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潘钰战领并州全境,兵发雁门关(2)
- 三国之召唤群英雄传记
- 子未上仙
- 4924字
- 2025-04-20 07:00:07
壶口关的晨雾尚未散尽,岳飞已在关前布下铁枪阵。忽闻马蹄声自西南而来,当先一骑黑马驮着银锤少年,正是岳云。他勒住缰绳时,身后烟尘中现出两队甲士——前排千人手持丈二陌刀,刀身裹着浸油牛皮;后排千骑玄甲映日,马鞍侧斜插着精铁短矛。
“主公遣陌刀营、玄甲军来援!”岳云扯开嗓子大喊,同时将令箭递给岳飞,“另有密令,命父亲见机行事。”岳飞接过令箭的瞬间,瞥见陌刀营统领腰间悬着的虎头牌——那是当年李广部的旧物,如今竟归了潘钰麾下。
“传令下去,”岳飞将令箭往地上一插,“陌刀兵列阵关前,玄甲骑隐蔽山后。待敌军投石机射程减半,便以陌刀破其盾阵!”话音未落,远处上党方向传来闷响,数十颗裹着硫磺的巨石划破晨雾,在关前砸出丈深的坑洞。陌刀营士卒却纹丝不动,牛皮裹刀在爆炸气浪中掀起一角,露出冷森森的刀刃。
巳时正,敌军步卒蚁附而至。前排盾牌手刚踏入陌刀射程,为首的陌刀统领突然挥刀劈下——千柄陌刀如墙般压下,前排盾牌顿时碎成齑粉。后排弓箭手尚未反应,玄甲军已从山后杀出,短矛专刺敌军咽喉,马蹄过处血花四溅。
“父亲快看!”岳云突然指向敌军后方,只见一员敌将策马狂奔,旗杆上“张”字大旗被风扯得笔直。岳飞瞳孔骤缩——那正是昨日在朔州见过的旗号,原来敌军竟想绕后夹击壶口关。他猛地抽出剑:“玄甲军随我来!务必要斩了那敌将!”
与此同时,井陉古道深处,薛仁贵的白袍军终于杀到。王诩拄着新制的枣木拐杖,看着漫山遍野的“张”字旗,忽然拽住牛皋的袖子:“且慢,你瞧那些旗帜的边角——是并州军旧制!”牛皋瞪大眼睛:“老头你是说...这些人是张太守的私兵?”话音未落,却见薛仁贵的震天弓已破空而至,为首敌将应弦落马,露出胸口绣着的张氏家徽。
未时三刻,壶口关前尸积如山。岳飞踩着敌将的尸体擦拭剑锋,忽有探马急报:“朔方方向发现陌刀营旗号,潘太守已亲率中军压境!”他抬头望向天际,只见朔方方向浓烟滚滚,隐约有金锣之声传来——那是潘钰惯用的中军号令。
“传我将令,”岳飞将剑插入剑鞘,“留五百铁枪兵守关,其余人随我驰援朔方。陌刀营断后,玄甲军开路!”岳云应了一声,却见陌刀统领忽然单膝跪地:“岳元帅,我等曾受潘太守大恩,今日便以死相报!”说罢转身挥刀,千柄陌刀在夕阳下连成血色屏障。
酉时初,岳飞率玄甲军抵达朔州外围。远远望见潘钰的黑风马立在高岗上,身侧是斯蒂芬妮与米娅的玄甲军骑兵。城下裴元庆的抓地虎正在刨土,亮银锤上的血迹已凝成冰晶。更远处,妇好的长钺队与高顺的陷阵营正合兵一处,将敌军残部逼入五原隘口。
“报——!”一名斥候滚鞍落马,“张太守率残部逃往云中郡,被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截杀!”潘钰抬手按住岳云的肩膀,少年这才发现他的披风上染着新血。“告诉高顺,留张太守活口。”潘钰望向暮色中的并州山脉,忽然轻笑一声,“至于这些陌刀兵...”他转身看着列队而来的陌刀营,月光在刀刃上流淌,“明日就让他们随薛仁贵去取定襄,让裴家小子瞧瞧,什么叫真正的破盾之术。”
亥时,朔州太守府。潘钰展开最新的舆图,荀彧的密信随夜风飘来:“玄甲军损耗三成,陌刀营可补入铁枪营。”他沉吟片刻,在“定襄”二字上画了个圈,又在“云中”旁边注上“张太守囚于五原”。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锤柄撞击声,却是岳云靠在廊柱上打盹,银锤滑落砸在青砖上。
他起身捡起银锤,指尖触到锤柄上未干的血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潘钰走到屋檐下,看月光漫过整座朔州城,军士们正在城头更换“潘”字旗号。不知何处的胡笳声又起,这次却多了几分苍凉——毕竟,这并州的夜,终究要在铁与血中,迎来新的主人。
朔州城头的梆子声惊起群鸦,潘钰在案前铺开最后一卷《并州兵要》,烛泪已堆成小山。忽有亲兵掀帘而入,奉上一碗粟米粥:“太守,您已三日未合眼。”他摆摆手,目光落在舆图上“定襄”与“云中”之间的那条细线——那是裴家父子与薛仁贵部的会师路线。
卯时正,薛仁贵的白袍军与陌刀营准时抵达定襄北麓。裴元庆的抓地虎在山岗上刨蹄,亮银锤映着初升的朝阳:“老头,你说那陌刀兵真能破匈奴铁盾?”裴仁基瞪他一眼:“休要轻敌,潘太守既然遣陌刀营来,必有其道理。”话音未落,山下忽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陌刀营已与定襄守军接战。
陌刀统领一声呼喝,千柄陌刀呈扇形展开。前排匈奴骑兵的铁盾尚未举起,刀刃已劈断马腿,后排步卒的长矛刺来,却被陌刀斜削成两段。薛仁贵张弓搭箭,震天弓嗡鸣声响彻山谷,远处瞭望塔上的守军应声坠落。裴元庆看得心痒,猛踢马腹:“爹,让我去会会他们!”抓地虎如离弦之箭冲下山,亮银锤砸在敌军阵型中,顿时血花飞溅。
巳时三刻,定襄城门洞开。裴元庆提着染血的银锤归来,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陌刀统领:“岳元帅说得没错,这陌刀阵果然厉害!”薛仁贵却皱眉看着地上的铁盾碎片:“不对,匈奴人惯用的是桦木盾,这些铁盾...倒像是张太守的私兵装备。”裴仁基拾起半块盾牌,盾内侧果然刻着“张”字徽记——原来定襄守军早已与张太守合流。
与此同时,云中郡内,高顺的陷阵营正将张太守残部围在郡府。妇好的长钺抵在对方咽喉处,却见张太守突然惨笑:“潘钰以为拿下定襄便能定鼎并州?却不知...却不知乌桓王的三万铁骑已过了雁门关!”高顺瞳孔骤缩,猛地扯下对方腰间的密信——绢帛上“九月廿八,会师云中”的字迹刺得人眼眶生疼。
未时正,密报传回朔州。潘钰捏着那卷带血的绢帛,指节发白。荀彧的算盘声突然停了:“乌桓人若与张太守余党合兵,我军将腹背受敌。”话音未落,斯蒂芬妮与米娅已策马闯入大堂:“玄甲军骑兵从可日行三百里,愿领命驰援云中!”潘钰盯着舆图上的雁门关,忽然抓起案头的令箭:“传我将令:薛仁贵部死守定襄,裴家父子即刻回援朔州;岳飞率玄甲军星夜兼程,务必在廿八日前封锁雁门古道!”
申时三刻,云中古道。岳飞勒住马,看着两侧陡峭的山壁,忽然想起潘钰的密令:“若遇乌桓铁骑,便以玄甲军诱敌,陌刀营设伏。”他转头望向身后——千名陌刀兵已隐在山石之后,牛皮裹刀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岳云握紧银锤:“父亲,乌桓人来了!”
只见远处烟尘大起,三万铁骑如黑云压来,马蹄声震得山石滚落。岳飞抬手示意,玄甲军顿时分成两队,装作不敌向两侧败退。乌桓王哈哈大笑,挥刀下令:“追!杀尽潘贼!”话音未落,忽闻山上传来梆子响,千柄陌刀如银河倒悬,前排铁骑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亥时,朔州城头。潘钰看着云中方向燃起的烽火,终于松了口气。荀彧递来一杯温酒:“岳飞已击溃乌桓先头部队,斯蒂芬妮的玄甲军骑兵也已控制云中郡。”他接过酒杯,却见酒液中倒映着自己染霜的鬓角——自起兵以来,不过三个月,竟似已过十年。
子时,各营捷报频传:裴元庆已率抓地虎骑回防,陌刀营在云中斩敌五千;妇好与高顺押送张太守抵达朔州,其密信中提及的乌桓会师计划已破产。潘钰站在城头,看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酒葫芦晃动声——牛皋一瘸一拐地走来,腰间还挂着半块乌桓人的狼头旗。
“太守,”牛皋晃了晃空酒葫芦,“等拿下并州全境,能不能让俺去管酒窖?”潘钰失笑,接过亲卫递来的酒囊扔给他:“待平定朔方,本太守亲自给你酿。”牛皋仰头灌酒,忽然指着远处初升的朝阳:“您瞧,这天要亮了。”
晨雾渐散,朔州城墙上的“潘”字大旗猎猎作响。潘钰摸了摸腰间的鱼符,想起出征前堂下那十八员将领的面孔——岳飞的剑、薛仁贵的弓、裴元庆的锤,还有那些在冷雨中磨亮的陌刀与玄甲。他转身望向并州腹地,那里还有五原、西河、新兴郡尚未平定,但此刻,他忽然确信:这铁与血铺就的道路,终将通向那片他梦寐以求的山河。
秋风卷着战旗掠过城头,潘钰抽出宝剑,剑尖挑起一片残云。远处,云中方向的喊杀声渐渐平息,新的号角又在定襄城头响起,
五原隘口外,岳飞勒马回望。身后王诩拄着枣木拐杖,周青正检查弩机上的弦线,牛皋的酒葫芦在马鞍上晃出细碎声响。薛仁贵的白袍军已在左侧山梁列阵,震天弓斜挎肩头;斯蒂芬妮与米娅的白马义从如银练般铺开,玄阴护凤枪与龙鳞玄凤枪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五原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岳飞指向隘口处的三层鹿角阵,“薛将军,烦请以震天弓破其瞭望塔;王师傅,牛皋、周青随你率轻骑绕后,断其水源;裴家二郎,你与令尊、兄长率抓地虎骑冲击左翼,务必撕开缺口。”裴元庆锤柄磕在鞍桥上,抓地虎踏得碎石飞溅:“瞧我的!”
巳时正,攻击开始。薛仁贵弓弦响处,隘口最高处的烽火台应声炸裂,守卒的惊呼混着火星坠落。裴元庆趁机挥锤冲锋,梅花亮银锤如流星过境,前排鹿角被砸得粉碎。与此同时,王诩的轻骑已摸到后山,牛皋砍断输水管道时,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映出彩虹。
“火起了!”岳云忽然指向隘口右侧。妇好的长钺队正借着浓烟攀爬峭壁,高顺的陷阵营紧随其后,盾牌上的“陷阵之志”四字被火光映得通红。五原守将惊惶间调兵驰援,却见斯蒂芬妮的玄阴护凤枪已刺入辕门,米娅的暗影追魂赛风驹驮着龙鳞玄凤枪,如闪电般掠过校场。
未时三刻,五原城破。岳飞踩着焦土进入帅帐,却见案头摆着一封蜡丸密信,内书:“西河、新兴已合兵,乌桓余部屯于狼山。”他捏碎蜡丸,目光转向舆图上的西河郡——那里有并州最险的峡谷,而新兴郡的牧草丰美,正是乌桓残骑的绝佳藏身之所。
酉时初,大军开拔。荀彧与许褚留守五原,押运粮草的车队绵延十里。岳飞命玄甲军与陌刀营混编为前军,薛仁贵领白袍军居中,玄甲军骑兵担任斥候。行至半途,忽有探马急报:“西河郡峡谷发现滚木礌石,敌方欲效仿井陉之策!”
“传令陌刀营,”岳飞拨转马头,“沿山腰小径迂回,玄甲军正面佯攻。王师傅,烦请带周青断后,防止敌军偷袭粮道。”王诩领命时,牛皋已拍着胸脯冲了出去:“俺去探探路!”话音未落,却见米娅的暗影追魂赛风驹如风驰过,马尾上的银铃惊起一群山雀。
戌时正,峡谷南口。玄甲军的马蹄声惊动了守军,滚木礌石如暴雨般砸下。岳飞挥剑急退,却见陌刀营已从西侧悬崖攀下,千柄陌刀在暮色中如壁虎游墙,刀刃刮擦岩石的声响令敌军心惊。斯蒂芬妮抓住时机,玄阴护凤枪挑飞最后一块礌石,高声呼喝:“随我冲!”
亥时,西河郡太守府。潘钰的密令适时而至:“新兴郡乌桓余部不足万骑,可命裴家父子与妇好合击。”岳飞展开舆图,在“狼山”二字上画了个圈,转头对薛仁贵道:“明日卯时,震天弓射狼山烽火台,我自率玄甲军正面突击,烦请将军策应。”薛仁贵单膝跪地,方天画戟在青砖上刻下深深划痕。
狼山脚下,裴元庆的抓地虎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踢翻一丛枯草,露出下面的兽骨——这是乌桓人战前献祭的痕迹。裴仁基按住儿子的肩膀:“小心埋伏。”话音未落,山顶火把齐燃,乌桓王的狼头旗在风中狂舞:“潘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卯时三刻,震天弓的尖啸撕破晨雾。狼山烽火台爆燃的瞬间,岳飞的玄甲军已冲进敌阵,陌刀营紧随其后,如热刀切入牛油般劈开骑兵阵列。妇好的长钺上下翻飞,高顺的陷阵营盾墙压得敌军节节败退。裴元庆的梅花亮银锤专砸敌军主将,抓地虎踏过之处,乌桓人的“狼”字旗纷纷倒伏。
乌桓王策马而逃,却被米娅的暗影追魂赛风驹追上。龙鳞玄凤枪划破他的披风,惊得他滚下马来。斯蒂芬妮随后赶到,玄阴护凤枪抵住他咽喉:“降不降?”乌桓王喘着粗气,忽然看见远处“潘”字大旗猎猎作响,终于垂下头去。
未时,新兴郡城上竖起降旗。岳飞站在城头,看各营整队入城:薛仁贵的白袍军衣甲鲜明,陌刀营的刀刃还在滴血,裴元庆正给抓地虎喂葡萄,牛皋靠着酒葫芦打呼噜,周青在给王诩包扎手臂上的箭伤。斯蒂芬妮与米娅并辔而来,玄甲军骑兵的马蹄踩过满地狼藉,却惊不起一丝尘土——并州的战火,终于要歇了。
酉时三刻,捷报传回朔州。潘钰捏着荀彧的密信,目光扫过“五原、西河、新兴皆下”的字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亲卫连忙扶住他,却见他盯着舆图上仅剩的“朔方”二字,轻声道:“传我将令,诸军休整三日,直取朔方。”
新兴郡府衙。岳飞推开窗,见岳云正蹲在台阶上擦银锤,月光落在少年甲胄的凹痕上,那是前日留下的印记。远处传来胡笳声,这次竟带着几分轻快——百姓们已开始庆祝战乱平息。他摸了摸腰间的宝剑,忽然想起潘钰在太原城说的话:“并州的山河,终将刻上潘字旗号。”
秋风拂过窗台,带来一缕稻香。岳飞抬头望向星空,二十八宿在夜空中闪烁,如同堂下那十八员将领的眼睛。他知道,这场铁与血的征途尚未结束,但此刻,他终于可以说:并州的大半山河,已在潘氏囊中。而朔方,不过是下一个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