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回到旅馆后休息了一阵。
苏紫等人在外逛街回来，给他带了奶茶。
杨斯边喝奶茶边跟她们说了大概情况，然后问她们有没有在街上听到什么新消息。
“暗务局忙着对付黑骸和邪教，除了拿到相关单子的暗工，其他人都在抢着挖矿。”林雨优道。
“这就是淘金热潮！”小玲道，“想要一夜暴富吗？那就去找黄金王留下的温屁斯吧，那是世上最伟大的宝藏！”
“这是什么动画梗？”苏紫看向小玲道，“我对这梗有印象，但想不起来是什么动画了。”
“哼哼，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少女们叽叽喳喳聊起动画，大人们把这两只猫提溜到了一边，再继续聊。
“明明红色警报一直挂着，却都不顾危险去挖矿，像是扑火的蛾群。”林雨优道。
“暗工就是这样的，也许趁这一波赚到足够的钱，就可以退休了。”杨斯笑了笑。
“你觉得我们应该去碰碰运气吗？”林雨优看向他。
“不，我们没必要靠挖矿挣钱，何况是在这么危险的局面下。”杨斯摇摇头，“接下来随你们自己安排，注意打听一下新消息就好，呆腻了就离开。”
“在见到公主之前，她们都不会想走的。”林雨优扫了一眼两只开始玩闹的少女猫。
“要是真能见到公主就好了。”杨斯道，“孩子长这么大，都没亲眼见到过灵使呢。”
过了一阵子，林雨优和小玲回她们的房间休息，杨斯看向咸鱼状趴在隔壁床上的苏紫，微微凝视了一下。
“苏紫，你手里的曼陀罗已经成熟了。”
“啊？”
杨斯示意苏紫过来，然后从她手上抽出了作物。
比起他的那一株，苏紫的这株曼陀罗的根茎叶是比较漂亮的淡紫色，花朵更偏向绯红色，果实是紫红色，有着晶莹的光泽。
“看来因‘土壤’的不同，曼陀罗的样子会有变化。”他心想道。
杨斯摘下一片叶子，放进嘴里一尝，是凉凉麻麻的甜，比他的那一株更甜也更麻一点，并且没有涩味。
“少女有更多的甜美与活泼，没有大人的苦涩……”他品尝到了不同的人生滋味。
“呃……四哥，味道怎么样？”苏紫感觉怪怪的。
看到对方从自己手里抽出作物并且品尝叶片，她大概是一半懵逼一半觉得怪异，具体的感觉很难形容。
“挺好的，你自己尝尝看就知道了。”杨斯说道，将叶子全部摘下来递给她，“到卫生间里去吃。”
“啊？”苏紫的表情变成百分百的懵逼。
“你想在这里吃也行，但不利于你美少女的形象。”杨斯认真道。
“为什么？”苏紫不解。
“你到卫生间里吃一片叶子就知道了。”
对于杨斯的话，苏紫选择听从，带着曼陀罗叶子进入了卫生间。
很快，她从卫生间出来，脸蛋泛红：“四哥，这东西究竟是啥啊！？”
“把叶子吃完，你就知道了。”杨斯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
苏紫瞪了他一下，还是红着脸回去卫生间继续吃。
“哦哦喔喔喔——”隐隐有畅快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响起。
杨斯看着手机，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一阵子，苏紫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脸得道升仙般的神情。
看到杨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有点想打他。
于是她真的打了，使出了羞耻猫猫拳！
“我特地提醒你了，为啥还打我？”
“就打，就要打！”
青春期女生真是不讲道理，应该离开房间回避的。挨了一顿猫猫拳后的杨斯如是想。
虽然感到尴尬，但苏紫亲身体会曼陀罗的效用后，并不排斥继续吃下去。
她带着花朵与果实再次进入卫生间，仔细品尝它们的美味，感受云雾翻涌流转，大河汹涌澎湃，巨浪冲破道口，直入无垠海洋……
最终天地清净，无垢无瑕，身心升华。
善哉。
仙气飘飘的苏紫走出卫生间，见到杨斯一脸享受地捧着杯子，似乎在品茶。
接着她就看到桌上被切碎了的曼陀罗根茎，顿时明白：“你把这些当茶叶泡来喝？”
杨斯点点头：“这些算是余料，你吃的那些效果已经足够了，再吃就只是维持状态，不如泡着喝。”
“哦。”
“要喝吗？”
“当然要！”
两人一起喝曼陀罗茶，悠闲愉快。
“四哥，你要怎么收获林姐和小玲的曼陀罗？”
“我正在想说法呢，你给点建议吧。”
两人看着窗外落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享受闲适的时间。
“四哥……”
“嗯？”
“不要死在实验里。”
“嗯。”
夜幕降临，白天热闹褪去，但仍然有开着灯，冒着雨的车辆进进出出，行人打着雨伞在街道上奔走。
杨斯准时接到了联络，到旅馆前等待，不久之后就见到了有着暗务局徽章的面包车来到。
他朝苏紫、林雨优和小玲摆了摆手，就朝着车子走去，开门上车。
“晚上好，杨先生。”青莹坐在驾驶位上，紧绷着脸蛋问候道。
“晚上好。”杨斯见她这么紧绷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对接下来的实验感到紧张。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对方真正紧张的是什么。
在车子第三次急刹之后，杨斯忍不住开口道：“青主管，您是新手司机？”
“不是……只是我不常开车。”青莹尴尬地道。
这就是新手，小姐。杨斯心里吐槽。
“那让我来开吧。”
“这怎么好意思……”
“您开车紧张，我看您开车也紧张，请让我开车吧！”
青莹低着头让出了驾驶位，杨斯坐上位子，熟练地开动。
他遵从对方指路，不久之后就行驶到了暗研部，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里。
青莹撑起雨伞，带领他往一栋研究楼走去。
忽然两人见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干员匆匆奔跑而过，其沉重的脚步一路踩踏水花。
“那是去做什么？”杨斯问道。
青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去处理失控的实验。”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杨斯冷静道。
“以前不常发生，但是最近……”青莹顿了顿，“情况不太好。”
杨斯目光闪烁。
“我问个冒犯的问题，青主管。”他沉声道，“是不是因为近来情况不好，您才能当上这个项目主管？”
他本来以为青莹能负责这个项目，是因为她对于艾队长的奉献心态，但现在看来可能原因不止如此。
第二个原因，或许也是更主要的原因是，本该当上主管的研究人员全都出事了！
对于杨斯的疑问，青莹沉默了比刚才更长的时间。
“是的。”她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