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这位令和骑士,请停止你的魅魔行为。
- 我放弃逢魔时王,选择无铭剑虚无
- 草袍子
- 2302字
- 2025-04-25 00:00:14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蜷缩在墙角的徐敏慈,脸色面如死灰,仿佛精神崩坏般地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在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希望市警大楼就已经倒下了数位铠甲勇士,刺鼻的铁锈味儿让徐敏慈想要呕吐。
但是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她却根本吐不出来。
“....呵呵。都死了、都死了。”
东衫死了,那个年近二十,总是在她面前装作潇洒和坚强,实际上老实,害羞的可靠前辈死了,
他以往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惠姨死了,那个每天大谈自己不胖体质,实际上在暗地里为了维持身材,只敢对着蛋糕流口水、心口不一的好人死了,她被那个怪物切成了好几块。
北淼死了,那个在新人面前故作威严,看起来非常有男子气概,实际上被冰儿管得死死的。
整天担心成绩的高中复读生坤中死了…..黑暗帝皇铠甲将他通了个对穿。
“不、不、我不可以死、我还要回去与炘南结婚,我还要生…”
阴影笼罩了徐敏慈,她抬起了无神的双眼,黑暗帝皇铠甲缓缓地印向了她的脑袋:“
我….我……啊啊啊啊!!!”
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徐敏慈突然挣扎起身,护着自己的肚子从黑暗帝皇铠甲的腋下钻了过去,然后撒腿就跑。
但是黑暗帝皇铠甲的反应速度岂是她能比拟的?利刃一挥,
她的小腿就被切掉了,刹那间,血如泉涌。
失去了支撑力量的徐敏慈跌倒在地,锐利的玻璃渣刺破了她柔嫩的肌肤。
巨大的痛苦瞬间席卷了她的每一条神经……如果是在以往,她恐怕早就尖叫哭泣着,等着来自炘南的安慰与救助了吧!
但是现在,她却护着自己的肚子,颤抖着嘴唇,冒着冷汗,一点一点地在玻璃渣子上爬行……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溪。
“哦?”
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还显得无比懦弱的猎物,此刻竟然有如此的勇气和毅力。
黑暗帝皇铠甲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然后走上前去,一把踩住了徐敏慈。接着缓缓用力……
快速地消散着……
在骨头的嘎吱作响声中,徐敏慈眼中的光芒消失。
“你!把你的脚给我挪开!”
就在此时,一道如同暴雷般的怒喝骤然响起,而比这声音更快的,则是一道只能看到幻影的身姿!
身体即将崩溃的洛白拔出无铭剑虚无。
“以无铭剑虚无起誓,我绝对会击败你的!。”
【往昔流传至今的不死鸟传说。】
【如今化为现实。】
【漆黑之剑归于虚无。】
“洛白!”
睡梦中炘南立即清醒。
“那是个什么东西?”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吞噬,炘南猛地从床榻惊坐而起,额前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他颤抖着手抚过脸颊,指腹蹭过的皮肤仍残留着梦中那道凌厉剑气的寒意。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那句带着几分沙哑的呢喃终于溢出唇齿:“又是这个梦吗?”
冷汗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他恍惚想起半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空战。彼时天空被染成诡异的琥珀色,黄金铠甲在云层间穿梭如鬼魅,鎏金纹路流转的光芒化作戏弄的锋芒。
对方每一次佯攻都精准卡在他力竭的临界点,就像猫逗弄垂死的老鼠般戏谑。
而如今,同样的气息裹挟着更深的黑暗降临梦境——那身铠甲竟化作浓稠如墨的黑,泛着森冷幽光的剑刃无情贯穿了刚与他把酒言欢的友人胸膛。
记忆里友人的笑容与梦中濒死的惨状剧烈重叠,炘南攥紧床单的指节骤然发白。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在寂静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却无法驱散他眼底挥之不去的血色残像。
炘南猛然掀翻身侧矮几,碎裂的陶盏在青砖上炸开,混着茶水的瓷片如寒星迸溅。他仰头望着被月光割裂的窗棂,青筋暴起的脖颈绷成弓弦:
“混蛋!这命运——”
胸腔剧烈起伏间,幼年蜷缩在火场的记忆如毒蛇噬心,那时冲天的火光映着父母焦黑的轮廓,而今友人温热的血又顺着剑锋滴落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夺走我幼时双亲还不够吗?”
“连我好不容易寻回的家人,连真心相待的兄弟都要抢走!”炘南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需要力量。”
炘南握紧双拳又缓缓松开,指节摩挲过掌心的炎龙召唤器纹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愈发清醒:
“炎龙铠甲不止这点力量,我理应强大。”
“炘南,起床了吗?”惠姨温柔的呼唤裹着米粥香气撞开房门。几乎同时,另一个清亮女声紧随其后:“洛白哥哥,来找你作记者稿了!随便还带了礼物哦!”
听到这个声音,炘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昨夜争吵时洛白迷茫的眼眶在脑海闪现,那句重话像根刺卡在喉间。
他胡乱抓了把凌乱的头发,满脑子都是被自己甩在雨里的单薄身影——现在这场景,倒真像极了和女朋友冷战后,对方却先带着笑意来求和,愧疚与无措在胸腔里搅成一团,连带着太阳穴的抽痛都愈发。
晨光顺着门缝蜿蜒而入,洛白半个身子探进屋内,蓬松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怀里的土影石被深蓝色绸带层层缠绕,彩带上缀着的银色铃铛随着步伐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泛起细碎涟漪。
“炘南?你醒了吗?”
察觉到屋内窸窣响动,他干脆侧身挤进来,衣角掠过门槛时扬起一缕微光。
土影石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光泽,彩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垂落的缎带末端还系着枚小巧的铜制铃铛,与他腕间手链上的装饰遥相呼应。
炘南喉结剧烈滚动,低垂的视线扫过洛白攥着土影石的指节,那些因争执泛红的指痕还未消退。他深吸一口气,胸腔涨满带着凉意的晨风:“洛白,对不起。”
“昨天晚上......我...“他顿住话语,愧疚如同潮水漫过心口。
洛白抬手打断炘南,掌心的土影石折射出柔和光晕,映得他眼底的诚恳愈发清晰。“不必,奶奶说过,真诚的友情总是这样的。”
他轻轻晃了晃怀里精心装饰的土影石,彩带末端的铃铛发出细碎声响?
“理应道歉的是我,昨天没把话说清楚,才让你误会。”他忽而展眉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你看,这礼物都准备好赔罪了,哪能再让你先低头?”说着将土影石往前一递,石面流转的光泽。
炘南目光落在那方被深蓝绸带包裹的石头上,指尖轻轻摩挲过冰凉的石面,纹路间还残留着洛白掌心的温度:“这是什么?”
“土影石。”洛白垂眸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缎带,彩带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