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字“李”旗
- 从锦衣卫小旗开始权倾朝野
- 绝情的浪子
- 2129字
- 2025-05-15 00:05:39
通惠河码头,东仓,广储仓外。
雨势渐渐停了,一阵清风徐来,湿润的空气里带着无比浓郁的血腥味。
一场大战刚刚停歇,仓房周边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断裂的长刀、大剑、箭矢......
鲜血混着雨水染红了地面,断壁残垣、极为血腥。
正面冲击的青骑兵个个死状凄惨。
敌阵中央,全身插满弩箭鲜血淋漓、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曾庆丰倔强的挺直腰背,拄着手中关刀,气喘如牛。
这么久了,燕大人他们应该已经逃出包围了吧?
如此一想,曾庆丰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解脱的意味。
“青骑不愧是六扇门的精锐部队,光是留下你们二十多人,几乎废了我手下近百人。”
一尘不染的薛冷从敌阵中催马上前,目光佩服的看着宛如血人一般的曾庆丰,“可惜了,燕寒月今晚必须要死。”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曾庆丰没有理会,只是仰着头看向天色,手中的关刀无力滑落。
“送他最后一程,我们继续追!”
说罢,薛冷面无表情摆了摆手,随后调转马头,“不要再耽搁时辰,可以通知墨鱼那边先撤出京城了。”
话音刚落,已经再无反抗之力的曾庆丰便被一刀枭首,剩下的三百多人立刻整顿队列,在薛冷的带领下,向着燕寒月等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燕寒月和十五名青骑组成的溃军向着南边疾驰而去,整个东仓只有闸口通道一条安全出路,剩下的只能冒险从南边峡口走水路了。
峡口水路的尽头是一道天险,一条断崖瀑布横跨,水势汹涌而又湍急,而他们都不善水性,一旦选择走水路,恐怕是九死一生。
但现在,也容不得燕寒月犹豫了,薛冷来势汹汹,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支撑到天亮了。
溃军的马蹄声急促而又沉重,而且,身后还有数十名墨家的骑兵在身后追击。
“别跑了,你们跑不掉的。”
“整个东仓都被封闭,你们能逃去哪?投降吧!”
“跟我们回去见薛大人,他或许会放了你们,想想你们在京城的家人,你们死了,他们怎么办?”
这群墨家的骑兵一边追击,一边用话语摧毁着这群溃军的信心。
为首的燕寒月一身血污,面露不甘之色,手中的红缨长枪早已没了枪头,左肩的甲胄也碎了大半,整个人都狼狈无比。
“六扇门的青骑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挺住了,弟兄们,只要天亮了,我们的援军就到了。”
一旁的孙副队朗声高呼,给身后的弟兄们加油打气。
好在青骑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良种骏马,奋力奔驰起来,根本不是那群墨家骑兵的驽马可以追上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墨家骑兵队长冷哼一声,双手松开后,从疾驰的马背上站起,取下身后长弓,弯弦搭箭疾射。
长箭裹挟着强劲的疾风呼啸而来,长箭狠狠钉在最后一名骑兵的后心,狼牙箭头从前胸探出,力道之大已然是贯穿了这名青骑。
扑通——
那名青骑无力的从马背滑落,惊起一地碎石。
八十步开外,一箭射穿一名马背上的炼皮境青骑武者,这箭术着实高超。
周围追兵们见此情形,顿时欢呼了起来。
燕寒月冷喝一声,当即运起体内真气,从马背上跃起,翻身向着追兵掷出手中的断枪。
“呵啊!”
墨家骑兵队长一声暴喝,体表真气暴增,再次疾射一箭,凌冽的狼牙箭头从中间将枪杆一分为二。
见此情形,燕寒月脸色有些难看,竟然是一个锻骨境巅峰期武者,难怪只带五十骑兵就敢来追击自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燕大人,你走吧,我带人拦住他们。”
孙延昭嘶吼着勒紧了手中缰绳,高举手中大刀,“青骑所有,跟我冲!”
就在这时,本来还沉默着的燕寒月突然盯着某个方向瞪大了瞳孔,惊声阻止了众人,“慢着,你们看那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端的街道上滚滚烟尘弥漫而来。
燕寒月运气于双目之中,眼底浮现一抹金光,透过烟尘,见到了一面血色的“李”字大旗划破夜幕。
扛旗的人是一个娃娃脸的精壮汉子,旗下是身披黑袍的十多人排列整齐。
为首之人一身玄黑色甲胄,手中倒持一柄丈二点钢枪,面色青涩,俊朗清秀,气宇轩昂。
是李青???
燕寒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青则是面带笑容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带人过来。
看这女人的狼狈模样,就知道她是被薛冷给狠狠教训了一顿,早就让她提防着点薛冷了,结果还是这么不中用。
李青在心里无奈摇头。
“燕大人,这些人是?”孙副队有些疑惑。
“我安排的人。”
燕寒月收起了诧异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腰板,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大笑了一声。
“弟兄们,援军到了,随我驾马迎过去。”
闻听此言,身后的青骑溃兵立马来了精神,猛磕马腹,身下的战马立马嘶鸣着加快了速度。
催马来到丙字号仓房周边的青砖街道,燕寒月这才看清了李青所带来的这群人,顿时就有些失望,“你就带这么点儿人?”
我就一旗官,你以为我能带多少人来?
李青面无表情的斜视着瞥了她一眼,“废话真多,带着你的人去丙字仓房等我!”
“那些追兵......”
燕寒月话没说完,就被李青直接打断了,“没听清吗?去等我就行了。”
“呃......好吧!”
纵使有再多的疑问,这一刻,面对态度强硬的李青,燕寒月也只能悻悻的带着身后的青骑溃兵往仓房的方向离去。
一众青骑溃兵都有些懵了,他们这位燕缉捕使何许人?什么时候像个小女人一般这么听话过?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儿?
燕缉捕使又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一旁的孙延昭满脑门的问话,但看到燕寒月那副表情,也是什么也问不出口。
青砖街道外,正追杀得起劲的墨家骑兵纷纷停在了三十米开外。
墨家演武堂的大旗改成了血字的“李”旗,而且这群人也是墨家演武堂的弟子,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为首的骑兵队长满脸疑惑的注视着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