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是谁，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罗思源校长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蒋，你是不是搞错了？”

“咱们学校的李昊我有点印象，高考结束当天和杨妍一起救过落水小孩，是个不错的孩子。”

“但他成绩好像一直不温不火的，怎么会是理科状元？”

蒋忠明在电话那头肯定地说道：“绝对没错，成绩和身份信息都核对过好几遍了，就是你们学校高三（6）班的李昊。”

“裸分722，这分数在全省都是一骑绝尘，你赶紧联系他准备参加交流会！”

挂了电话，罗思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努力回忆李昊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那个成绩平平的学生和全省理科状元联系起来。

但市教育局的消息肯定不会错，看来这个李昊藏得够深啊！

他又想起市里通知七月初要在陵州一中举办表彰大会，为杨妍和李昊颁发见义勇为的奖章和奖金。

当时只觉得李昊是个勇敢的孩子。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全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这可真是个大惊喜。

罗思源猛地一拍大腿：“好啊！见义勇为的状元，这可是绝佳的招生宣传素材！”

6月25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昊家的电话就炸开了锅。

“叮铃铃——”刺耳的铃声划破宁静。

李向东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接电话。

“喂，请问是李昊同学家吗？我是清华招生办的张老师……”一个热情洋溢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李向东瞬间清醒了：“清、清华？”

接完电话，他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自己的儿子，是徽省理科状元？

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电话又响起来了。

李向东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您好，我是北大招生组的王老师，想和李昊同学聊聊志愿填报的事……”

之后，他接电话都接到麻木了。

复旦的、浙大的、中科大的……全国顶尖高校的招生电话一个接一个。

吴梅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厨房出来。

“怎么了？”

“李昊，咱们儿子，他是理科状元！”

“啥？”

李向东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冲向儿子的房间，“砰”地推开门：“小昊！你高考到底考了多少分？！”

李昊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闹钟——才早上六点半。

“700出头吧，具体的我又估不出来。”他打了个哈欠，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早餐吃什么。

“7……700出头？”

“你估分这么多，怎么没跟我和你妈说？”李向东有点怀疑人生了。

原来儿子早就知道自己大概考了多少。

“我说了你们会信？”李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对了，你们俩刚在外面干什么啊，怪吵的！”

“清华、北大、浙大、复旦、中科大……全都打来电话。”

“儿子，你是理科状元！”李向东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差点把房顶掀翻。

“你是咱们整个徽省理科第一名！”

与此同时，高中QQ群里也已炸开了锅。

班主任胡晓庆：重磅消息！今年高考全省理科状元是我们班的李昊同学！总分722分！英语满分、数学满分、理综满分！咱们学校的杨妍同学706分，全省第六，全市第二！恭喜两位！（烟花）（烟花）（烟花）

这条消息像一颗核弹，把潜水的同学全炸了出来。

江浩：？？？胡老师您发错了吧？李昊722？他模考最高才520啊！（惊恐）

王磊：卧槽！卧槽！卧槽！我特么还没睡醒吧？（扇自己耳光.jpg）

陆子野：哈哈哈哈！@江浩准备好钱包没？陵州国际大酒店走起！（狗头）

吴琼：李昊是不是请神上身了？这分数太离谱了！（跪了）

张婷：等等！李昊英语满分？他上次模考才71啊！这合理吗？（怀疑人生）

群里瞬间刷出上百条消息，表情包满天飞。

江浩的头像灰了几分钟，突然又亮起来。

江浩：@李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提前偷了试卷？！（愤怒）

陆子野：@江浩输不起是吧？要不要我把你去年期中考试作弊的事抖出来？（抠鼻）

班主任胡晓庆：都冷静！省教育厅已经核查过了，成绩真实有效。李昊同学这次是超常发挥，大家要为他高兴！（鼓掌）

杨妍家，杨妍班主任刚和杨业成通过电话，祝贺杨妍获得了全市第二全省第六的好成绩。

客套话说完挂掉电话。

杨业成乐得不行，抓着老婆刘佳倩开心地道：“咱女儿考了全市第二全省第六！今晚我们出去吃庆祝一下！”

“是该庆祝一下！要不要把李昊一家也叫上？”刘佳倩问了句。

“啊，叫他们？”杨业成迟疑了下，“万一李昊这次没考好，会不会……”

“你们怎么不问问全市第一是谁？”杨妍从房间里走出来，神情难得的有些无语。

“全市第一是谁？你知道？”杨业成有些奇怪。

“班级QQ群都传疯了。”杨妍抚额道，“李昊就是那个全市第一！”

“另外，他还是省理科状元！”

“啊？”

杨业成刘佳倩夫妻俩嘴巴都张得老大。

杨妍没管发呆的老爸老妈，反而是又想到估分的那天。

明明人家考得比自己还好，自己竟然还以为他要复读，强行送了笔记给他。

难怪他当时的表情有点奇怪。

刘佳倩突然笑出声：“哎哟，这小伙子藏得够深啊！我就说他明明眼光思想都很超前，成绩也肯定不会差。”

“妍妍啊，这下你们俩倒是可以一起去上浙大喽！”

提到这个，杨妍就更加无语了。

一扭头，又回房间去了。

杨业成夫妻俩对视一眼，忽然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高三（6）班班级群还在狂欢。

最上方是陆子野@全体成员：“最新消息！状元郎正在被各大高校争抢，清华北大招生办老师在他家楼下打起来了！（吃瓜）”

只不过状元郞李昊同学，因为家里并没有网络，所以对此盛况根本就毫不知情。

客厅里，李昊好不容易应付完一众招生老师的轮番轰炸，瘫在沙发上啃苹果。

吴梅捧着清华和北大招生组留下的保送协议，手还在发抖：“小昊，你真不去帝都？”

“妈，我想去浙大学计算机。”李昊笑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