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宴上的暗流
- 穿越成反派公女,五个老公求宠爱
- 金殿执剑人
- 2653字
- 2025-04-14 18:10:28
皇帝和百里霜诏一来到殿内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礼。
十二根黑曜石龙柱贯穿穹顶,龙爪扣着凝固的血琥珀。
晨光从窗户斜劈而入,在地面金砖刻出闪闪光斑,大臣们纷纷进行跪拜,这个和皇帝并肩而行的女人可是摄政王般的存在,也是皇帝的亲姐姐,一句话就可管人生死。
朝臣跪拜时膝盖永远只能和地面紧贴,这也确保了诺大的帝国只会牢牢掌握在百里家族手里。
“吾皇万岁!大公万安。”大臣们齐刷刷的俯首听命。
“诸卿平身。”四字即出,九龙鎏金座上的帝王屈指轻叩螭首,手掌把玩着的泛起幽光的夜明珠。
金阶下的工部尚书听闻“平身”,犹如两个有形状的实体深深落在他的脊椎骨里。
工部尚书起身后又作揖,调整成符合圣意的的姿势,说道“北疆三十万将士,日夜渴慕天颜。“他将淬毒虎符举过头顶,“请陛下赐福军旗。“
帝王喉间漏出一声轻笑:“李爱卿这份忠心,倒是别致。“
帝国皇帝两侧金色獬豸口中衔的晃动火烛忽明忽暗。
帝王玄色冕旒微微晃动,缀着的东海鲛珠泛起妖异蓝芒:“准。“珠光扫过处,虎符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咒文——那夜镇北大营七位副将的衷心,尽数化作了这个虎符里的杀气,正在被李爱卿双手奉上。
皇帝接过虎符同时也代表接过了兵权。
但皇帝迟迟未动。
“如今边境未定,你还是保管好这枚虎符吧。”皇帝天真的说道。
收回兵权会毒发身亡,不收兵权是放虎归山。
不过当下因为皇帝的天真救了自己一命。
下了早朝,皇帝和百里霜诏在御书房里说边境的军权,万般感慨,“要是百里霜诏是个男儿身就好了,边境三十万大军交给她又有何不可。”
百里霜诏耸耸肩,表示,“这个隐患迟早要除去。三十万大军若是敌对也是不小的障碍,再加上这几年的历练,总归还是山高皇帝远,不好控制,但最好还是控制在自己手里安心。”
接着皇帝百里屠苏宣礼部侍郎近见。
百里霜诏轻抚过案上皇帝拟好的圣旨,突然对着颤巍巍的礼部侍郎轻笑:“陈卿可知,你嫡子殿试策论里...”阴影遮住她勾起的唇角,“有句'天道无常',写得甚妙。”
“陛下明鉴!“还没等说完,百里霜诏就往老臣官嘴里塞鹤顶红,药囊破裂,毒液顺着流进喉管,“犬子...咳咳...是说陛下便是...便是天道...“他在窒息中疯狂叩首,直到百里霜诏漫不经心挥袖。
沾染血沫的“天道“二字飘到半空,化作金链锁住大臣们的脖颈:“毕竟...“百里霜诏弹指点了点官帽,“令公子还在孤的观星台,日夜观测天道呢。“
说完拍拍手让侍卫进来处理。
百里霜诏接过侍女递来的雪缎帕子,指尖在绢面上轻轻一捻,帕子便洇开一抹胭脂色——方才捂侍郎嘴时沾的血。接着低眉浅笑,腕间金铃轻晃,帕子便化作灰蝶,扑簌簌落进香炉。
铜盆里浮着几瓣白梅,水纹漾开时,清洗她指缝间未净的毒粉。她漫不经心地搅动水面,梅瓣便悄无声息地蚀尽,只剩一盆清水,倒映着身后那位皇帝骤然苍白的脸。
“别再我的御书房里动手,我不想让书房里也沾上血腥味。”皇帝悠悠的开口,因为自己的阿姊是用毒高手,所以皇帝在接触一切东西都特别小心,早朝时的虎符哪怕重要也不会贸然拿。
“什么?从你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应该自己要背负什么,血腥我们逃不过,我的好兄长。”百里霜诏漫不经心的回复。
百里霜诏殊不知自己过往的种种行为都是外界所不能接受的,甚至引来仇恨。
也不知道可怜的百里霜诏将会惨死于今晚的宫廷宴会。
*
宫庭宴会上,百里霜诏的五个夫君也来了,整齐的坐着,一眼看上去很养眼。
金丝楠木长案上,错落摆着琉璃盏、犀角杯,猩红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晃荡,映着殿顶千盏宫灯流转的华光。
乐师指尖一拨,箜篌声起,十二名舞姬踩着碎步旋入殿心,广袖翻飞间暗香浮动,金线绣的鸾鸟在裙裾上振翅欲飞。
“诸君今日尽兴就好!”帝王高坐龙纹御榻,冕旒垂珠掩去眸中深意,指尖轻叩案几,便有内侍捧上炙鹿肉,银刀划开时脂香四溢,油星溅落在鎏金烛台上,“滋”地爆出一簇火苗。
席间王公举杯祝颂,大公百里霜诏眼角余光却紧盯着对面政敌的动静——那位刚被赐了鳆鱼羹的尚书大人,正用银簪悄悄试毒。
“切,那么小心干什么,谁都没有这个胆子敢在宫廷宴会上下毒,轻则株连九族。”百里霜诏不以为意的说着。
“公女说得对,谁敢在皇帝眼皮底下有所动作呢?”妖艳的一双狐狸眼正在恭维的接着公女的话说下去。
殿角铜漏滴答,更衬得丝竹声如坠云雾。
忽而一阵穿堂风过,五夫君受到惊吓,手里的御酒打翻,这本他是打算喂给公女喝的,第一次刻意讨好公女,有些笨手笨脚。
他和公女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都是被公女凌辱,说他胆子小,连女人的手都不敢牵。
洋装是因为害羞,但是耳朵尖上的霏红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害羞。
想要狠狠欺负。
其实是因为厌恶才不牵手的。
每个人对大公的态度都是一层伪装。
大公却以为这是他们喜欢自己,可以恣意欺负他们,他们也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外人看来人人都羡慕大公有五个好老公。
“你什么意思啊?打翻御酒,给孤舔干净。”公女很正常的说道。
自己处处维护皇帝,打压欺压凌辱身边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帝国之中人人都知道百里霜诏是皇帝百里屠苏的一条忠犬,任何会妨碍到她的人和事都会默默消失,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沉默助长了她的威风,还是皇帝在借道取道。
五夫君眼里桫椤,垂纱帷幕掀起一角,立马露下跪着的五夫君,正被公女按着脖颈,逼他舔净打翻的御酒。
月光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钉在金砖地上,像一道未干的血痕。
这是九锡加身者的爱子,一个大臣最高荣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孩子被人按着头喝酒,也不敢出声。
生怕得罪了皇帝和大公,落得个大不敬的罪名。
五夫君尚九霄,在战场上剑指苍穹,少年将军,如今却被一个女流之辈按在桌上成何体统。
“诏诏,你莫生气。”尚九霄被按着肺部的挤压让他微喘,“我喝就是了,只是不小心失手打翻,绝没有不敬之意。”
他生了一双极锋利的眉眼,眼尾微微上挑,像淬了寒光的刀尖。
眸色漆黑,却因常年征战染上一层冷铁般的灰蓝,日光下流转时,如雪原上未化的冰。眉骨高而凌厉,偏偏这样一张脸的求饶最具诱惑力。
面庞尚未褪尽少年人的青涩,下颌线条却已如同出鞘的宝剑,肩背却已宽展如鹰翼,束紧的腰封勒出窄瘦的线条,暗藏着挥舞剑的爆发之力。
浅啜克制的一一喝下桌面上的酒,忽然盯着酒面倒映的殿堂阁楼出神——三年前那个怕苦的少年,如今竟能面不改色地饮下掺了记忆散的烧刀子。
掺了幻忆散,辣味会唤醒饮者最痛苦的回忆如战场血腥,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灼烧。
在战场上血、毒、药、泪——比酒本身更致命。
只要不死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尚九霄这样想着。
他又一口灌下那杯猩红的火炼酒,瞬间像咽下一柄烧红的匕首。
自罚一杯。
喉管痉挛着收缩,额角青筋暴起,连咳出的气息都带着硫磺味的火星。
九锡加身者看到公女态度有所缓和,连忙端起酒杯,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