂主任啥的呀，你厨艺这么好，又有经验，要是当上食堂主任，不就能更好地施展你的本事了吗？”

一旁的许大茂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得像两盏明灯，他赶紧凑过来，兴奋地说道：“我记得三食堂主任好像马上快退休了，傻柱你可以争取一下啊。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要是抓住了，以后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那神情仿佛比傻柱本人还激动。

李劲松听了也是心中一喜，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好事。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摆了摆手说道：“今天咱们就先不提这事了，今天难得聚在一起，咱们只叙旧，不谈工作。工作上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商量。”说着，他举起酒杯，微笑着看向许大茂，真诚地说道：“大茂哥，三年多没见了，连你结婚我都没能来参加，在这里先衷心地祝贺你啊。”说完，他一仰头，一口干了杯里的酒，那干脆利落的样子，尽显豪爽。

许大茂赶忙也举起酒杯，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咱们都是铁哥们儿，大松你是有出息的人，以后咱们互相帮衬着，日子肯定越过越好。”说完，同样仰头一饮而尽。

几人就此开始互相敬酒，满桌的荤菜香气四溢，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畅所欲言，气氛格外融洽。傻柱跟许大茂也暂时放下了往日的恩怨，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光，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互相比拼起喝酒来。这二人酒量不相上下，半斤八两，谁都不服谁。结果，还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都眼神迷离，身子一歪，醉倒在了桌子上。

李劲松无奈地看着何雨水，苦笑着说道：“雨水，他俩总这样吗？一喝起酒来就没个节制。”

何雨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走以后，他们两个就在一大爷的挑拨下开始对立起来。大茂哥每次看到我哥，总会忍不住损上两句，我哥呢，又是个暴脾气，能动手就绝不愿意跟他斗嘴。一来二去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何雨水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劲松恍然大悟，说道：“合着他俩根本就没有啥实质性的仇恨，都是被易中海那个奸人给挑唆的。这易中海，真是坏透了。”

然后，他又温柔地看着何雨水，说道：“我一会儿把许大茂送回家，你把桌子收拾了，就早点睡吧，明天你还得去学校呢。别太累着自己。”说完，他微微俯身，在何雨水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何雨水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害羞地低下头，轻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

李劲松先走到傻柱身边，费力地把他抱到床上，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又蹲下身子，把炉子弄得旺旺的，确保傻柱晚上不会着凉。之后，他又扛起醉得不省人事的许大茂，摇摇晃晃地去了后院。到了许大茂家，他同样把许大茂安置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还仔细地把炉子封好，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小跨院。他轻轻插好门，走进屋里，一天的喧嚣终于落下帷幕。

回到房间，李劲松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缠绕。他心里琢磨着，明天可得去找父母的那些战友，好好聊聊工作的事儿了。这个四合院看似不大，可里头的事儿却错综复杂，水浅王八多，乱得很。整天被这些破事儿牵扯精力，实在不是个事儿，得赶紧把工作落实下来，也好安心生活。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破晓，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李劲松坚毅的脸庞上。他像往常一样，准时起床准备晨跑。结束晨跑回到院子时，正好看到何雨水洗漱完毕，背着书包，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样，正准备去上学。

“雨水，早饭吃了吗？”李劲松微微喘着气，笑着问何雨水。

何雨水一看到李劲松晨跑回来，明亮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开心地说道：“没吃呢，今天不吃了。”

李劲松一听，赶忙说道：“不吃早饭怎么行，这对身体可不好。正好我也没吃，咱俩一起去胡同口吃吧。”说着，他用手轻轻理了理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何雨水一听能跟李劲松一起吃早饭，心中满是欢喜，毫不犹豫地美美的答应了。

两人来到胡同口的早点摊，点了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还有一屉小笼包。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两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轻声交谈，欢声笑语在清晨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吃完早饭，李劲松站在路口，目送着一脸幸福的何雨水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才转身回家。

李劲松回到家，推出自行车，跨上去，向着市公安局的方向骑去。他父母的战友中有一位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也是他今天要拜访的对象。

不一会儿，李劲松就来到了市公安局大楼前。他停好自行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大楼，径直朝着副局长办公室走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面容严肃、一脸威严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正专注地看着文件。李劲松见状，上前一步，脸上立刻堆满热情的笑容，恭敬地说道：“王叔，我来看您了。”

王副局长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李劲松，脸上的严肃瞬间化为慈祥的笑容，说道：“你个臭小子，前天就回来了，怎么今天才来看我？是不是把王叔给忘了？”

李劲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着说：“哪能呢，王叔。这不是家里有些事儿需要整理一下嘛，一弄好，我不就立刻找您来报道了吗？”

王副局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就会耍贫嘴。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李劲松一听，话题转到了正事上，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首先呢，肯定是想来看看您，这么多年没见，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呢。其次，就是我转业以后的工作安排，想听听您的意见。”

王副局长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工作问题，我们老哥儿几个早就商量过了。你退伍之前的军衔是副团级，而且又有军功傍身，给你弄个实权副处的职位没啥问题。目前呢，有两个比较合适的职位。第一个是前门派出所所长，他们老所长刚升任东城区公安局副局长，现在所长的人选还没定下来。还有就是红星轧钢厂完成了扩建，变成了万人大厂，保卫部门也由原来的保卫科提升为保卫处，你要是去的话，就当保卫处长，同样是副处级。”

说完，王副局长目光温和地看着李劲松，眼神中透露出期许，显然是想听听他的想法。

李劲松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未来那风起云涌的十年。他深知，在那样的大环境下，进厂工作或许能相对安稳一些，少些波折。于是，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王副局长说道：“王叔，我去轧钢厂吧。”

王副局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轧钢厂吧。一会儿我带你去办入职。”

李劲松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清楚办入职其实只需一封介绍信就足够了，根本没必要非得有人带着。但王叔此举，明显是在给自己站台撑腰，好让旁人都知道，他李劲松背后可是有人的。这份心意，让李劲松心中满是感激，他真诚地对王副局长说道：“谢谢王叔。”

王副局长笑着起身，佯装生气地给了李劲松后脑一巴掌，说道：“臭小子，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走吧，我亲自带你去轧钢厂办入职。”

二人并肩下了楼，王副局长径直走向自己的座驾，亲自坐进驾驶位，带着李劲松驶向轧钢厂。王副局长在市里的级别，可比轧钢厂厂长和书记都还高半级，所以一到轧钢厂，那杨厂长得知消息后，哪敢有丝毫懈怠，立马小心翼翼地出来迎接。同行的，还有那位同样不敢马虎的李副厂长。

王副局长的车稳稳地开到了轧钢厂办公楼下，李劲松推开车门，一下车就瞧见杨厂长几人毕恭毕敬地在办公楼下等候着。

王副局长随后也下了车，他面带微笑，对杨厂长说道：“老杨，我可给你送个人才过来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说完，他一把将李劲松拉到身前，神色庄重地向众人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李劲松，副团级转业，个人一等功、二等功拿了好几个，可是实打实的战斗英雄，今后将任职咱们轧钢厂保卫处处长。”

杨厂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忙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李劲松的手，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赞叹道：“后生可畏啊，这么年轻就是副团级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以后咱们就一起共事了，轧钢厂这么大，人员又复杂，这安全方面可就全交给你了。”

一旁的李副厂长也不甘示弱，赶忙上前来，同样握住李劲松的手，一边热情地摇晃着，一边笑着说道：“小李同志，咱们还是本家哩，以后在厂里要是有什么事儿，不管大小，你直接来找我，我绝对不含糊。”

如今这杨李二位厂长，在厂里争得那叫一个厉害，双方都使尽浑身解数，玩命地拉拢下面的人。而保卫处作为厂里唯一掌握武力的部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绝对是最值得拉拢的部门之一。所以，二人此刻都卯足了劲，想给这个后台强硬的保卫处长留下一个绝佳的好印象。

李劲松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二位厂长的抬爱，我初来乍到，对厂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往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肯定得向二位领导多多请示，还望二位领导不吝赐教。”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眼神中满是诚恳。

这时候，王副局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杨厂长身上，神色认真地说道：“老杨，人我可就给你送来了。这孩子是我侄子，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我手头还有些事要忙，就不多耽搁了，先走了。”话音刚落，他便转身上车，动作干脆利落。紧接着，汽车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伴随着扬起的些许尘土，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开走了，那行事风格，可谓是雷厉风行。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看着远去的车影，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杨厂长率先打破沉默，拍了拍李劲松的肩膀，说道：“小李啊，你王叔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在厂里干。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厂里提，咱们一定全力解决。”

李副厂长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事儿别客气。”

李劲松笑着点头，说道：“有二位领导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二位领导和王叔的期望。”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办公楼里走去。一路上，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你一言我一语，向李劲松介绍着厂里的基本情况，从各个车间的分布到主要的生产流程，再到人员架构，说得十分详细。李劲松则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展现出他对工作的积极态度和严谨作风。

走进办公楼，李劲松感受到了一股忙碌而有序的氛围。工作人员们来来往往，手中拿着文件，脚步匆匆。杨厂长带着李劲松来到保卫处所在的楼层，将他介绍给保卫处的几位主要成员。众人看到这位年轻的新处长，眼中既有好奇，也带着一丝敬畏。

杨厂长对保卫处的众人说道：“这位是李劲松处长，以后就由他带领大家开展保卫工作。李处长可是战斗英雄，有着丰富的经验，大家要多向他学习。”

保卫处的成员们纷纷点头，表示欢迎。李劲松笑着和大家一一握手，说道：“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团队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咱们齐心协力，把厂里的保卫工作做好。”

随后，杨厂长又带着李劲松来到他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靠墙的位置还摆放着一排文件柜。杨厂长说道：“小李，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看看还缺什么，尽管说。”

李劲松环顾了一圈，说道：“杨厂长，这里挺好的，我很满意。谢谢您的关心。”

杨厂长笑着说：“满意就好。那你先熟悉熟悉环境，有什么事随时找我。”说完，便和李副厂长一起离开了。

李劲松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崭新的办公室，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个新岗位上干出一番成绩。他打开文件柜，里面摆放着一些关于保卫处工作的文件资料，他开始认真翻阅起来，为即将开展的工作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