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剑指西凉

未央宫的铜炉中青烟袅袅，少帝斜倚龙榻，苍白的面容在明黄帷幔下更显羸弱。我将一卷西域舆图缓缓展开，羊皮纸上蜿蜒的山脉与河流被朱砂标记得触目惊心，指尖重重按在西凉的位置：“陛下，西凉乃董卓根基所在，其旧部李傕、郭汜拥兵自重，若不趁早剿灭，必成心腹大患。”

少帝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盏中茶汤晃出涟漪：“韩卿，西凉路途遥远，且民风剽悍......”“昔日霍去病率万骑横扫匈奴，封狼居胥。”我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如今我五万禁卫军精锐尽出，再辅以吕布的陷阵营，何惧小小西凉？”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允拄着象牙笏板闯入，白发在穿堂风中凌乱：“万万不可！陛下，兵者凶器，西凉地势险要，若贸然兴兵......”我冷笑打断，袖中甩出一叠密报：“司徒可知？李傕近日已与匈奴勾结，意图南下！待他们养精蓄锐，长安危矣！”

密报如枯叶般散落在丹陛之上，王允拾起细看，脸色瞬间煞白。少帝踉跄着扶住龙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韩卿既如此笃定......朕准了！”他抓起玉玺的手青筋暴起，重重按在出兵诏书上，“封韩武为镇西大都督，统领全国兵马！”

三日后，长安校场旌旗蔽日。五万禁卫军玄甲映着寒芒，吕布骑着赤兔马立于阵前，方天画戟挑着“韩”字大旗猎猎作响。我转身望向城楼，貂蝉一身红衣如烈火，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她挥手的动作轻轻晃动。

“此次出征，不灭西凉，誓不还朝！”我抽出玄铁短刃，刃尖划破长空。大军开拔的轰鸣声响彻云霄，却盖不住身后传来的清越歌声——貂蝉倚着朱栏，素手拨弄琵琶，唱的竟是《出塞曲》。

行至潼关，影卫快马送来急报：“李傕已在渭水布下防线，郭汜亲率三万铁骑驻守陈仓！”我展开新得的地形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划过地图上一处隐秘山谷，对吕布道：“奉先，你率陷阵营绕道子午谷，待我军与敌军主力交锋时，直插其后。”

夜幕降临时，我站在军帐外望着西凉方向的漫天星斗。阿青捧着密函走近：“大人，商务阁已在沿途备足粮草，长安那边......”“盯紧袁绍、曹操。”我握紧腰间虎符，“他们若敢在背后捅刀子......”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悠扬的琵琶声，借着夜风飘进军帐——是貂蝉托人送来的曲谱，曲名《破阵乐》。

大军踏着月色继续西进，玄甲与兵器碰撞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这一战，不仅要荡平西凉，更要让天下诸侯知道：大汉朝的刀锋，依旧锐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