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先甜后辣,绝对美味!

不同于其他主创,在此时才看到了全篇,陈勋奇还是这部《天工劫》的编曲。

后期配乐时,自然率先早就看完了整部电影,但即便如此依旧觉得震撼。

听冯淬帆这么问,他胳膊肘捅了捅对方,挤眉弄眼道:“老哥你仔细琢磨啊,费这么大劲搭出这座古城,说白了就是为了‘蓄势’,好比烧开水,火越猛,水开的时候动静才越大。

你想啊,普通瓷碗摔地上,顶多‘哎呀小心点’,但要是把故宫里供着的国宝花瓶给砸了……”

讲到这,示意冯淬帆瞧瞧周遭观众的神情。

冯淬帆放眼一瞧,就见这些北美观众,那聚精会神的模样,恨不得一头扎入银幕中。

“懂了吧?”

陈勋奇压低声音:“这帮老外现在看得越入迷,等后面灾难一炸,保准得倒抽凉气!

就像吃火锅,先给你涮够鲜羊肉,再猛的灌一口辣椒油,那滋味绝对够劲!”

不等陈勋奇说完,身为老戏骨的冯淬帆,立马恍然,一拍大腿:“妙啊,前头等于是给观众喂蜜糖,后头直接塞辣椒,这反差感,绝了!”

紧接着,两人都闭了嘴,因为熟悉剧情的他俩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就见陈勋奇与冯淬帆所饰角色,推着板车回到了自家庭院中。

二人走到院内槐树旁,陈勋奇瘫在槐树下,扯着衣襟扇风,口中直嚷嚷:“我说舅父啊,咱们何苦这么费劲,昨晚只要把那小子丢在巷子里,小心点不就行了,皇都少说几十万人,我还不信他能找到我俩。”

冯淬帆没好气踹了自家外甥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懂个屁!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哪天不是刀尖上舔血?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这次侥幸逃了,下次呢?

真等栽个大跟头,阎王爷可不给咱后悔药吃!”

讲到这叹息一声:“是该收手了,去找那么一处好山好水之地。

置办点家业,我再给你取个婆姨,也算是为死去的姐姐有个交代,从此以后做点小本买卖,安度余生便好。”

“那舅父,你这都快四十岁的童子鸡,隔壁那王寡妇,虽说没了男人,却也没拖油瓶,我看她对你蛮有意思的,不如……”

冯淬帆饰演的于元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胡说,我和你王婶就是普通街坊,算命的说我四十岁有死劫,搞不好十死无生。

可以的话,等过了这死劫……”

听到这话,陈勋奇饰演的晓东,眉头一挑:“过了死劫怎样,莫非那王寡妇……”

闻言于元龙,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忙蹙眉不耐烦道:“什么什么……过了死劫我他妈出家吃斋念佛,去庙里当秃驴!”

说话间,大步朝着院门而去,晓东忙道:“我说舅父,你这是要去哪?”

“去打酒,顺带着买点吃的,家里面锅碗瓢盆都卖了,难不成喝西北风啊!”

晓东瞧着自家舅父离去,转头打开偏房门扉,看着杂物间内,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狄武。

此刻这人满头大汗,见他到来恶狠狠瞪了一眼。

晓东也不在意,来到狄武近前,嘴角微扬:“啧啧啧,我刚刚想了想,昨晚你把我打得那般惨,如今还得背井离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这心里面老是不得劲!”

“呜呜呜……”

见狄武有话要说,晓东摘下堵在他嘴里的布塞子。

就见狄武大口喘气道:“这位少侠,我知你心中气不过,想打我出气,我也无话可说。

可我自昨晚被绑到现在,说实话人吃五谷杂粮,这肚子实在难受的要紧,行行好让我去趟如厕怎样?”

陈勋奇目露狐疑,瞧着被五花大绑的狄武:“少来这套,别以为随口一个尿遁,我就会替你解开绳子。”

“若不是尿遁呢,我是说大的!”

“拉裤裆吧你!”

闻听此话,狄武彻底无语,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眼前这般情况,脾气再好也忍不住。

于是破口大骂:“好个贼厮,我处处忍让,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有道是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士可杀不可辱,有能耐现在搞死我!”

看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晓东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满不在乎道:“随你怎么说,反正这几天,吃喝拉撒就地解决!”

没一会,于元龙去而复返,手里拿着油纸包,还拎着壶酒。

他径直走到偏房内,看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狄武,见其面红耳赤的模样,也不知自家这外甥说了些什么。

于是开口道:“小兄弟消消火,这人啊都有走霉运的时候,要怪就怪造化弄人。不过你放心,只要小兄弟你乖乖配合,我爷俩也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歹人。”

狄武微微叹息,心知如今受制于人,需得见机行事,不得已点头回应:“这位大哥说的是,只是我实在憋不住,还请行行好,让我去茅厕方便方便如何?”

闻言,于元龙冲自家外甥道:“去堂屋拿把刀来,再找几根绳子。”

“我说舅父,你就不怕这小子使诈?”

冯淬帆不在意笑了笑:“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再说了我二人手中有刀,你看这小兄弟,眉清目秀相貌英俊,只一眼就是个聪明人,绝不是那种不要命的蠢人。”

说话间,意味深长盯着狄武:“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狄武忙换上笑脸:“这位大哥说的是,小弟我哪敢造次。”

转眼狄武被解了绑,但双臂却被反绑起来,在晓东看押下,去了趟茅厕重新回来。

三人席地而坐,于元龙就地打开游纸包,里面是一整只烧鸡。

“晓东,你喂给他吃!”

陈勋奇一脸不悦:“我喂他……”

不过看了看狄武被反绑的模样,却是无奈叹气。

就当他正打算伸手,撕下整条鸡腿时。

忽然,簌簌声起!

股股灰土落下,几人下意识抬头盯着屋顶。

于元龙挥了挥手:“呸呸呸,他娘的,有点邪门啊,这屋顶去年找人修过,这怎么突然落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