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兴师问罪
- 不做主母后,各路权贵为我扯头花
- 短腿巨兔
- 2386字
- 2025-04-27 19:31:18
“这便是珍珍妹妹吧?”
徐珍珍迎着陈秉忠的目光,走上前去,屈膝行礼:“见过大哥。”
“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陈秉忠微微笑着,目光不自觉在少女那雪肤上流连,忽而撞上那秋水般的眼眸,心口微微一酥。
徐珍珍含羞笑着,伸手将脸侧的碎发捋到耳后。
陈秉杰领着徐珍珍走远,陈秉忠凝眸望着那一抹粉色的纤影,勾唇一笑。
这小丫头,还挺不简单的。
他兀自转身,进了屋见齐柔音坐在罗汉榻上做针线,衣裳是素净的淡青色,脸上也没有什么颜色,无趣得很,只看一眼就觉乏味。
齐柔音见他进来,忙过来为他更衣。
她将他的外衣脱下,搭到衣架上,偶然间瞥见那衣领处的脂粉,眼眸一暗,却没说什么。
陈秉忠往榻上一坐,抿了口茶,“母亲竟然还真让那队母女进府了,我以为还得闹一阵子呢。”
齐柔音不冷不热地接话:“婆母向来刀子嘴豆腐心。”
“那个徐姨娘你可见过了?想来不是什么善茬。父亲都那样了,她还要上赶着来,不是图谋家业是什么?你平日留心着她。”
齐柔音应了一声,又取来一封书信,交给他,“这是婆母送来的,说是关系都已经打点好,你直接去找谢将军即可。”
陈秉忠看过后,眼睛一亮,李徽如说到做到,真的给他写了一封推介信。
他立刻高兴地什么都不顾了,两日后,他便拿着那份信,去到了北衙指挥衙门,找上了谢昀亭。
谢昀亭刚练完兵,被一群新兵蛋子气得脑仁疼,心情正差。
他一听陈秉忠的名字,根本没印象,摆摆手,“不认识,擅闯军营重地,拖下去先打十棍撵出去。”
身边的副将忙提醒他:“将军,这是永安侯府的大公子。”
谢昀亭脚步一顿。
就是李徽如退了他的婚后,上赶着去当继室的那家的儿子?
“打三十棍撵出去。”
陈秉忠吓了一跳,都说这姓谢的性情阴鸷脾气怪,看来名不虚传!
他忙掏出李徽如给他的亲笔信,“谢将军,我母亲是浔阳郡主,这是她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搞什么名堂?
谢昀亭冷着脸接过来信,一目十行看完后,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李徽如竟然要他将陈秉忠收入麾下,她怎么有脸开这个口的?
上次在宫里碰见时还戏弄他,骂他老光棍,这转眼又衣服高姿态要他为她做事?
好,好啊!
谢昀亭将那封信妥帖地叠整齐收起来,深冷锋利的眼眸盯着陈秉忠看了一会儿,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既然是郡主托请,我谢某人自然不会拿乔,那就先从中侯做起吧。”
陈秉忠自是欢喜得很,抱拳道:“多谢谢将军。”
“客气了。”谢昀亭勾唇笑着,手掌搭在他肩上,“我与郡主是老交情了,把你当亲侄子,关照你是应该的。张副将,带他去吧。”
陈秉忠心情畅快,果真如母亲所说,她同和谢将军早已冰释前嫌,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中侯,但在这北衙,有谢昀亭罩着他,以后定当顺遂。
他千恩万谢地跟着人下去了。
张副将将陈秉忠安顿好,回来找谢昀亭说话:“将军,是否要和底下人交代一声,多关照陈公子?”
谢昀亭正在擦剑,悠悠道:“郡主的儿子,自然要好好关照。”
最后二字咬得极重,副将去看他的脸色,银白色的冷芒映在谢昀亭的脸上,那声音冷得像又薄又利的刃:“只要不死,随便折腾他。”
陈秉忠上任后,本是洋洋得意,准备大展宏图,哪知出师不利,第一日就被底下几个小兵顶撞,说他是关系户,不服他的管教。
之后又多次同人起冲突,吃饭时被人蛐蛐掀桌打架,午休时床铺里被塞死老鼠,比试时被人下死手,差点抹了脖子,那日下值,不知是那个王八羔子挖了个坑,害得他摔了个狗吃屎。
陈秉忠终于受不了了,脸上挂着彩回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去找李徽如哭诉。
“母亲,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那军营里的人,不论官职大小,都敢骑在我头上撒尿了,你看看我这脸上的青紫,都是那帮瘪犊子整的!”
李徽如瞧着他脸上那伤,强忍着笑。
这谢昀亭办事还真是靠谱啊,一点没让她失望,这才几天,就把藏不住折磨得不像样子。
她一脸心疼道:“一定是那些人眼红你得了谢将军的照顾,故意联合起来针对你。”
“我哪里就得了谢将军的照顾了?他压根就不管我,我去找他告状,他见都不见我,我看他是明知道我受欺负,却故意视而不见!”
“竟有此事!秉忠你放心,此事母亲必须出面给你做主。欺负我的儿子,就是欺负我。”
李徽如一拍桌子,“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军营,与谢昀亭面谈。”
陈秉忠闻言才看到了点希望,有母亲出面,便是谢昀亭也得给几分面子,以后看谁还敢对他不敬重。
“有母亲在,我就放心了。”
李徽如微笑,“包在我身上。”
翌日,李徽如盛装打扮,现身军营。
张副将听说后,立刻前去接人。
远远地瞧着浔阳郡主一袭烟紫锦衣,满身珠光宝气地从香车宝马上缓步下来时,他先是被那浑身的光彩晃了眼睛,回过神来直冒冷汗。
郡主突然驾到,八成是陈秉忠回去告状了,请郡主来做主了!
虽然不知将军究竟为何非要和陈秉忠过不去,可是底下众人的确很看不上陈秉忠这关系户,没少给人使绊。
看郡主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怕是难缠!
张副将硬着头皮迎上前去,赔着笑脸:“末将见过郡主。”
“你们谢将军呢?让他来见我。”
李徽如目无旁视,昂首挺胸地往里面走,一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张副将压根不敢拦着,好声好气地将人先请进了营房中。
“郡主稍待,末将这就去请将军。”
张副将溜出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要出大事啊,将军人呢?”
李徽如坐在椅子上,端起刚上的茶喝了一口,秀眉立刻蹙了起来,“什么破茶。梅月,马车里不是备着一些茶叶?去取来。”
梅月应是,转身出了屋子。
已入夏,天气有些燥热,李徽如不停地打着扇子。
她今日来并非是来找谢昀亭兴师问罪的,要她说,谢昀亭做得很好,她希望他能做得更好一些,最好让陈秉忠每日都像活在炼狱里。
所以她要与谢昀亭更加交恶,等会儿见着了先吵一架再说。
李徽如等得有些烦闷,起身漫无目的四处探看。
谢昀亭的营房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正屋连着三大间,西边是寝居,东边……似乎有声音传出。
李徽如不禁有些好奇,缓缓走近。
与此同时,东边的浴房内,谢昀亭刚沐浴完毕,正在穿衣,忽而耳尖一动,听到门外似有莫名的脚步声。
他立刻警觉,向房门靠近。
一道黑影映在门上,他屏息凝神,猛然打开房门,手掌攥住那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