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秦景远正在翻阅律法。烛光摇曳,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三叔情况如何?”他头也不抬地问突然出现的暗卫。
“服药后毫无起色。”暗卫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同情。
秦景远眉头紧锁,放下书卷去寻沈玉。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就此罢休。
凉亭中,沈玉正悠闲地敷着黄瓜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的名声毁了。”秦景远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沈玉猛地坐起,黄瓜片掉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会吧,一点效果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啧,你三叔这是被整破防了。”沈玉咬着黄瓜片,若有所思地说道。
“啥玩意儿给你吓成这样?”桃儿好奇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玉解释道,“你三叔这是被西陵侯府的药吓坏了。”
她起身往枫居走去,裙摆在石阶上轻轻拂过:“放心,我有办法。”
枫居内,沈玉忙活了一上午。阳光透过竹帘洒在她专注的面容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终于,她调制出新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次一定管用。”她伸了个懒腰,让暗卫将药送去。
暗卫先去见了秦景远。
秦景远打开药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他不由想起早晨沈玉在他怀中醒来时的模样,
那慵懒的眼神,微敞的衣襟,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体香......
“大少爷?”暗卫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秦景远回过神,耳根微红,将药瓶扔给暗卫:“快送去。”他转身背对暗卫,掩饰自己的失态。
西院内,三太太正对着一桌佳肴食不知味。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太太,大少爷又送药来了。”丫鬟小心翼翼地禀报。
“把我们老爷当药罐子试验吗!”三太太怒道,不禁有些心疼。
没过多久,又有丫鬟跑来,脸上带着几分羞红:“太太,老爷服药后有反应了!”
三太太瞬间变了脸色,快步往内屋赶去。裙摆被她急切的脚步带得翻飞。
屋内传来的声响让她怒火中烧。她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不多时,一个丫鬟抱着衣服慌忙跑出,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
其他丫鬟面面相觑,既羡慕又同情那个丫鬟。她们低声议论着,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屋内动静渐大,让人面红耳赤。院子里的丫鬟们纷纷避开,只留下几个胆大的在窃窃私语。
“咦,王妈妈跟着太太进去了,怎么还没出来?”有丫鬟小声嘀咕,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聚在一处,眼神飘忽,耳朵却竖得老高。
夏日的蝉鸣声中,时不时传来屋内的动静,让这个燥热的下午平添了几分暧昧。
“嘘,都小声些。”一个年长些的婆子压低了声音提醒,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意味深长,
“别让老夫人那边听见了。”
丫鬟们互相使着眼色,掩着嘴偷笑。她们都知道三老爷近来身子不适,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连饭食都是让人送进去的。
阳竹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屋内走出来,裙角微微凌乱,发髻也有些松散。
她刚从三老爷的房里被赶出来,浑身上下都在发疼。原本光洁的手腕上留着几道红痕,
衣领处还沾着些许水渍。
“阳竹姐姐!”一个小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阳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站在廊下的丫鬟们窃窃私语,不时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阳竹。她们都知道,
这位容貌清秀的大丫鬟近来常被三老爷叫去伺候。
阳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屋内。方才三太太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时,她还被三老爷压在身下。那一瞬间的慌乱中,三太太被推倒撞到了床边的小几上,额头流了血。
“王妈妈还在里面呢。”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低声说道,“也不知道三太太怎么样了。”
阳竹猛地回神,心里一阵发慌。她记得三太太晕倒时的样子,现在屋里动静这么大,
却听不到三太太的声音。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王妈妈...她晕过去了。”阳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惶。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再追问。屋内的动静持续了许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时才渐渐平息。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蝉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三老爷从美梦中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对劲。他的手掌触到一片粗糙的皮肤,
那触感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睁眼就看到王妈妈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啊!”一声惊叫响彻整个院子。
他一脚踹出,王妈妈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好压在昏迷的三太太身上。
床帘被扯落,发出“哗啦”一声响。
三太太被这一下惊醒,刚要尖叫就被王妈妈捂住了嘴。她的额头上还带着血迹,
眼中满是惊恐和羞愤。
三老爷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腾。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衣带都系歪了。
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门时,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阳竹正站在外面,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张清秀的小脸让三老爷心里一动,
但想到方才的荒唐事,他更加恼火。
“抬你为姨娘,赏银三百两。”三老爷丢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去,脚步虚浮,
显然还未从药性中完全清醒。
阳竹愣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滑落。直到小丫鬟提醒她去伺候三老爷沐浴,
才回过神来急忙跟上。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忐忑,也有对现状的无奈。
屋内,三太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她的发髻散乱,衣裳上沾满了灰尘。
王妈妈跪在一旁,不敢言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换床新被褥。”王妈妈对进来的丫鬟吩咐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回到自己院子后,王妈妈跪在三太太面前:“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三太太别过脸去,泪水止不住地流。她不是气王妈妈,而是气自己的命运。
想到方才的情景,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下剜着。
浴室里,三老爷泡在温热的水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沈玉的药丸药性太强,
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每当旖旎心思涌上来,王妈妈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就会浮现在眼前,让他一阵恶心。
水汽氤氲中,他的脸色时红时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丫鬟们站在外面,
听着里面传来的呻吟声,不敢靠近。