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蝴蝶的小翅膀

“咦？我刚想问啥来着？”正往回走的韩立老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当时灵光一闪，有个什么念头来着？正准备跟厉飞雨说？结果那小子跑过来搅局，一时分神忘了，真想给那小子一个大比兜，坏事的家伙！

哦！想起来了，当时跟厉飞雨聊根骨的时候，说到内力上来了，招式就不是问题了！当然自己灵机一动，产生了和厉飞雨学武功招式的念头，只学招式，不学内力，虽然没法发挥招式的威力，但等以后学习象甲功，肉身力量开始提升......岂不是和内力提升影响招式威力的原理一样？而且学习招式，对武术的套路有了一定了解，以后对付墨居仁这个武林高手也更有把握一些。

算了，下次再和他说吧！

这天墨老又出诊了，这天张铁竟意外的没有去赤水峰练功，而是守在炼药外，焦急的等待，时不时的向谷口张望一下。

“啪！”房门打开，韩立一脸疲惫的走出。

“没事吧！怎么样？成了吗？”张铁紧张的说道。

“幸不辱命！”韩立将一瓶药递给张铁。

瓶中是韩立按照墨老的医书里找出的药方炼制的，根本不是像他跟张铁说的那样，根据功法推理出的新药方，那只是为了故意拖住他，才找的借口！顺便借着这个借口

把象甲功的修炼方法记下来。他哪能真去做这种费时费脑的事？而且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拖慢张铁的修炼速度，又怎能真的根据功法给他弄合适的药？那不是加快他的修炼进度，加速死亡倒计时吗？

所以直接从墨老的医书里找到某种，不与张铁功法相冲，不与他身上抹的药相冲的止痛药的药方，直接拿来用。本来韩立准备炼制效果最差的那几种止痛药？又或者偷偷在其中掺杂与象甲功功法相冲的药，就能更加拖慢张铁的进度。但这样做，后患无穷，张铁自己肯定能感受到，用了药反而效果不好了？他会怎么想？

而且墨老也会发现，明明有效果更好的药不炼？故意用差的药？自己阻止张铁练功的动机何在？引起他的疑心，反而会坏事！

所以韩立没有选择，只能按效果最好的药方的炼制，不过韩立还是在炼药过程中故意出现一些人为的失误，让药材之间没有充分的融合，导致最终成型后，药效要比正常的弱了近半，也算是韩立唯一能做的。

而炼制过程中故意失误，又要保证最后药丸成型，不会因为失误导致最终报废？整个过程中所损耗的精力，比他好好炼药要多得多的多！所以韩立脸上的疲惫倒不是装出来的。

“对了，韩立为什么你每次炼药都要这样？生怕墨老知道？我看你采的这些也不算多名贵的药材，而且墨老说了，药园里普通级别的药，任你采摘炼制啊！”张铁问出了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这不是侥幸心理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挨骂了，就不好了！”韩立笑着解释。

而真实情况是韩立故意的，药园的药墨老心中会没数？即使今天不发现？明天不发现？总有一天会发现？这是故意给墨老营造一种小心机人设的表现？如果平时在墨老面前表现得老实？那自己外出那些遇人绕道，喜欢躲在一些人迹罕至的角落修炼？种种举动岂不是与平时的老实形象不符？墨老一下就能发现自己这些异常举动的背后必有猫腻！所以故意隐瞒一些事，再不刻意的留下一些破绽，让对方以为看清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把自己掌控在手，自己再做出这些异常举动，暗中观察的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看出破绽！

这叫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才更容易迷惑到敌人，让人真假难辨！就说最近开始进行的培育计划，明明十来天才凝聚一滴灵液，韩立为什么不十几天去一次？偏偏要天天去，做这些多余的动作？因为只有做了这么多准备后，即使墨老一直在暗中跟踪？即使他对韩立的举动有所怀疑？他也很难分辨真假？因为每十来天中，只有滴灵液，和收灵草的那一天两夜有破绽，不，不是一天两夜，滴完灵液，还是种子的那段时间，他也是发现不了什么破绽的，应该是埋种子，滴灵液的那几息，和灵草快速成型，被韩立收藏起来的这小段时间，墨老要能抓住这个时间点，果断的撕破脸，近前查看，他能发现小绿瓶的秘密。否则无论是事先，还是事后来原地查看？他都找不到什么？至于其余的天数里来？那就更没问题！韩丽真的是去拉屎的，要看吗？

这也是韩立做这么多布置后，敢放心用小绿瓶的原因，风险已经压到最小了，可以冒一把险。

“你也怕被骂啊！我还以为墨老最疼你，你不用这么多顾忌呢？”

听到张铁这么说，韩立知道，自从无法修炼长春功后，张铁一直都有个心结，担心自己无用，会被墨老赶回家，所以才会拼命修炼象甲功。

于是韩立尽量用，能接受的话语，试图劝服张铁不要这么拼命，因为是真的会要命！

“张铁，根据我所学的医理来看，这象甲功还是要讲究循序渐进，过度的修炼反而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上限，象甲功本身就是一种近乎于自残的修炼方法，人体的恢复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一旦突破这个极限？短期内看似能突飞猛进，但其实已经损伤到根基，以后修炼到更高境界时，这些隐患反而会成为你突破的障碍，所以...没必要修炼太过。”

也不知道张铁能不能听劝？不过不听劝也只能这样了！又不能明说练快了，墨老会害他！说了他也未必会相信！反而他可能会多嘴，让墨老知道，那时候别说救不了他了，自己也得赔进去。

因此韩立也就这么劝了一句，没有多说别的，反正该做的努力已经做了，止疼药的药性比之前弱了一半，应该能让他进入第三层的时间推迟不少，自己目前灵草已进入稳定的培育期，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能炼制丹药，让修为突飞猛进。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看着韩丽回屋的背影，“韩立你书读的多，从小就聪明！俺读书少，可不要骗我啊！”张铁心中嘀咕道。

韩立并不知道，人是会比较的，当你身边的人勤奋刻苦时，你能真的一点都不受影响吗？

韩立这段时间有多刻苦？张铁都看在眼里，并且受到感染，浑身憋着一股劲，正要奋起直追。结果这个刻苦的人，劝他，你不用这么刻苦？他会怎么想！

张铁还记得就算是刮风下雨，只要晚上有月亮？

韩立也会淋着雨水出去修炼，早上冷得全身发青回来，然后熬药驱寒，差点大病一场，结果下一次，依旧如此。在韩立去去药园采药，药房煎药时，墨老总是露出满意的表情！这事韩立看不到，但张铁看到了。墨老眼中的欣慰，甚至有点热烈，都有点藏不住了，张铁羡慕之余，反而更加有危机感了！

韩立并不知道，自己故意做出的迷惑行为，会让张铁的命运开始朝着韩立所没预料的方向转变，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

其实淋雨，只是韩立找到了培育百年草药的方法，那就是利用雨水冲刷掉百年灵药的药香。只要灵药成熟的前一天晚上，他滴灵液前，那几天正好在在下雨，又或者韩立根据空气，湿度，云层判断明天会下雨？他可以不用稀释，直接用灵液滴在一颗他所需百年要求的灵药上，虽然这种的几率很小，需要灵液形成的后一天正好下雨，又或者留着灵液不用，专门等到下雨那天。只是下着大雨，还冒雨往外跑？墨老会不会奇怪？会不会跟踪？会不会近前一探究竟？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所以韩立从培育灵药开始就开始做准备，等某晚下着雨，又有月光存在时，出去修炼，淋了雨，事后跟墨老说那晚体内那股神秘力量异动，似乎要突破？不练难受，所以才顶着雨，结果虽然冻成狗，但感觉效果出奇的好，修为大有精进！

当然有精进了，韩立偷偷生吞了两株五十年的草药，“易筋丸”需要的两种百年年份的草药，他只有一株百年三乌草，还缺一种，虽然其余的草药都凑了好几份了，但缺少这一株？他连一份易筋丸都没办法炼制，只能生吞草药，这样会浪费掉一部分药性，而且吸收起来，更麻烦，容易残留一些杂质，远不如炼制成丹药好用，但韩立也顾不得了！

这才有了墨老的默认，不然你以为墨老会允许他的预订好的身体，淋一晚上雨？冻成狗回来？你以为他不心疼？（当然不是心疼韩立，只是心疼韩立的身体！）

还不是帮韩立把完脉后，发现韩立确实功法有所精进，得知韩丽月下淋雨后，似乎修炼速度还能进一步提升？墨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在眼前，韩立当时已经编了一个勉强说的通的理由，猜测会不会跟象甲功的原理类似？在外力的刺激下，激发了身体的潜能？

他信没信？韩立不知道！但把脉时，发现自己功法确实有明显增长，墨老明明心里乐开了花，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以为韩立真看不出来？最后还装模作样的，倚老卖老的说道，年轻人多经历一些风雨，也是好事，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帮他熬药了。之后墨老就没有再管韩立淋雨的事了。

（墨老：我信！我问过余子童了，他说环境对修炼确实有一定影响，比如修炼火属性功法的修士，在火系灵力充沛的火山口修炼，或者在与火属性相对的极寒之地修炼，在寒冰的刺激下修炼速度都会提高！）

（余子童：我也信，这小子明明看着资质普通，就算有什么特殊体质？看着也像某种鸡肋的辣鸡体质，结果这小子修炼时时慢时快？肯定是无意中发现了某种窍门，我虽然听说过，在带属性的极属性地方修炼会加快修炼速度，但我没想到世俗界最普通的雨水拍打，也可以？等我夺了舍，我就天天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